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做为旁观者的冷行风自然看得透亮,主子之所以如此早的回来,那是因为明日便要出门,这一走不知何时才会回来。本想一家子聚在一起吃顿热热乎乎的团圆饭,可是女人却带着孩子久久不回,这让破天荒在意这些的主子自然怒火中烧,砸了饭菜是小,如若换成以前,早就派出侍卫将人抓回来严惩了。唉,真是个不懂事更不懂珍惜的女人,买什么东西需要如此长的时间,还得接连两次出门。
一路急行,远远便看到主楼灯火通明,唯独主卧房中漆黑一片,此乃大凶之兆。
未到主屋门口,血千叶的步子顿止,将手中的包裹塞进了春喜的怀里,更嘱咐春喜,暂且照顾天悦,不论主卧房中发生什么都不要带孩子过去,等她将事情处理妥当了,就过去抱天悦。春喜虽是满脸的担心害怕,还是应下来,难缠的小人儿却开始不依不饶起来。血千叶狠下心板着脸,才让小家伙满是委屈与不愿的任由春喜抱走。
春喜抱着天悦去了厢房,站于主屋大门外的血千叶看了看一旁皱着眉头的冷行风,嫣然轻笑,一身洒脱的推门而入,随手将门关上,门外的光亮,门外的人,一律被关在了外面。
是福不是祸,是祸她血千叶也不会躲着藏着。深呼吸,打起精神一定要打赢眼下的这场硬仗,与爆狮之战。
吱咔一声,主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映入眼帘尽是一片黑。血千叶抬起脚迈了进去,随着一步步向里,双眼也适应了屋中的黑暗,床上的那团黑影是冷烈无疑。
“为何不点灯,乌漆玛黑怪吓人的!”轻轻柔柔的声音对着床上的黑影说道,没有回应早在血千叶料想之中,兴许还留有一肚子火气等着她呢,哪还会跟她说话。
“唉呀,这什么啊,这地上都是些什么啊?”女人被脚下的不明物磕痛了脚,随即用脚趟了趟,不明物何止一个两个,感觉铺的满地都是。
黑暗中趟行,走到桌前,摸找着火石,当油灯燃起,将屋子照得越来越亮时,血千叶瞪大了双眼,有些吃不消的看着一地惨烈的东西,这,这可是她昨天买回来的所有零零碎碎的家当,现在到好,全趴在地上恭候着她呢。一股无名火顿然心生,不用问,敢在这间屋子里砸东西的,除了倚躺在床上的那位大爷外,再无第二个人。死男人,什么狗臭脾气,至于把她的东西全砸到地上吗,虽然这些东西无非是拿来挡他眼的摆设之物,不过,其中有几件的确是女人家需要的。
他气,她现在也气,看看他那是什么样子,真让人越看越气。女人抬起腿,一脚将挡在脚下的紫香木的首饰盒子踢到了墙角,大步逼到床前,声音尽是不满的说道,“堡主就算要泄火,为何不等着我回来,光砸这些死物件,有何用处,白白浪费了堡主的银子。天大的事也得问清楚,审明白再定罪吧!我又不是出门乱逛,况且还有侍卫跟随,堡?噢,速度好快,你怎么做到的!”
女人的义正言词嘎然而止,话锋更是急转,满目惊叹的看着如风般闪到眼前的大男人。可是,男人阴沉的脸,犀利的双眸,紧闭的嘴唇,狠得恨不得要捏死血千叶的气势,却未因女人的惊讶甚至赞叹而平息,相反,一直等待正主回归要算总帐的火气猛然窜了起来。
一双铁臂紧紧掐住了血千叶的一双玉臂,男人燃着汹汹烈火的眸子渐渐逼近。
“冷,烈,有话好好说,这世上可没有解不开的误会!”血千叶笑脸以对的劝解着,真是个千百娇娃,此种时候竟然一下子收起自己的锋芒,以柔克刚到是不错的招式,尤其眼前的这块钢刚从熔炉里倒出来,正燃着火呢。
“你叫我什么?谁给你的胆子直呼我的名字,是不是看这段时间我太宠你,让你接连一二的出堡,就为了买这些个没用的东西,该死的女人,放肆的女人,你竟敢如此晚归,这么晚你还回来干吗?我真想掐死你!”冷烈咬牙切齿的骂道。
血千叶的态度到好的很,仰视着眼前的这头爆狮,“我道歉,对不起还不行吗,我的确回来晚了,可是,你也不至于如此吧,这些东西可是我?”
“闭嘴,还敢跟我说这些东西,这就是它们的下场!”男人的怒气再次降罪到了地上无辜的物件上,踢着踩着,不管是什么,不管有多好有多贵重,但凡在地上的,全部粉身碎骨。
“你发什么疯,我已经回来了,骂也骂了,砸也砸了,你还想怎么,没完了是吧!大晚上的,天悦还在厢房呢,你想吓到孩子啊!”
“发疯?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竟然有脸质问我,好,我告诉你,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天!”
“屁天!”
“你说什么?你再给说一句,反了你了,你竟敢如此跟我说话,莫依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
“哈哈,信,我太信了!拧断女人的脖子,你还真他娘的有种啊!”
一句顶一句,一句比一句冲劲大,血千叶最后的那句恶劣的话,让房中瞬间静了下来,阴沉与熊熊怒火将男人彻底笼罩。
有种?竟敢用此话来质疑眼前的大男人,这是简直比挑衅还要罪加一等,甚至不可饶恕。
男人压人的气势让血千叶忍不住有些底气不足的后退着,心中警钟大响,坏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却触到了爆狮的底线。想她血千叶一个女人家都有自己的规矩底线,敢犯者杀无赦,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威严霸气的大男人,如若真为了证实他很有种,大手一伸掐向她的小脖子,只要手腕那么一翻,咔嚓一声,她就什么也不必盘算,更无需逃家而去,连她的宝贝天悦都再也看不到了。
“啊!好痛,可恶的男?”未等血千叶天马行空的想像完时,人不知被冷烈怎样抓了起来,又是如何巧妙神速的扔到了大床上,未等她起身,男人健壮的身子已扑压而来,没有方向,没有怜惜,没有温情的吻,铺开盖地滚滚而来,那里面有的是怒气,是惩罚,更是一片火气升腾。
“冷烈,你个混蛋男人,你是怎么做到的,啊,痛,你属狗的啊!竟敢咬我!奶奶的,你会,我就不会了,可恶!”血千叶简直让人无语的叫嚣,却让冷烈越发的变本加厉。
锦缎罗衣被毫不客气的扯裂,大床因两人的翻滚发出了噼哩叭啦的响动,声音久久不散直到床下满地衣衫,直到卧房被火热彻底吞食。最后是男人惩罚了女人,还是女人征服了男人,此次,外人不得知,只有正享受一切的当局之人最清楚不过。
灯光摇曳,将一室春光映照;满地的零乱,却让纵身情海的男女无心理会,更将先前的怒与怨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萦绕于房中的只有暧昧的声音,炙热温度,绝堤的欲之海。
而在厢房中,委屈的小人儿不住的问着。
“我们天悦最乖了,今晚啊就在春喜这儿睡,明天一睁眼,天悦就能看到娘亲了。”
“不要,不要在这儿睡,要娘,要娘,爹坏!要娘!”小家伙霸道的叫着,那气势像极了冷大堡主。
“天悦乖啊,再不听话,小姐会生气,就不疼天悦了,来,乖乖躺下。放心好了,现在的小姐一定不会出事的,还有春喜呢,春喜会保护小姐,定会护小姐周全。”
再如何霸道,到底是个离不开娘的孩子,眼中的晶莹越聚越多,在忍着委屈脾气躺下时,豆大的泪珠子从眼中滚落,越来越急,可是小家伙却没有哭出声,小嘴用力的瘪着,满是泪水的闪亮黑眸,看着对他言语的春喜。听不懂,却仍仔细的听着。春喜一声重叹,她的话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唉,你啊,真是越来越粘小姐了,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啊!好了,别哭了,万一哭红了眼睛,明天小姐定会责问我的,来,我们把眼泪擦掉,快闭眼睡吧……”
这厢彻夜无法安眠,那厢却疯狂了整夜,男人的惩罚到最后是否被女人的千娇百媚所征服?天知、地知、当事人心知肚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