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以为狂隐仍就不放心,遂急急地说道:"是的,是的,公子不必太担心,我给夫人开几副安胎的药,夫人就会没事了。"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沉声道:"那就好。"双眸中的冷意却没有丝毫的消减,甚至望向心凌的后背时,都是那种让人惊滞的冰寒。
"当然,当然,公子尽管放心。"大夫也感觉到了狂隐的异常,额上不由的渗出细汗,但是口中也仍就不断地应着。
心凌这才转过身,望向狂隐的双眸中一片清澈,没有丝毫的躲闪,轻声道:"你回来了,我刚刚突然感觉到肚子有些痛,怕孩子有什么事,就过来找大夫了。"
狂隐的双眸中的冰寒这才慢慢地隐去,但是眸子深处,却闪过明显的疑惑,手装似随意地挽起心凌的手腕,心凌自然明白狂隐是在怀疑她,她知道狂隐是懂医术的,此刻很显然是想要验证她有没有说谎。
但是此刻,她却是真的动了胎气,自然不会怕他检查,遂淡淡地一笑,不但没有挣开他,反而轻笑着说道:"对了,我忘记你也懂医术的,只可惜你那时不在,要不然我也就会跑到这儿来了,现在大夫虽然已经说没事了,但是你若是不放心,不防再帮我检查一下。"心凌的主动,让狂隐脸上的冰冷彻底的散去,双眸中这才淡出轻轻地笑意,但是那笑的背后却仍就带着一丝怀疑,毕竟事情也太巧了。
双眸直直以望向她,轻声地笑道。"我当然不放心,我自然是要亲自检查了以后才能放心,心儿的身体,我怎么可以大意。"手搭向她的腕,细细地把着脉,片刻之后,他双眸中的那丝怀疑才完全地散开。
只是双眸中却也不由的闪过担心,拿过大夫给心凌开的药,略带责怪地说道:"现在回去,好好休息。"只是双眸在扫到她的腹部时,却闪过一丝阴沉。
刚刚转眸的心凌,恰恰对上了微垂的眸子中还来不及收起的阴沉,心头猛然一惊,狂隐不会想要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吧。
心不由的猛然悬起,以狂隐现在的所做所为来看,他的确有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不管孩子是羿凌冽的,还是夜魅影的,她都不能让孩子出事。
心中因为担心,脚下的步子也不由的有些迟缓,狂隐的双眸一沉,却随即轻声问道:"怎么了?还感觉到哪儿不舒服吗?"
心凌微微一怔,却随即转过双眸,望向他,有些担心地说道:"我没什么,我只是怕孩子会有事。"
狂隐的双眸一闪,手臂紧紧地揽过她,出了门,才沉声道:"这个孩子,可是羿凌冽的,你又何必太紧张。"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心凌的心中大惊,看来狂隐真的有了害她的孩子的意思。
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愤怒,脸色也瞬间的阴沉,冷冷地望向他,说道:"他是我的孩子,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到他。"定定的语气是她的宣誓,却更是她的警告。
狂隐的双眸瞬间地阴沉,但是却双随即地隐了下去,继续轻声地笑道:"好了,孩子不是没事了吗?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回去后,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心凌心中微微一怔,自然明白狂隐说的好消息是指什么,但却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疑惑地望向他,"什么好消息?"
狂隐故做神秘地一笑,"回去,再告诉,到时候一定会很高兴的。"说话间,紧紧地揽住她,快速地离开。
心凌便不再多问,心中却在暗暗想着等回狂隐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应该有什么反应,而且,她也对刚刚狂隐的态度有些不放心,她怕狂隐会暗中害她的孩子。所以以后,她要特别的小心才行。
心凌被狂隐紧紧地揽着,便只能随着他的脚步走动,但是心凌却突然发现,他们现在要去的方向并不是回客栈,而是...
心凌猛然一惊,难道狂隐想要直接带她去皇宫,这似乎也太快了一点吧,她猛然转身故做诧异地望向狂隐,明知故问道,"我们现在不是要回客栈的吗?"
狂隐微微一笑,"我们现在不需要再回客栈,我可以直接带你回家、"他淡淡地笑着,看起来轻松而自然,但是却让心凌感觉到一种心寒。
心凌的双眸微微一闪,喃喃地问道:"回家?"低低地声音是她刻意的疑惑,却也是她的意外的惊愕,狂隐竟然将皇宫说成家,而且还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那是他的家?是呀,现在他已经是星月国的皇上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狂隐却仍就淡淡地笑道:"是呀,回家,我相信这也正是你最想要的家。"狂隐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骄傲,却不知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他自己。
心凌明明知道现在狂隐是带她去皇宫,但是却双不得不故意问道:"我不懂,你说是我最想要的家?我最想要的家到底在哪儿。"她最想要的家,便是与羿凌冽在一起的家,其余的一切都对而言,都无所谓。
狂隐故做神秘的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抱在她腰上的手不由的收紧脚下的步子却不由的加快。
狂隐自然是毫无意外地带着心凌去了皇宫,心凌微微蹙眉,故做不解地地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狂隐双眸中的笑意愈加的深了,轻声说道:"我说过要带你回家,这儿就是你的家了。"
心凌故意露出一脸的错愕,惊愕地问道:"这儿?这儿可是皇宫呀,而且司马烈现在还没有..."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只要记住,现在,整个皇宫都是你说了算,整个星月国也必须都要听你的。"狂隐嚣张地笑道、
心凌的眉头愈加的皱起,愈加疑惑地问道:"狂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以为司马烈会那么容易的交出皇位吗?"
狂隐微微一怔,略带奇怪地望向心凌,淡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司马烈交出皇位的、"
心凌心中猛然一惊,没想到刚刚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差点说露了,遂沉声道:"我是说,现在司马烈还是星月国的皇上,这儿还完全是我的家。"现在,她也只有顺着狂隐的意思来说了。
狂隐这才收起双眸中的疑惑,再次淡淡地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有我在,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说话间从怀中拿出司马烈写给他的昭书,递出心凌的面前。
心凌自然知道那正是司马烈写的昭书,但是却仍就故做不知地问道:"这是什么?"
狂隐双眸怔怔地望着,淡淡地笑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心凌这才接过来,快速地展开,略带急切地看来起来,看到上面的内容,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沉,这上面写的很清楚,是要将皇位让给狂隐,但是,她呢,狂隐把她又当做什么,这是她的家吗?她可没有嫁给他的意思,但是此刻她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微微调节了一下心情,双眸中闪动着刻意的惊愕,抬头望向他,惊呼道:"司马烈真的写了让位昭书,这...这是真的。"她故做惊喜的声音中却隐着一丝沉重,亦刻意地没有提起,司马烈要让位的人是狂隐的事。
狂隐双眸中的笑不断的蔓延,直直地望向心凌,"心儿对这样的结果还满意吗?"
心凌微微一笑,"当然,这样,我也可以向星月国直正的公主交待了,只是,狂隐,司马烈怎么会答应写昭书的?"刻意的追问,只是为了迷惑狂隐,掩饰自己。却也明白,对于这个问题,狂隐是绝对不可能会回答的。
果然看到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沉声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以后你就安安心心地做你的皇后吧。"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做皇后?狂隐的意思是要逼着她嫁给他吗?
狂隐自然感觉到了心凌的异样,遂略带关心,却又略带冷意地问道:"心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呀。"
心凌猛然一惊,快速地回神,淡淡地笑道:"没有,我感觉到现在已经好多了。"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沉,眸中深处快速地闪过阴沉,"那是心儿不想嫁你我吗?"
心凌的身躯再一次的僵住,脸上刚刚勉强挤出的笑意也僵住,"我现在还没有想过这件事。"模棱两可的回答,却不能让狂隐满意。
"心儿,难道你还在想着他,他那样的伤害你,你还是忘不了他吗?现在,他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我现在可是星月国的皇上。"狂隐的双眸中闪过浓浓的愤怒,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暴戾。
心凌微微一愣,心中却有些为狂隐感觉到可悲,难道在狂隐的心中,她是那样想要荣华富贵的人吗?她真正想要的只是一种安静的幸福与甜蜜而言,心中微微思索着,便忘记了去回答狂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