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晓惜正要问个明白,樊炫缓了口气儿,又说:"你也不用瞒着我。我都知道。"
这位爷,你都知道什么呀?
"我知道你被萧腾甩了之后,又被车撞了,住了很久的院。住院期间,还有个什么明星的爸爸带着人去医院打了你。后来你出院了,你妈妈得重病离世了。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到处去打零工。为了生活下去,你还不惜铤而走险,潜入西鼎集团那个执行总裁家里偷资料,结果被他打了个半死..."
说到这儿,樊炫的眼圈儿红了,声音哽咽了。
颜晓惜两眼一闭,仰翻。
谁能告诉她啊,他这都是听谁说的?
半真半假,添油加醋,危言耸听,真让闻者落泪,听者心酸啊!
可问题是,她有那么惨?
仔细想想,似乎也无不惨,只是感情调子变了,她和秦皇明明就是个暖色系的爱情故事。
怎么到了樊炫这儿,就成了冷色系的了?
见颜晓惜听到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时悲痛欲绝,人都放倒了,樊炫的心都快缩成水了。
他竟然也那么一躺,很自来熟地将一条胳膊穿过她的颈下,反手搂住她!
颜晓惜惊得弹簧一样坐起,瞪着他跟看外星人似的。
樊炫只好坐起来,眼泪热泪:"你看,你都被那个畜牲吓成什么样儿了!"
颜晓惜眨巴了两下眼,才回过意来,他嘴里所说的畜牲,指的正是她那威武不凡英姿勃发才貌双全的丈夫秦皇兄。
秦皇果然属招黑体质。
颜晓惜不由替他默哀三分钟。
之前,刚遇到她,她不是管他叫黑司机就是车贩子、流氓恶霸黑二狗周八皮什么的,这会儿被樊校草直接降为畜牲道了,呜,可怜见的秦宝宝。
颜晓惜弱弱地来了一句,"秦皇对我很好的。"
樊炫一愣,当即义愤填膺,"你不要再骗我了!你受的苦流的泪我都知道!你不用怕我心疼!"
"呃..."
颜晓惜默了一默,貌似她没有骗他,也没怕他心疼咩。
"秦皇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他之前明明跟那个国际名模肖臻定了婚,结果始乱终弃,害得肖臻纵火自焚,悲惨地死去!他喜新厌旧,不择手段缠着你,害得你东躲西藏,都跑去西双版纳原始大森林里了,结果还是没能脱出他的魔掌..."
樊炫越说,语气越激愤。
颜晓惜抚额。
都说人言可畏,她今天算是领教了。
这种理直气壮地颠倒黑白,偏偏还是以一幅这么善良的心肠来吐露的,这风景...实在难消化。
樊炫哪儿知道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他陷在道听途说形成的认知里,自顾自地说:"晓惜,你看,我和你的缘分怎么也断不掉的!我在国外读书这大半年,对你相思成狂。每听到宿友和同学们说到你的种种艰难,我就感同身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看不起你,就算你已经被那个畜牲碰了,我也会像之前一样爱你!"
听到樊炫宣誓般吐出这一通话,颜晓惜生生打了两个寒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