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家向你表白了,再婚的话,觉得他更适合你吧?”盛皓面无表情,倒也光明正大,偷听了别人讲话还大方承认。
既然盛皓都听去了,安静觉得没必要解释什么。怪不得,一大早神神气气地找自己,气势汹汹地装酷,多半是昨天的对话把他激得。
“为什么不说话?”盛皓打开车窗,一手点了根烟,他可能害怕听到安静肯定的回答。
五月的风很柔和,安静本来正襟危坐,现在轻轻舒了口气,转头对着盛皓微微一笑:“我们不谈这些吧,本来和你在一起感觉很轻松很自在,最近都弄得我要避开你。有些事……不要一直追问结果,你也知道,你要的答案我不能给你。”
安静看着抽着闷烟的盛皓,幽幽地说:“时间会淡化一切的。”
盛皓嘴角一扬,淡淡一笑,灭了手里刚开始抽的烟,嘴里重重吐出一口烟雾,不认同也不反驳,载着安静直到目的地。
“待会见!”盛皓留下三个字,一溜烟开走了。
安静站在原地,嘴角一抿,微微一笑,自己并没有看错盛皓,至少他现在是真心的。
不能不说安静是自私的,不想接受盛皓,可还是希望盛皓对自己的感情是真实的。连安静自己也很纠结。
安静无故旷工,被许弄舟罚以50元的罚款,小小惩戒。
舒宁得知之后马上把安静招进了办公室。
“舒大总编,怎么有时间过问小的的私事?”没待舒宁开口,安静就笑说着进门,轻轻关门,坐在椅子上。
舒宁嘴角含笑,眼睛盯着电脑:“什么时候也贫了?”
安静嘻嘻笑笑:“大实话,怎么算贫?”
舒宁抬眼看看安静:“知道今天要和盛皓共进晚餐,乐不可支了吧?”
面对舒宁的取笑安静换以白眼:“你知道我的想法,就不要取笑我了。”
舒宁依旧盯着电脑:“今天怎么迟到了?还被‘冷面银狐’罚款了?”
“昨天写得太晚了,睡过头了。”安静早就想好了对策,说的时候就特别溜。
舒宁真的忙,也不去深究安静话里的真假:“以后注意点。”说完扔过一扎信,“都是你的爱慕者寄给你的。”
安静狐疑地拿起,确实来自四面八方,都是寄给“静静”的。
“你的邮箱也爆棚了吧?”舒宁说。
安静笑着点头,是有不少邮件,有仰慕的,有学习的,也有纯粹交流文学的,各色不一。刚开始的时候安静尽量每封信都回,但渐渐她发现回信就可以占去自己的大把时光,严重影响自己的工作,慢慢地回信的回信,扔垃圾箱的扔垃圾箱,有时候忙了就存在收件箱里不处理
“看来你很受欢迎啊,可能要给你弄个专栏呢。”舒宁停下了手里的活。
安静半信半疑:“你糊弄我吧?”
“真的,他昨天对我说的。”舒宁口中的“他”指的是许弄舟。
“真的?我有点不敢相信,我成专栏作家了?”安静掩饰不住的欣喜。
“当然。本来今天他要告诉你的,不过你今天范了规,看来要过几天了。”舒宁也替安静高兴。
“没关系,我照样开心!这样的话过几天我又要请客了,最近喜事可真是多。”工作的事真的选对了,当然要感谢舒宁帮自己介绍的工作,以及随时的鼓励。
“瞧把你美的,当时是谁那么没信心?连写个百来字的小文都怕?”舒宁笑着揭安静的短。
安静美美地说:“今时不同往日,不过我还是要好好谢谢你这个伯乐,发现了我这匹千里马。”
舒宁笑着:“真受不了你。走吧走吧,我要忙我的事了。”
安静扬着笑容正要出门,突然想到晚上盛皓来载自己的事,怎么着也要拉上舒宁,回头对她说:“下了班,盛皓会来带我们,我们一起走。”
“哦。”舒宁看着电脑,眼也不抬地说,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唉,让我做电灯……”抬头,安静已经溜走了。算了,电灯泡就电灯泡吧,趁此机会也深度认识一下盛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同样也适合爱情。
五点,盛皓的车子准时的出现在了杂志社门口。
安静和舒宁一左一右款款走来,盛皓下车替两位美女开门。
“还真准时!”舒宁笑着说。
“接美女这么重要的事当然不能迟到了。”拍完马屁,盛皓关上车门,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发动车子出发。
“小静你的车子停在杂志社没关系?”舒宁当着盛皓的面,照起镜子来。
舒宁真是的,这时候还惦记着车子?安静现在终于明白人家说的撒一个谎要用很多谎来圆的无奈:“没关系。”
说完抬眼,看见盛皓含笑的嘴角,安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是他弄得自己要撒谎这么狼狈的。
“前天,小刘的车子在杂志社被偷了呢,要小心点。”舒宁依旧拿着镜子在涂抹,她在杂志社一直画着成熟妆,下班后一般都会抹去浓妆还以淡妆。
“安静你怎么没跟舒宁说,今天是我送你来上班的事?”盛皓突然冒出了一句,只是他背对着俩人,看不出是怎样一副神情。
舒宁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安静,原来自己的小姐妹,也学会骗她了。
安静脸上则一片绯红,即是不安也是愧疚:“不好意思,我怕你多想。”
“什么多想?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事?我能多想什么?那么你们是在交往?”舒宁看看两人,眼里充满了疑问。
“当然。”
“没有。”
异口也不同声,但俩人是同时回答的。
安静看着盛皓有点气岔,现在正是无赖的行径了。
舒宁嘿嘿笑笑,继续照镜子:“你们不说我也明白,小静怎么可能答应和你交往?”
知我者莫若舒宁,安静感激地看了一眼舒宁,又转头白了眼盛皓的背影:想毁我清白?舒宁是那么好骗的?
“不过,盛皓我支持你!”从舒宁嘴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