澹台雪娇的委屈胆怯甚至娇羞,却没有那红色贴子来的有吸引力,待冷烈单掌将贴子合上时,轻淡无味的说道,“麻烦公主禀报皇上,到时候我定会携家眷赴宴。”
澹台雪娇轻点了点头,美丽剪瞳中又开始水气莹莹,声音温柔细腻的说道,“烈哥哥,对不起,我真是无心之失,我,我。”余下的话再次被眼泪淹没。
真是个水做的女人,说哭就能哭出来,血千叶心中暗叹,瑶儿的小手开始不安份起来,那般大哭可是个耗体力的活,天悦可看到了宝贝妹妹的小动作,更根本以往经验明白其意,闹儿每次只要一抓娘的衣服,定是要吃饭了。
“娘,妹妹饿了,快给妹妹吃饭啊,要不然又要变成闹儿了!”天悦赶紧提醒。
久扯不出自己的福利,爱哭的小人儿开始哼唧起来。这声音,她的亲爹可最在意。
“我有些累了,今日就不陪公主聊天了,总管代我送公主!”冷烈仍是那不冷不热的口气,澹台雪娇甚是体贴,声声烈哥哥要多休息,姐姐也别累着的,温柔贤慧的淑德女子带着自己的侍女莲步款款而去。
“快让我看看,有没有扭伤!”房门关上的瞬间,冷烈快如闪电般已至床边,此时屋中只有令人羡慕的一家四口外加一个正在帮忙的春喜。
血千叶接过春喜递来的温热棉巾,已解开衣襟,那怀中的小人咯咯的乐了起来,“看把她乐的,等娘亲给擦干净再吃!”
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蹬着小腿,挥动着小手,咯咯的笑了不停,冷烈的心随之放了下来,不过,澹台雪娇的事他可没准备放过,在别的事上,他兴许大冽的小事化了,可是在眼前这母子三人身上,却容不得任何差错,谁都休想让他们有丝毫的不痛快。
“瑶儿到底为何哭闹不停,你一手照顾瑶儿,怎会让个外人随便插手!”冷烈板着脸严肃的质问着春喜。
春喜锁着眉头,心里更是懊的很,小小姐本来好好的,即使尿湿了裤子可她发现的早,未等小小姐开哭,已然开始换新衣,奈何公主早不来晚不来,一进门就伸手帮忙,好说歹说的根本不听,拿起小袄就往小小姐身上套,那时她正在给小小姐装裤子呢。
“我不喜欢她,非常非常不喜欢她,真烦,什么事都想插手,妹妹也不喜欢她,往后只要我看到她进娘的屋,就会赶她出去!”坐在床上的天悦一板一眼,活脱第二个冷烈在下着命令,而那个当爹的人竟然很是赞同的点着头。
“参加什么宴会?几时去?”喂着女儿的血千叶轻声问道。
三日后,宫中设宴,名头就是为了奖赏冷烈替雷鸣达成购粮一事,更从东旭讨回了数十车秋粮,而这道贴子绝非以澹台方旭的名义颁下,要不然也不会是红色贴印,那应该是明黄圣旨才是。这贴子出自一个女人之口,目前为止,后宫中地位最高最尊贵的女人,太贵妃樊青竹。虽是太贵妃摆的穴头,若没有皇上点头同意,谁敢枉自在宫中设宴,故此,冷烈让澹台雪娇代话给皇上,而非那个什么太贵妃。
后宫不得干政,瞬间闪入了血千叶脑中,太贵妃竟然有这个权利设宴达谢什么人,尽管冷烈不是什么外人,那也并非后宫女人该做的事,莫非这太贵妃地位不俗?
血千叶的话,让冷烈满目赞赏外,情不自禁伸出捏了捏女人细滑的下巴,无视女人的笑瞪,好似偷到腥的猫一般,冷烈笑着回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位太贵妃,一个了不得的女人啊。先皇迎娶她时,正是先皇后也就是澹台方旭的亲娘离世四年,那时,澹台方旭刚满三岁,这位东旭的皇亲,先皇的贵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很是照顾疼爱澹台方旭,待他如若己出,即使她先后为先皇诞下两子一女,仍如即往的疼爱澹台方旭,这让过早失去娘亲疼爱的澹台方旭很是喜欢这个贵妃娘娘,即便太贵妃如此贤德,先皇到终也未将其封为皇后,先皇曾私下里跟我娘说过,在他心里,雷鸣只有一个皇后,那便是澹台方旭的亲娘。他无法成为澹台方旭娘亲的唯一,那就让他自私一回,为自己的女人守住这个卦号。”
“那个太贵妃是不是没有去争皇后的尊位!”血千叶轻轻淡淡却很是肯定的说道,冷烈满目笑意的点了点头接言道,“正因如此,太贵妃让众人尊为贤德之妃,更让皇上对其刮目相看。先皇去后,太贵妃非但未依祖制离宫,澹台方旭更将其奉养在宫中,享无尽尊贵。”
这番解释无需如何的细致,那个太贵妃年轻时种下了善因,自然老了就会享受善果。不过血千叶却笑的不以为意,更别有意味。
“笑得这么奸,又想到什么了!”冷烈抱过吃饱的宝贝女儿,有模有样轻柔的拍着小家伙的后背。若没有些别样的东西,他的女人是不是如此坏笑的。
“什么叫奸,这叫嫣然娇笑好不好。真讨厌赴什么狗屁宴会,到时候瑶儿一闹腾,趁早把他们闹黄了!我们还要在宫中留宿吗?”血千叶突然问道。
“贴子上说只是家宴,不会有外臣,到时候再说,让冷左冷右跟在身边照顾天悦,春喜帮你照顾瑶儿。”
血千叶点了点头,冷烈这位皇亲的本事,她信得过,更何况能将自己的侍卫还有丫头一并带进宫里,这份量的确不轻。
隔日,城中金当来报,赫连言出必行,已于日初时分离开,走的痛快,走的毫无一言半语留下。可是血千叶的脑中仍闪出赫连那信心十足的样子,兴许他们真会有再见面的时候,兴许赫连的那句柳暗花明会有应验的一天,那就走着看吧,是她的躲不掉,不是她的,休想将她牵扯进去,否则,真若是惹上了她,他们定会把肠子都悔青了。
三日的时间,对于忙碌的人来说,不过转瞬。宫中的那场宴会,对床上正睡得香甜的夫妻来说,去与不去没什么太大分别,日已东升,天已大亮,女人仍紧闭双目窝在男人的怀中,若不是身旁小儿出了响动,男人不会睁开眼,进而也吵醒了女人。
“还早着呢,你再睡会儿,瑶儿这是醒了要让我陪着她玩呢!”冷烈探起身,将床里的女儿抱在了两人中间,温柔的逗弄着。
女人笑了笑,头靠着女儿奶香气十足的小身子。天越冷,越是粘着热乎乎的被窝,再说,她可是下半夜才上床睡的,昨夜太冷,担心一个人睡的天悦冻着,头半夜她一直陪在儿子身旁,直到小儿熟睡,床上热热乎乎的,她才放心的离开。
日上三竿,包裹严实的女人怀抱娇儿,不忘叮嘱身旁的儿子快些上车,恭候多时的坐驾内早已用碳火烤的热热的,待所有人上车,一切妥当,身披毛毯、高大健壮的骏马铁蹄踩踏,辘辘的车轮声渐渐远去。天再冷,却冻结不了孩子那颗活跃的心,如今有妹妹在车上,天悦更是滔滔不绝的说着。那睁着明亮大眼的奶娃娃,看着天悦眉飞色舞的表情,以为在有意的逗她,咯咯的笑声始终萦绕于车中。
当红墙黄瓦、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皇宫现于眼前时,血千叶的嘴角扬起了耐人寻味的笑,前世所见的皇宫金殿不过是经过历史洗礼后的空壳而已,而此时此刻,她不但要目睹一个朝代辉煌时期的宏大建筑群,更要见识更体会到那里面的实质,不再只是骨架,当马车驶进坚厚的宫门时,她深刻体会到里面的灵肉,好似双目突然变得火眼睛睛,好似能看透那张张麻木的表情下有着何种不堪凄惨的经历,好似不受控制般,想去撕掉那些个嘻笑迎合下到底是张怎样的嘴脸。红墙威严,金瓦炫耀却掩不去与生俱来的那份暴力残忍。
感觉腰间的铁臂有力火热,血千叶抬头将最美丽最信心十足的笑绽放在男人眼前,有那瞬间的功夫,男人被那炫目的笑晃了眼。
马车在长如宽带、迂回曲折的长廊中缓缓前行,两侧高高的宫墙好似要将天锁住一般。行至另一道宫门时,已有皇家的辇车早早恭候,说是特意为娇儿准备。沿途所见殿宇无不金壁辉煌,屋檐高挑,像欲飞的鸟儿临空而起,亭台楼阁依势而建,各有姿态,各有千秋,红漆雕花的回廊曲折环绕,更有精致的石桥木桥横卧水中,冬日的苍白却因有了这些个巧夺天工、美伦美幻的杰作,有了别样精致,别样的情趣。辇车兜转了好久,终在一座气势庞大、雕梁画栋、彩凤飞天的宫殿前停了下来。一对金鹤仰首立于殿下,汉白玉石阶上雕刻着祥云飘渺,红毯由石阶开始直铺进宫门内。未待冷烈揩妻儿进门,已有内侍前去禀报。
好个气派的家宴,待紧闭的宫门被打开时,一屋子的人纷纷朝门外看来,无不打量着冷烈,尤其是他身旁的那个身着雪白貂衣的娇美女人,不知是寒风轻抚还是胭脂点缀,女人的玉面比春花还要娇艳,朦胧双眸似真似幻,那只用根金凤钗子将满头乌丝轻散梳起的发型,非但不失高贵更妩媚万千,比起这满屋子头泛油腻,发髻飞天的女人,更具吸引力,更能诱去男人们的心神。这一点冷烈早已领教过,本不想让女人梳这般勾人的头式,却未说出口,他的女人自然要将最美的一面现于人前,他个大男人难不成还怕有人敢抢他的女人。
“啧啧”的声音,出自澹台方旭身旁的贵妃,但见其身着五彩祥云华服,上绣乖云而来的金凤,凤羽上缀着珍珠宝石,油亮的发鬓也用金饰点缀,却无法与血千叶头上的飞凤相题并论。那含笑的女人身上透尽了皇家的贵气。
“嗯,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可人啊,怪不得哀家的雪娇赞叹不已呢,快来,快到哀家身前来,让哀家好生看看!”太贵妃樊青竹面甚慈祥的说着,放低了身段向血千叶伸出手来。如此大恩典,却换来血千叶心中暗骂,难怪冷烈那般说血千叶,上来一阵子她就是个软硬不吃的混人。
他们一群人的奶奶的,吃个饭用得着如此摆场吗,家宴?鬼才觉得这是家宴,光看那个太贵妃的打扮,还有澹台方旭一身明黄绣飞龙便袍,吃个饭不用这便隆重吧,也不怕菜汤掉身上染了那么值钱的衣服。口中如此骂,脚下却未停,款款微步行到太贵妃身前,由于怀抱娇儿,无法跪拜,对上位的人依次行过恭敬的弯腰礼,她就这样了,爱谁谁吧!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不是早就说了吗,这是家宴来不得那些个失了亲和的规矩,快让哀家看看孩子,雪娇成天里的夸你们的女儿呢,是叫瑶儿吧。”太贵妃毫无架子更亲和尤佳的说着。
此时冷烈已跟在坐的各位问个安,心中叹赞,真不愧是他冷烈的女人,举手投足,一言一语无不高贵雅典,更乖巧的似只无害的兔子,想至此,冷烈心中大笑,这若大的殿宇中,除了他还有随行的人,没有人会知道,给他们请安的是只怎样凶悍狠辣的兔子。
“唉呦,真是个小乖乖啊,皇上啊,你快看看,哀家可头一次见到这般漂亮可爱的奶娃娃呢,嗯,真是好啊,想来也是,有那般出色的爹娘,这孩子可错不了,怪不得雪娇稀罕的紧呢。”
“哈哈,我怎么听母妃的意思,感情我们的儿女就没有一个入得母妃法眼的,唉,真是让人伤心啊!”一道低哑却绝对磁性的男人声音传来,却在血千叶的心里好似投了块硕大的石块,溅起一池波澜。
这声音好熟,熟的就在眼前,就在嘴边,血千叶的脑子飞速的旋转着,她的记忆力一向精准,那个男人的声音她听过,她一定听过。
“哼,哀家就指不上你嘴里能说些好听的,成日里的胡说八道的,哀家几时说自己的孙儿们不可爱了,只不过这瑶儿着实的漂亮,一个乳娃娃能俊成这样的,哀家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对于太后的笑斥,那人赶紧赔礼道,“得了得了,又是我的不是了,在母妃的眼里只有皇上,三哥还有雪娇,就可怜的我没地位,总不招母妃待见,唉,我这个安王爷做人还真是失败啊!”
是他!男人的那一通长话,给足了血千叶回忆的机会,是他,绝对是他。当初宇文启寿宴上,她躲在假山石后看到的那场真人春宫图,那个男主角不正是此时说话的人吗,没想到那人会是他,更没想到他会是安王爷,澹台万安,是太贵妃的第二个儿子,至于第一个那是澹台万安刚才提到的三哥,逸王澹台逸凡。血千叶突然想大笑,能说是这世界太小,还是天不藏奸,让她转过大圈后不但再见那日的男主角,更知道了他的底细。真是人不可貌相,凭借澹如万安这俊朗的相貌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去捡人家用过的,动机不纯,绝对的动机不纯。
将宴间的几个男人无意间扫过,三六九等已在血千叶心中化分开来,若说这满屋的皇亲贵戚的,相貌居首的还是澹台方旭,那张俊美的脸已然可用精致来形容,但看他的那些个妃子痴迷的神情便可知这个男人的杀伤指数有多高。居之第二的,便是她家的这头狮子,虽精致不足,却俊美英气有余;这季军的头衔理应挂在逸王澹台逸凡的身上,其相貌与澹台万安相差无几,所胜之处在于他的那份始终淡定静雅的气质,言谈举止似仙似幻,飘逸俊美;比之稍逊的便是澹台万安,那个烂情种子,怪不得女人会那般轻易上勾,席间,他简直就是个活宝,半真半假的逗着太贵妃与众人开心。而那个温柔少语的澹台雪娇,今日所有的含羞带怯全数送给了冷烈,不过,那些个温柔甜美的笑,如春水荡漾的眼神,真是白瞎了,冷烈的整个心神不是在她跟孩子们身上,就是跟皇上偶尔低语几句。
“把瑶儿给我,你歇会儿!”冷烈倾身贴向身旁的女人,轻柔的说道,顺势抱过了那毫不畏惧生人的娇娃娃
“来来,皇伯伯看看你这小丫头到底有多漂亮!”澹台方旭放下手中碗筷,逗着瑶儿,小家伙到真是给足了这位九五之尊的面子,挥舞着小手咯咯的笑了起来,冷烈自然心花怒放。
看到女儿毫不怯场更笑得开心,刚收回目光的血千叶被对面火热的眼神烫住。无人会去深想澹台万安那饮酒的动作有何深意,兴许是大家面子薄,兴许也无人会去想堂堂的王爷竟然在众人围坐的家宴上,勾引一堡之主的夫人。血千叶的心里更是笑开了花,有趣,这才是家宴上最有趣的东西。
澹台万安手托酒杯凑到嘴角,终于等到血千叶与之四目相对时,澹台万安轻泯了口杯中清酒,目光灼灼定在血千叶脸上,滑腻的舌头满含深意的舔着自己的嘴唇,反复几个来回,眼中的光彩变得湿润,更慢慢聚缩起来。
真是道行不浅的男人,不知道对于她的回礼,他会如何。想到此,血千叶双目朦胧满着莹莹光彩,嘴解渐渐扬起,邪媚的笑越来越浓,玉手抚向嘴角本要擦试嘴角茶渍,却滑到了娇艳的红唇。对面男人滚动的喉节,越来越浓的眼神,血千叶缓缓低下了头,为一旁的儿子夹起了菜来。
想勾引她,先锁住自己的心再说,别到时候丢了心更丢了命,该杀的男人!血千叶的心里冷冽狠绝,对面的澹台万安却心境大好,连喝数杯,逗趣更浓。
皇家宴会,怎会让你吃过饭便拍拍屁股走人,更何况太贵妃对冷若瑶稀罕的紧,硬是要留那对夫妻在宫中宿一晚。
暖香阁,今晚血千叶要留宿的地方,哄睡了玩累的小人,天悦则很是无趣的一旁抱怨着。至于冷烈则跟着澹台方旭去了御书房,说是上次对弈未分胜负,今日定要决以高下。
“哈哈,你们认为我堂堂一个王爷能吃人不成,太贵妃让我给你们家小姐送块玉来!”门外传来了澹台万安嘻笑的声音,春喜很是机灵的看着血千叶,见自家小姐笑着摇了摇头,春喜又安稳的坐到了床边,给瑶儿叠着棉衣。
冷左轻敲房门,待得到应允后,门被冷左拉开,满面亲切笑意的澹台万安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但见到身着亮紫棉衣的血千叶时,澹台万安的眼中火苗隐耀着。
“不,那可不行,这块玉定是宝贝的紧,我可不能收!”不过几句客气话,此时的男人女人便推搪在了起来,澹台万安明为送玉,可他的手此时正紧紧抓着血千叶的手,连玉带手始终不入,任由娇弱的女人如何挣脱。
“这可是本王母妃的一片心意,小嫂子难不成要拒绝!”
“你,那好,我收,我收还不行吗!”血千叶低着头看似娇羞的说着,纤纤玉手终于脱离狼口。
“冷右,安王爷在此,快去请堡主回来坐陪!”血千叶冲着门外温柔的吩咐着。
“不必,不必了,我只是受托来送玉的,即刻便离开,小嫂子,我们来日方啊!”最后一句话,澹台万安恨不得贴在血千叶身上,伏耳细说。女人惊慌的退后,引来澹台万安低沉的轻笑。
待房门关上的瞬间,女人的恐慌、柔弱、娇羞荡然无存,有的只是狠厉毒辣。
“春喜,帮我打水来,我要洗洗手!”血千叶声音清冷的说道,春喜转身便去,先前若不自家小姐趁那个讨厌的王爷不注意,用手指点了她,她定然会冲上前掰开那个王爷的脏手。
“小姐,这个王爷没安好心!”春喜厌恶的说道。
血千叶嘴角上邪媚的笑让春喜看着好生的熟悉,也随之笑了起来,心想,那个不要脸的王爷要倒大霉了,他完了,他被小姐盯上了。活该,谁让他打小姐的主意,谁让他摸小姐的手,当初那个没安好心的车夫,还有黑风都没落好下场。
这厢血千叶刚洗完手消停了一会儿,敲门声又起,那个叫云儿的丫头被澹台雪娇打发过来请血千叶,说是公主很久没跟人聊过天了,难得夫人今天进宫,可不能失了这个机会,公主还想让夫人看看她在外地收集的那些个小宝贝。
这澹台家的人还真是热心肠,更各个是能折腾的主。身在皇宫哪能不卖这个面子,两个孩子自有冷右跟春喜照顾,冷左随血千叶去了公主殿。这一去,还真是让血千叶找到了乐子,更时不时借此触那头狮子的眉头。
澹台雪娇的住处离暖香阁不过两道宫墙,在这若大的皇宫里,此两处也算离得甚近了。云儿在前有说有笑的带着路,无非是她家公主从未像今天这般高兴。
“上次的事,希望夫人千万别记恨更别怪公主,夫人不知道,公主有多羡慕夫人,每次回宫,一想起夫人一家四口开开心心的聚在一起,公主就会暗自垂泪,说自己几时也能有那样一个家。唉,云儿打小就跟在公主身边,太贵妃对公主的照顾远远不如皇上还有两位王爷,看我,怎能说这些大不敬的话,云儿真是没拿夫人当外人,故此,才会说这般能杀头的混话。到了,夫人慢些,当心脚下!”
公主殿虽不大,到是个清静淡雅的所在,殿门外无任何侍卫把守,就连院外也空无一人,这澹台雪娇还真是好静啊!随着云儿用力的推开殿门,血千叶跟在其身后走了进去,冷左将四周仔细打量,也走了进去。突然来的一声惊呼,让云儿加快了步子,血千叶冷左紧随,待主屋的房门被推开,待三人依次快步而入,入目的画面,让冷左瞪大双眼揪结着眉头恶狠狠的瞪着澹台雪娇;让云儿不敢相信的惊呼过后紧捂着嘴,生怕喊出声来,引来外人;那扭过头来,正毫无形像的趴在澹台雪娇身上的冷烈,吃惊之以瞬间闪过余下满脸黑臭;澹台雪娇则凄凄怨怨的哭了起来;整个房间,只有一个人最正常,也最不正常,此人便是血千叶,她竟然大摇大晃的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对床上那姿势不雅的两人嘻笑着说道,“两位是不是先起来,待话说清楚了,再继续也不迟啊!再说了,这可是大白天的,两位不会饥渴成这样了吧!”
“不,姐姐别气,千万别气,烈哥哥他不是,他,我们没什么事,真的,求姐姐千万别误会我跟烈哥哥,我们只是,姐姐千万虽气的一走了之啊!”澹台雪娇急切的解释着。
“走?我几时说过我要走了,公主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在生气吗?我说冷烈,公主的身子可金贵,你准备继续趴下去?还是在暗示我赶紧带着冷左滚蛋啊!”血千叶不冷不热的说道,那脸上的笑无丝毫温柔,让冷烈的心随着那笑在收紧,女人当初的那番话有男人的话顿闪脑中。
“可恶!”一声低咒,冷烈猛然起身,站在床边,目光火辣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而床上澹台雪娇早被其抛到了九霄云外。
“可恶?说的好,你的确是可恶到了极点!”扔出冷冽更狠厉的话,血千叶猛然站起身,大步行到冷烈身前,字字咬牙,句句切齿,“你给我等着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