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得坚决,那她也只好到了国外再打电话或者发邮件了。
反正,走一天是走,再多走一星期也没所谓的,她是答应李凌然只出去一星期的。
车子,很快就到了机场。
天亮了。
居然真的有这么早的班机,应该是临时改的时间吧。
取了票,再换了登机牌,再过安检,一整套的手续下来,真的挺麻烦的,这就是出国,若是国内的班机就不会这样。
一切都很顺利,要带的东西也没有问题,李凌然果然是把什么都安排的好好的,不用她操半点的心。
她只要背着一个自己要用的小背包就好了。
有些困,一夜未睡呀。
打了一个哈欠,下意识的就回了下头,她却怔住了,安检外的大厅里,那个正奔跑着的人赫然就是水君御,他追来了。
怔怔的看着他,莫晓竹一下子移不动脚步了。
“晓竹,走吧,要登机了。”耳边,传来李凌然的催促声,莫晓竹只好转过了头去了候机室。
水君御,真的再见了。
果然,到了候机室就开始登机。
她是真的要出国了。
安全带系好,手机关机。
飞机起飞了。
她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的,歪头看向飞机外,什么都变得那么的小了,他还在机场吗?
可无论她怎么看,都看不到水君御了。
“晓竹,看什么呢?”
她转过头,“好奇,随便看着。”
“喏,给你吃这个。”他递过她一块巧克力,“是不是饿了?”
“你怎么知道?”一直开车,她还真的一直都没有时间吃东西。
李凌然低头看着她的小腹,然后手指着那里,笑道:“你这里,一直响。”
她的脸涨紅了,接过来就吃,一大块一会儿就吃完了,真不知道他都带了什么,又拿了一块蛋糕给她。
吃着,却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水君御拿给她的那种薇薇和强强都喜欢吃的小蛋糕。
她真的是要无语了,居然,一直一直的坐在李凌然的身边然后想起水君御。
吃了两块蛋糕一块巧克力,这才没有那么饿了,空姐也推着车走了过来,李凌然体贴的替她点了熱咖啡,端起来喝着,熱熱的感觉真好,再看飞机外,一切都恍若隔世一般,昨天她还陪着水君御在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可是当太阳重又升起的时候,她却坐上了飞机与李凌然一起离开了要去国外了。
熱的咖啡,再加上吃饱了,莫晓竹很快就歪在座位上睡着了,反正,有李凌然在,她真的什么也不必操心的。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完全的与世隔绝一样,她看电影,或者与李凌然聊天,想象着曾经与强强和他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她突的开始期待了。
终于要到了,莫晓竹带着微微的兴奋看着飞机外,蓝天,白云,一切都是那么的美。
瑞士,她真的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吗?
“晓竹,渴不渴?再喝杯熱咖啡,不然,下了飞机很冷的。”
“好。”她看也不看的就接了过来,还是熱熱的咖啡,嗅着那咖啡香,莫晓竹什么也没想的就喝了一口,再是一口。
飞机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再准备着陆,准备带她走进一个绝对现代化和高水准的城市。
她看到了一幢建筑物上的巨大时钟,这里,果然是钟表的故乡。
她甚至还看到了如一条碧罗带般穿城而过的隆河,仿似仙女身上的碧绿绸,俏丽飘逸。
瑞士真美。
可,就在这时,她的头突然间有些晕晕的,手扶着座位上的把手,“凌然,我好象……”
“怎么了?不舒服吗?”李凌然关切的问道。
“有点头晕。”
“是不是晕机了?你以前也有过晕机的情况的,飞机降落很容易让人晕机的。”
也许是这样吧,她真的不知道。
手,紧握着把手,可是,头晕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有减下来。
“晓竹,你出了好多汗,很不舒服是吗?要不,你靠着我?很快就要下飞机了,到时候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最近真的都挺好的,就是晕机吧,虚弱的一笑,“我没事,下了飞机就好了。”可是头,还是不由自主的就靠向了李凌然。
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那种晕眩的感觉。
“凌然,我有些困。”
“那就睡吧,放心,我在。”
她真的睡了,就睡在飞机上。
“先生,你太太她这是怎么了?需要叫救护车赶去医院吗?”
李凌然微微一笑,摇摇头,“不用,她是睡着了,我抱她下去就好。”通关的事早就安排好了,只要莫晓竹人到了瑞士就好。
日内瓦,一直都是他最向往的地方。
能和她一起,真的就只剩下了幸福。
还有谢谢花伯的药。
那一次去了真的没有白去。
老人家的医德再高,可是,他也有一个弱处,那就是他到处惹事生非的孙子。
倾身抱起莫晓竹,女人还在安静的睡着。
等她醒来,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一个他了。
窗外的雪,真美。
飘飘洒洒,如羽毛一样的鹅毛大雪。
莫晓竹光着脚丫跑到了窗前,碎花的窗帘悄悄的拉了一个彻底,就那般的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雪。
太美了,美的眩目。
这就是冬天的颜色。
她一醒来,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世界了。
身后,门响,有人在朝着她走来,身子被轻拥,她靠在了一个宽阔的胸膛上,嗅着男人的气息,他的手已经环上了她的腰,“晓竹,又光脚了,又不穿鞋子。”
她听他的微斥,唇角却溢出了笑意,一点也不生气呢,若不是喜欢,若不是关心她,他才不会管她呢,“凌然,我不是孩子了,真的不冷,这房间的暖气真好,你瞧,室内温度都三十度了,我熱着呢,你快松开我。”
“不松。”他无赖了。
“你坏,快松开,熱呀,好熱。”她是真的熱,他总是把房间的暖气给她开到最大,总是怕她冷着,她能不熱吗?
小腹上的手一松,可男人的手却没有离开她的身体,轻轻一扳,扳着她终于看到了他的一张脸,写满深情的一张脸,他总是这样看她,从她一醒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脸这样的表情了,一伸手就摸了摸她的额头,拿下时他的手指上是晶莹的水珠,那是她的汗,“我给你擦擦,然后一会儿给你调调室温,以前你很怕冷的,现在,倒是不怕了,呵呵。”手指温柔的拂过她的额头,轻轻的擦着,汗珠去了,她才多少舒服了些。
“凌然,你才回来?”瞧他穿得厚厚的,那棉大衣上亮闪闪的应该是雪花落上去再化了的水珠吧,真亮。
“嗯。”他一捏她的鼻子,“我来接你。”
“又要干吗?”她一慌,他总是带她去挑这个,又去挑那个,好累的,结个婚不是要这么累吧。
“试婚纱,我保证最后一次带你出去,不试不合身就糟糕了,新娘子结婚都要试婚纱的。”
“哦,好吧,但要多久呢?”还没去,她就开始期待结束了,她宁愿坐在这屋子窗前的那把藤椅上,然后静静的看窗外的飘雪,瑞士真美,美的如画,也如梦。
“最多一个上午。”
“要试很多婚纱吗?”婚纱穿一下再换下来,就算是五件也不用一个上午吧,她开始犯愁了。
“不是,三件就好,只是,要拍婚纱照,结婚当天房间里要摆的,你说是不是?”
是吧,他每次这样说,她都轻轻点头,“好,你出去等我,我换了衣服就下楼。”不知为什么,明明是要与李凌然结婚了,可是,有他在的时候,她居然不敢换衣服,再过三天他们就是夫妻了,是可以同床共枕的那种夫妻。
李凌然轻轻执起她的手,唇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好,我去楼下等你,多穿点,外面冷。”
“嗯嗯。”他给她的,永远都是化也化不去的温柔,那就是爱吧,她从他的眼睛里似乎能看到。
可她的呢?
她常常会迷惑,会在雪中看到一个又一个模糊的身影,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谁,可是恍恍惚惚中总是觉得生命里错过了一些什么。
一醒来,一睁开眼睛,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了。
李凌然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转身出去的时候,她看着他的背影,呆呆的足有两秒钟,他要成了她的丈夫吗?
似乎是的,今天就要去试婚纱了。
打开衣柜,拿出一件又一件,在身上比了,最后,她选了一件长款的羽绒大衣,一整排的扣子,从领口要一直系到脚踝,穿在身上真暖,也更熱了,急忙的拿了手套和围巾就走出了房间,跑到楼梯口的时候,那个背对着她站在玻璃大门前的男子已经等了她许久了,“凌然,我换好了。”
他回头,微笑的俊脸让她一闪神,她既将的老公呢,呵呵,其实挺帅的,还很绅士,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结婚就结婚吧,嫁给一个这么温柔的男人是她的福气。
小鸟般的跑到他的身边,他的手臂弯成一个环,她戴好了手套赶紧的挎进去,两个人一起走出了房间。
空气,一下子冷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