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看到这场面,红脸都变成了绿色。兄弟们怎么这么不经打?这些人我都白养了!但是现在的他还是恐惧大于气愤的。现在他只希望出现一个人。
老天爷真是待他不薄,他希望的那个人果然从内厅里慢慢的走了出来。他一身书生打扮,摇着一柄纸扇,神态潇洒之极。他看了看邱雪三人,很明显带着不屑一顾的样子。但是他还是要装着有教养的样子,把扇子一收,双手作辑说:“请问三位高姓大名啊。”
“我怕我说出姓名,你就会被吓死!”宁玉说。
“哦!这位小哥真是爱开玩笑啊。好歹我文柯是见过几天世面的人,岂能被你的名字就吓死?
文柯认为这小子实在太狂了!
“我不跟你废话了。不如我们来比试比试,如果你赢了,我们任你们摆布,如果你们输了,就要答应我们两个条件。”宁玉说。
“好,没问题。但是比试项目由我来出。”文柯抢着说。
“好!”宁玉一口就答应了,根本没有问对方要比试什么。
“比轻功!”文柯胸有成竹的说。他的骄傲并不是不无道理的。也许他的武功在江湖上不能算是一流的,可是他的轻功却绝对是一流的。不过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罢了。还有一点就是对面这个又黑又傻的小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新人,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文柯猜想他应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那么和我玉面郎比起来肯定差一截。
“那么我们比看谁先到达山底的那棵老松树下。”文柯说。
“我来应战。”说话的是邱雪。
“不,邱姑娘,你还记得我跟你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请你相信我绝对能赢的。”宁玉说。
邱雪看着宁玉,想着那时候装成老人的宁玉确实是有几分身手的。于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于是,比赛开始,两人如箭般飞了出去。黑虎见过文柯的轻功,知道文先生的厉害,所以并不是很担心,倒是他那一双贼眼老是偷眇着邱雪,容兰看到那双色咪咪的眼睛不停的往邱雪身上转,觉得一阵恶心,于是挡在邱雪身前,看你还看!
文柯从大厅里冲出来来后就运足了真气,想一口气跑下山底,把那黑小子甩得远远的。可是宁玉却没有落后半米,一直跟在他旁边,和文柯并架其驱。于是文柯又加一把劲,脚不着地,更加飞速的朝山脚跑去。可是宁玉还是在旁边,不管他怎么努力似乎都甩不掉宁玉。
“文柯,曾经在天鹰里排名第16位,主要负责传递运输工作。由于一时的贪婪,在运输白玉老虎的时候偷走了那只白玉老虎而被逐出天鹰。”宁玉在文柯耳边小声的说着。
虽然宁玉的声音小声温柔,但是在文柯听来却比世上任何一种恐怖的声音更恐怖。“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文柯停下了脚步,宁玉也挺了下来,直视着他。
“大漠孤烟,一飞冲天。”当这八个字从宁玉口总吐出时,文柯的身子都僵直了,不能动弹。
当宁玉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给文柯看到后,文柯原来空洞的眼神突然冒出了光芒,那种光芒是绝望的,无望的。然后他掏出自己的匕首,朝自己脖子一划,便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速度是那样的快,快得连宁玉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有宁玉一个人回来。
黑风寨债主已经不是黑虎了,而是变成绿虎了——脸都绿了。
“文军师呢?”黑虎朝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宁玉问到。
宁玉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停的喘着气,好象他花费了不少力气才回来呢。
“不……不知道。我就是一路跑啊跑啊的,当我到达松树的时候,看不到其他人,于是就回来了。”
不可能会输啊,军师那么厉害的轻功。黑虎在一旁嘟哝着。
“既然我们这边先回来了,也肯定先到达了松树那边,我们这边胜了!”容兰说道。
“慢着,凭你们的片面之言,就想让我相信吗?没那么容易,一切事情等军师回来再说!”黑虎虎吼到。
“等?那要等到几时?”容兰说道。
“寨主,你该不是想赖帐吧?”宁玉在地上幽幽的说道。
“哼!是又怎样!老子想怎样就怎样!”黑虎摆明了不会认帐了。
宁玉突然从地上一跳而起,双手就往黑虎的脖子掐去,黑虎拿刀一挡,挡下了致命的一击,但是却没有挡下宁玉从下发出的对着他胸口的重重的第二击。宁玉的拳头刚打在他身上时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是一秒,两秒种过去后,那排山蹈海的痛楚侵袭着每一个细胞,让他痛不欲生,最后难忍痛楚,竟然死了!
黑虎寨的其他兄弟看到自己的寨主当场毙命,又惊又气。这时不知谁发出一声:“给我上!”后,这些人好象不要命了般挥舞着刀象他们砍来。
宁玉站在原地,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是听到他轻轻的说了句:“宁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于是,以三敌百的混战就这样上演了。
邱雪对付这些小兵小将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容兰武功差点,但是也绝对没有差到能让这些小罗咯伤到的地步。宁玉倒是一直在躲避,并没有出手,但是,很快场上的局势已经扭转了。能站着的也只有三个了——邱雪,宁玉和容兰。三个人象经过无人之地般直接往地牢走去。
三人在摸索了一阵子后,终于在一个狭小的牢房里面看到狼狈的邱晴空和金树新。晴空还是一身大红的喜袍,可是脸上的妆早已经被他抹得乱七八糟的了,口红直接和腮红融合在一起,满脸血红,显得异常恐怖。容兰看到这恐怖的一幕时,非常佩服金树新没有对眼前这个怪异的人狂笑起来。
宁玉可没有那么好的涵养,看到晴空后早已经蹲在墙脚小声的狂笑。
“哥,没事吧?”邱雪一剑就把牢房的锁给劈断了。
“还好没事。倒是金兄被打得很惨。”晴空指着满头乱发的金树新。宁玉笑完后,看到此时的金树新,得出一个结论:即使再帅的人,一旦发型乱了,都是糟老头一个。宁玉暗暗发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邱雪对金树新微微点了点头,以表自己的谢意,可是看在刚发完誓的宁玉眼里就是这两人在暗送秋波。不对,是金树新那小子在暗送秋波。顿时觉得很不爽!就在自己不爽的时候,一个大大的火球就往五个人站的地方滚来!五人皆是一惊!熊熊的火焰吐着巨大的能量把周围牢房的木头一起燃烧起来,并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他们滚来。五人朝不同的方向避开,可是空间很小,火球很大,晴空和容兰两人为了躲避这个火球,撞在了一起。
“啊!烧起来了!”晴空拍着自己长长裙摆的新娘服,后来火势蔓延,他干脆脱了外衣,就剩下里面一件丝绸内衣。整个牢房火光冲天,炙热无比。
火球停了下来,但是带来的确实更为猛烈的火焰。晴空找不到自己的妹妹,也看不到宁玉和金树新,只有旁边不断咳嗽的容兰。
不行,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要被烧死。晴空很果断的脱下了自己最后一件丝绸内衣,把衣服罩在容兰头上。
“你脱光衣服干什么?”容兰惊恐的问到。
“现在我还有心情干什么?当然是要逃命了!”说完后拉着容兰,右手撑起衣服,拼命往外跑。晴空找准那些火焰较小的地方冲过去,可是,过热的高温还是不断撕烤着晴空赤裸的上身,他感觉到有一小块燃烧了的木头掉到他的背上,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昏倒,可是他却咬牙坚持了下来。如果我倒下来了,这个女孩子怎么办?娘说过:男孩子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护女孩子着。容兰在晴空的保护下,倒还没有什么危险。她看着离自己很近的晴空的脸,大颗的汗珠在他脸上出现但随即又被蒸发干了,他的嘴唇已经被他咬出了血……
两人不停的跑,越过牢房的大门,跨过已经燃烧起来了的栏杆和木窗,在一片火红的颜色中终于冲出了那一片火海,来到室外。晴空一接触到室外那凉爽的空气,双脚就站立不稳了,还好容兰扶助了他。可是过了一下,容兰马上又放开了双手,任由晴空倒下。
她讨厌男人!
晴空被她这样一放,背上被火烫伤的地方接触到地面,让晴空惨叫一声。
“容大小姐啊,我好歹和你刚刚饶过鬼门关,你就不能温柔一点?”晴空双膝双手撑地,尽量不让伤口碰到任何物体。
容兰看到晴空背上那一块血肉模糊的地方,确实很过意不去,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硬起嘴说:“哼!一个男人受这点伤就喊天喊地的,太没男子气魄了!”
“嘻嘻,我倒是觉得哥哥刚才和姐姐一同冲出火海那时很有男子气魄呢。”是一个孩子的声音。
晴空抬头一看,从黑暗中走出一个十岁的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特别是那一双大大的眼睛,在火光的映衬下一闪一闪的,简直比天上的星辰还闪耀,这个男孩子绝对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小鬼!
好想掐他一下。
小男孩身后又走出三个身穿灰衣的男子,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后。一看就知道这三个是跟班。只是这个小孩是什么来头,在这里出现。
小男孩这时举起右手,身后一个灰衣人就拿出一串**葫芦给他,他席地而坐,就吃了起来。
什么跟什么啊?这个男孩子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就在他们面前吃起糖葫芦来。
“恩,小朋友啊,你来这里干什么啊?你家住这里的?你家房子被烧了?”容兰一看这个孩子就打心眼里面喜欢。当然,男人和男孩是不同的!
小男孩一口吃下一颗糖葫芦后,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虫牙,而且还有两个牙是缺了的。“恩,王海叔叔叫我在这里等从火里面出来的人,见一个杀一个。”这个小男孩说得如此轻松,好象在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一件事一样。
晴空和容兰这下可不觉得正常了,这么小的小孩,就象杀过很多人似的,可是却怎么也感觉不出那种杀气。
“哥哥姐姐,你们等等啊,我每次杀人之前,都要吃点糖糖的,还剩两颗。”小男孩又把最一颗糖葫芦给吞了下去,吃的那么津津有味,好象全世界就只剩下糖葫芦和他自己。可是最后一颗糖葫芦却很不争气的掉到地上了,滚了几下,沾满了泥。
看到这样的景象,三个灰衣人脸都吓白了,简直可以说脸都吓绿了,好象自己亲眼见到阎王爷似的。
“啊!好可惜,最后一颗掉了。那么再给我一串。”小男孩眨着他那大眼睛,天真的问到。
中间那个黑衣人满头满脸的汗,答道:“响少爷,您……您一路上山来,就把就把……所有的糖……吃完了……”可是还没等这个“了”字发音结束,灰衣人的头就离开了他的脖子,看来那个“了”字永远也发不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