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才会让相思更清晰,这句话一点也没错,现在的方丝棋,已经能够深刻的感受到,那种相爱却无法相见的痛苦感了,时间越长,这种痛苦感便越深,就像一棵树,深深的扎下了根。
“夏天瑾……瑾……”方丝棋低喃着,把玩着手指上那颗戒指,她苦笑起来,觉得自己有些厚颜无耻的把这戒指要了过来,当然,这也是因为她怕太想念,而无法寄托,这枚套在指间的戒指,正好可以让她多一些的想像。
时间在流逝着,方丝棋越发的觉得漫长了,看着左轻扬的病情一天天的好转,她的心情也渐渐的好起来。
彼岸,此刻,夏天瑾神情呆滞的坐在办公室里,连日来的忙碌并不能减少对她的思念,相反的,那种渴望越来越强烈了,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让相思的灾荒减下去。
拿出手机,拔通了一个电话,他的声音很急切,充满希望:“方大哥,丝棋有打电话回来吗?”
方言林怔了一下,轻声回道:“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你骗我,她肯定给你打过电话的!她说了什么?在提起我吗?”夏天瑾尽乎疯狂的追问道。
方言林只能一遍一遍的劝慰他:“天瑾,你别激动,如果丝棋打电话给我,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知道了!”夏天瑾低低的回答,挂了电话,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越来越深幽了,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夏天瑾望着繁华热闹的都市,他无法想像,所有的失望加起来,会不会等于绝望呢?
没有她的城市,再迷人,也都吸引不了夏天瑾的观赏,他夕日一同狂欢的朋友,已经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把他约出去一起疯狂,他变了,完全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也许,应该说他成熟了,安静了,但是,那张俊美的面容,却依旧年轻的令人心疼。
爱情可以令人开心快乐,却也能变着方式去折磨他们,夏天瑾依靠着椅背上,缓缓的闭上眼睛,他竟然有习惯性的午睡了,因为,在梦中,他可以轻易的触摸到她的气息,她的体温,虽然,这不现实,但是,总好过睁着眼睛,却迷茫无措吧?
刚睡下不久,就听见传来敲门声,夏天瑾美梦被扰,微微不悦的睁眼,低淡道:“进来吧!”
助理小姐一脸惶恐的走进来,把手中的请贴轻轻的放到他的面前,轻声道:“这是夏小姐寄过来的!”
夏天瑾的目光扫了过去,就看见那是一张喜贴,他呆怔了一下,拿过来,只见上面印着几行字。
“我出去了!”助理小姐见他神情呆怔,急急的退了出来。
夏天瑾愣愣的看着那金色的字眼,他们终于要结婚了吗?他不自然的怅笑起来,这一天,也是他盼望许久的日子,那位爱缠着他,爱找各种各样借口和他玩闹的堂姐,终于要结婚了,嫁一个等了她五年的男人,多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晓澜……姐……”夏天瑾轻笑着念着这几个字,他依稀记的自己在十六岁那年还是直呼她的名子的,那个时候,他虽然知道她比自己大一岁,但是,他却不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姐姐,因为,他根本不会去在意那多出的一位数字,直到,他十七岁,她十八岁,那个仲秋的晚上,她留在他的房间里,把自己的日记本落下时,他才恍然明白,原来……他们之间的亲情演变成了另一种感情,他愕了,呆了,惊了,十七岁的他,还没有去思考什么叫爱情,但那一行行,一句句莫名情动的字眼,却令他措手不及,令他躲闪不及。
十八岁后,他慢慢改了口,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把夏晓澜叫的花颜失色,避之不及,可是,他却放心的笑了,看着她那错愕的表情,他也觉得很无奈。
慢慢的,他已经习惯性的称她姐了,这种习惯一直延续到今天,当然,也将持续下去。
望着那张喜贴,夏天瑾的心暗松了口气,他虽然对爱情是粗线条,但却能敏感的发觉到夏晓澜对自己淡淡的情意,这无关亲情,无关友情,而是爱情,她逃婚,离家出走,在国外一呆就是三年,她所有的举止,都是因为他吧!
他不是不清楚,只是他不想说破,他装傻,装不懂,所以,他可以从容淡定的演戏,每一次面对夏晓澜忧郁的眼神时,他都能用笑容化解过去。
“丝棋……纪大哥要结婚了!你竟然不能陪我去参加!”夏天瑾把请贴放入抽屉,失望的喃喃着,他其实也知道一点的,丝棋在纪氏上班的那段日子究竟是因为什么,他很好奇,她究竟是发了什么疯,竟然会迷恋纪悦远,当他知道时,他惊讶了,慌乱了,着急了,但是,当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去找她时,面对她的永远是挑衅般的嘲笑,她在逃避他,带着一点点的负气,带着一点点的不驯,好像很刻意,但是,却又很天真。
好在,这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真心,她不会迷茫的去依恋一个不可能爱自己的男人,当然,最令人高兴的是,她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只是短暂的丢失了她而于。
正如方言要所说的,她会回来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他坚信,她会回来的,所以,他可以安心的在原地等她,等她归来。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夏天瑾怔了一下,拿起来接听,低声叫了一句:“姐,你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了?”
“听说方丝棋离开你了?”夏晓澜轻声问着。
“没有,她只是去帮个朋友而于!”夏天瑾不承认,丝棋不会离开他的。
“是吗?”夏晓澜失落的笑起来,转移了话题:“我的喜贴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恭喜你,终于要嫁人了,纪大哥是一个值得你爱的男人!你要好好的珍惜他!”夏天瑾劝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