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他的住处时,门已经关上了,冲到房东那里,告诉他我是曲少寒他朋友。
“朋友?”房东疑惑地望着我。“什么朋友?”
“女朋友!”我脱口而出。我带着哭腔叫着。“求求你快点好吗?”我想他给我钥匙。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我把学生证压你这里好不好?”
“好吧!拿去!”房东看了看我的学生证,把钥匙递给了我。
门打开了,好像有几天没人住了,想我也将近一个星期没见到曲少寒了,我是忘掉他,忘掉他的好忘掉他的眼神忘掉和他曾经有过的一切,可是我为什么听到这些我还是忍不住过来了。
曲少寒你真的在监狱吗?你真的走了吗?你真的就是电视上出现的那个人吗?你不打算出来见见我吗?
我打手机,关机!
望着他的书桌,我干嘛要不愿意过来看看他,我干嘛要那么固执地忍住不来看他,为什么?要是我能造一点来,也许就不会这样了,我会劝他的,我要劝他不去打架的,我要让他变得好好的!不要这样不乖啊!
他的桌上有各种各样的画画的书,各种各样的素描和水彩。
翻开一本水彩的封面,赫然出现的是曲少寒的笔记,是他的日记吗?翻着那些素描,泪水就肆意地流着,除了最上面的一张不是的以外,后面的都是我的画像,什么样的都有!笑的哭的流泪的!什么样子的都有,画得那么像!为什么我以前来这里的时候不知道看一看!为什么我以前没有看到!
曲少寒你要回来,也许我错了,我只是一直在逃避着自己竟然已经喜欢上你,不是!是爱上你的事实!不愿承认原来自己根本就忘不了你!我不应该这样的!我太自私了!曲少寒我太自私了!
鼻血又出来了。
把门关上,拿走了日记和画着我画像的画,我还会来的。曲少寒,那时候你一定在里面用冷漠地眼神盯着我,然后说要我走!你会的!
手机响了。
“喂!”
“蓝冰!在干嘛?”
“没干什么呢!睡觉!”匆忙地走在路上吸着鼻子。
“怎么好像蓝冰你在哭啊?”
“没哭!没事我哭干什么?”
“蓝冰!怎么了?别哭好吗?”
“我说了没哭啊!”
“答应我今天没有看新闻吗?”
“是啊!没有!”原来苏亦阳知道,他知道那真的是曲少寒吗?“告诉我!”
“嗯?”
“那个人真的是曲少寒吗?”
“谁?”
“不要装了!我知道那是曲少寒,是他!”
“不会的不会的!蓝冰!乖!别哭啊!”
我的泪水已经泛滥了,他叫我什么,他说“蓝冰!乖!别哭!”,苏亦阳是不是你记起什么了?是不是?可是我已经遥远了!我已经遥远了苏亦阳!“我没哭!”
“不是他!真的不是!”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空旷的广场上,只听到自己的哭声和着冰冷的夜色。
“蓝冰你在宿舍吗?”苏亦阳急切地问。
“在!”挂断了电话,坐在台阶上,望着天空,曲少寒,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会?你怎么可以去杀人呢?你怎么会杀人呢?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曲少寒你不会杀人的,曲少寒告诉我不是的!你怎么可能呢?你不会的不会的!
“蓝冰你怎么不回来啊?宿舍关门了!”肖琳在电话里大叫。
“哎!你说句话啊?你在哪里?要查寝了!”“哎!你说句话好不好啊?活着吗?”
“活着!”
“呼——!那赶紧回来吧!漏宿可要记过的啊!”
记吧记吧!记上我一千次一万次的过,让我退学啊!很了不起!不就是不在这里念书吗?不念就不念,不念会死吗?不就是几本书吗?以为上大学就很了不起吗?我不稀罕不稀罕!
把手机摔得远远的,我什么都不需要!我讨厌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为什么曲少寒?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不是我?
醒来的时候手上插了根管子,原来已经到医院了,头有些重。
“醒了!蓝冰!”
抬眼望去是苏亦阳,还有肖琳她们,虽说都是同一个宿舍的人,尽管和肖琳吵得最多,其实玩得最好的还是她,不是因为她家里最有钱,而是她最不容易生气,我的性子太急太直,说话有点不经过大脑,我想她能容忍我真的不容易。
“哎!打电话叫你回去你怎么把手机给砸了?”肖琳叫。
“那么破的手机,刚好找个机会换新的!”
“啧啧!那就别省钱躺在台阶上睡觉啊!”夏君怡鄙视地说。
“好了!我们回去了,留你弟在这人吧!”古静诡秘地一笑,她知道苏亦阳不是我弟弟。
“蓝冰!怎么样?好难受吗?”苏亦阳焦虑的眼神,握着我的手。
“没事!马上就会好的!”
“可是医生说你的烧好像总是退不下去……”
“不就是感冒重了点吗?多打点滴就会没事的!”
“那就好!”苏亦阳理着我额前的头发,像极了他以前的动作了。“想吃东西吗?”
“不要!”
“我不喜欢太瘦的女孩啊!”苏亦阳笑。
“我是你姐姐!”
“知道……”苏亦阳低沉地答着。“可是我也希望姐姐不要太瘦啊!”
“我不瘦!苏亦阳同学!”
“你叫我同学啊?”
“行了!叫什么不都是一样吗?反正真实的是你是我……我弟弟!”我后悔当初觉得他长大了的,这会儿应该跟个小学生一样。
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来,不过就一点点低烧发热,没什么的,挨几天就会没事的,我坚持要出院了,呆在医院?杀了我吧!这种地方一辈子都不想进来。我要是当初知道自己感冒肯定不会让他们把我送进医院的。
“书!书呢?”突然记起从曲少寒那里拿过来的日记本。
“你说的是一本水彩画吗?”
“是!在哪里?”
“那本水彩和你的素描一起叫你的室友帮忙带回去了。”
“哦!”我松了口气。
“蓝冰!”
“嗯?”
“那本书和素描是从你的……好朋友那里拿过来的吗?”
“是!”我想去看看曲少寒,想去看看他们说的那个坐在监狱里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蓝冰!不要难过好吗?也许不是的。”苏亦阳安慰着,眼神里有无尽的凄然。
“嗯!”我看着他,为什么,难道他找回记忆了吗?为什么有这样的眼神呢?“我进宿舍了!你回去吧!”
“记得要按时吃药。”
“姐姐会记得的!”
“如果烧不退的话,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好!”
“要吃东西!要吃什么跟我说啊!我送过来。”苏亦阳笑得无奈。
“哎!你是我妈还是我哥啊?”我故作开心地望着他笑。
“是你哥哥!”
“拉倒!还想由弟弟变成哥哥啊?没门啊!”
苏亦阳笑了,其实真是的苏亦阳的确比我笑的,比我小两个月,那时候我常说一句话:小样!我还看着你出生呢!牛什么啊?那时候苏亦阳一直对我比他大两个月嗤之以鼻,老是把大两个月跟大了二十年似的拿出来炫耀。
“好了!我进去了!”
“不错啊!烧成那样,一下子就回来了?”肖琳望着进来的我笑。
“难不成你想我横尸在那里?”
“你爱那样讲我也不介意的,到时帮你用席子一卷,送出去啊!”
“我要花圈的!你舍得买不?”我笑着坐在床上。
“只要你不再呆在我们宿舍!当然,我也会考虑向办法弄钱给你买个便宜点的花圈的。”
“我还要口棺材的!”
“你得寸进尺啊你?”
“没错啊?”
“一把火把你给烧了,用个小瓶子把你给装了!还这么罗嗦!”
“小心!我会阴魂不散的!”
“邪压不过正!”
“你去死!那我就不死啦!‘我愤怒这家伙怎么这么残忍啊!”这么虐待病人!“
”病不是好了吗?哪还能说是虐待病人啊?
“把我的水彩画给我!”
“死丫头!你这样对你的老大的?”肖琳拿过书和画,骂着我。
“我就我就怎么了?”
“找死!”在我的头上怕了一下。“你烧还没退啊?”
“答对了!”我翻开了曲少寒的日记。
“等等!那你怎么呆在医院啊?”肖琳疑惑地问。
“不想呆啊!而且我是谁啊?很快就会好的!”
“你就逞能吧!还我是谁啊?真恶心!”肖琳叫。
“没事的!要是实在不好,你刚才不是已经帮我想好的善后了吗?”我笑。
“我说着玩的啊!你别妄想了!我才懒得帮你善后呢!”
“小气!”
“是啊!我就是小气!记得吃药!”肖琳说着。
“哎呀!怎么?刚才说了那么多的残忍的话,现在心里头愧疚啊!这么关心我啊?”我碰了碰她肩。
“拉倒!我是想你这是什么感冒啊?别到时传染给我们啊?”肖琳故意走得远远的。
“好吧!你就这样什么刀子嘴豆腐心吧!我不介意的!”
“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呢?还以为别人都会像苏亦阳那样关心你啊?”
“什么意思啊?”我疑惑地问她。
“今天早上他一直守着你,我看他差点都急得掉眼泪了!”
“是吗?”苏亦阳你不要这样啊!我是你姐姐。
“蓝冰!我跟你说,我觉得苏亦阳好像恢复了记忆样呢!”
“什么!不会的!他都会叫我姐姐呢!不会的!”我不相信地摇摇头。
“随便你啊!”肖琳不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