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倾狂,或许现在我的忏悔已晚,只是我还是想对你说,若有来生,我定不会再那样对你,我会好好爱你,即使你讨厌我,我也一定会追到你,让你爱上我。”轩辕炎苦笑着说到,伸出手想最后一次触摸她的容颜,奈何手却怎么也够不着,一口鲜血从他的嘴角慢慢溢出,他不舍的看了她最后一眼,身子重重的向后倒去。
看着倒地的轩辕炎,夜倾狂无奈的叹了口气,‘阎王’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本以为还可以再支撑一会,奈何,浑身血液膨胀,内力受堵,她只有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身子也慢慢的向后倾倒而去,却也在那一瞬间,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她隐约见到一道白影闪了过来,视线却也来越模糊,那人仅仅的搂住了她,她只闻到一股熟悉清幽的香气,他来了,夜倾狂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便重重的闭上了眼。
当夜倾狂睁开眼睛,只感觉心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消逝了似的,心里涌出一股陌名的哀伤,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这是自己的厢房没错,她不是中了万毒之首‘阎王’吗?为何自己还没有死?“玉隐?是他?”夜倾狂似乎可以肯定是他救了自己,只是为何一想到他,心底涌出的不是惊喜反而是一阵陌名的心痛,就如同刚才一样,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出心头,难道他出事了?想到这,她便站起身来,顿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她一手撑住了床头,才没有向地上摔去。
而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只听一道狂喜浑厚的声音传来:“丫头,你终于醒了?”夜倾狂使劲揉了揉那疼痛欲裂的额头,来不及看向来人,自己的手颈便被人一把抓住了,白仙替她把了把脉,然后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她打趣的笑道:“丫头,你还真的是福大命大啊,连阎王都拿你没办法呢?”
闻言,夜倾狂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白仙忙收回了他那张笑脸,一脸关切的问道:“丫头,还有哪不舒服吗?”
“他呢?”夜倾狂对于他的关心,心中还是一暖,轻皱了下眉头,放缓了语气问道。
“谁啊?你说黑老头啊,他去给你熬粥了,呵呵。”白仙想了一会,捏捏鼻子,一副颇为得意的模样,可是瞅见爱徒那皱得越来越深的眉头,没敢继续往下说。
“丫头,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醒,你可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来尝尝你师父我的手艺。”黑仙端着满满一大碗粥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在途经白仙面前时,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白仙得意的扬了扬眉,黑仙气得胡子直往上翘,只差把手上的热粥泼到他身上。
不过目光在触及到夜倾狂那冷冽的眸光时,黑仙强压下对白仙的仇视,眸光柔和的看向爱徒,乖顺的递上手上的粥,夜倾狂并没有接过来,她推开二人,便要往外走去。
“喂,丫头,你到底要上哪去啊?”黑仙一脸的莫名其妙,然后看向白仙,问道:“丫头这是怎么了?”
“唉,该知道的她终究会知道的。”白仙颇为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便也跟了出去。
“什么嘛?老头我熬了两个时辰的粥就这么给浪费了,唉。”黑仙口不对心的长叹了一声,手却早已放下了粥,脚步跟随着二人而去。
“主子,你好了。”夜倾狂一走出门,便遇见一脸惊喜的冷夜辙和夏子涵。
“嗯。”夜倾狂轻哼了声,眸光却是朝着那不远处的小院落瞧去,她按住胸口,只感觉那里阵阵作痛,冷夜辙与夏子涵发现了她的异样,两人相视一眼,都面露担忧之色,在目光的交汇下,冷夜辙慢慢走近她,轻声问道:“主子,你怎么了?”
夜倾狂放下手,摇摇头,抓住他的手急忙问道:“辙,玉隐人在哪里?”
冷夜辙顿了顿,目光隐隐闪躲,这才吞吞吐吐的开口道:“主子你是不是记错了,萧公子不是早就离开青鸾山庄了吗?”
“好,你们都不说,我自己去找。”夜倾狂甩开他的手,看看他,再看看一旁站着不动的夏子涵,冷冷的说道。
“丫头,他在后山竹林。”夜倾狂正准备提气运功,后面便传来白仙的声音。
“后山竹林?他去那干嘛?还是他出什么事了?”声音寒冷至极,眸光阴沉,此时的她犹如一个即将要袭击人的猛兽。
白仙深深地点了头,夜倾狂微闭上眼,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她就知道,又是为了他,只有他才解了了那万毒之首的‘阎王’吧,那他又得付出多大的代价,为何总是这么傻?
夜倾狂睁开眼睛,提气全身真气,快速的赶往后山竹林,也不自己狂奔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快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了,终于到了竹林,黑仙、白仙他们也跟了上来。
竹林内一片潮湿,也许是经过近来两天雨的洗涤,路更是坑坑洼洼的不好前行,“丫头,还是我们在前面带路吧。”白仙与黑仙同时说道,眼中尽是对她的关心与担忧。
夜倾狂轻轻点了点头,有了他们二人带路,几人走的也比较快,只过了一会儿,几人便走至一竹屋前,一个仅容三人大小的竹屋。
“丫头,你一人进去吧,我们先回去了。”黑仙拉了拉白仙的衣袖,两人很有默契的说道,冷夜辙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深深叹了口气,便与夏子涵先行离去。
夜倾狂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慢慢的走向竹屋,越是接近那竹屋,心隐隐作痛一次,她能感受的到,他承受了多多少的痛。
近了,她却顿住了脚步,手有点颤抖,可也在这时,门却被打开了,心一顿,她感觉心跳都忽然停止了。
眼前之人容颜依旧,白衣胜雪,那脸上的笑容仍是那样的和煦,只是为何她感觉他是那样的陌生,那目光却有点疏远,她只感觉心一阵阵的刺痛。
“玉隐,你。”支唔了半天,夜倾狂眸光急切,可对上他那温和却又疏远的目光,一时之间,她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