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只有水在不停的淅沥着。
他的眼睛还看着她的那里,她的毫不反抗让他突然间反应了过来,他似乎是把什么看错了,她还穿着一条小褲褲,那是不是就证明木少离刚刚根本没有彻底的要了她?
他冤枉她了吗?
“晓晓……”
“血……”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同时开了口,他唤‘晓晓’,她则说‘血’。
水君御这才发现洗手间地板上的水已经被染成了紅色。
而那血正是从他的身上渗出去的。
他的伤口又绷开裂开了。
莫晓竹泛着雾气的眸子扫了一眼男人,她在哭,其实一直都在哭,不过,莲蓬头的水让水君御根本没有发现她一直在做无声的低泣,可是现在,他发现了她眼睛的紅肿,那里,他的手可擦不到,顾不得自己身上在流血了,他突然又心疼了,一下子抱住了她靠在他的身上,“怎么哭了?”
他这一问,她所有的委屈立刻涌上来,“呜呜,疼……”
他这才发现她上半身的肌肤就仿佛是才脱了一层皮似的泛着紅,他下手真的有那么重吗?
手臂又加重了拥住她的力道,“晓晓,以后别让他碰你了,行不?”
他这是在嫉妒吗?
可她与他……
她继续哭,眼泪一雙一雙的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了,“呜呜……你坏……你是大坏蛋……”手挥向他的手臂,她真的气坏了。
眼看着她如此大的反应,目光再落向她身上还穿着的湿湿的小褲褲,他一下子释然了,只要木少离还没彻底的得到她就好,“别哭了,要不,你捶这儿?”真的心疼了吧,连他都没想到他又会这样对她,只一会儿的功夫罢了,就仿佛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他拽着她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胸口上,那里一直在流着血水,明明才要好些,却又被他给弄伤了,就一直一直这样的周而复始,已经折腾了近一个月了。
他按着她的手真的用力的捶了下去,“呜呜……”手一落下去,她哭得更凶了,今天是她流年不利吗?
居然两个男人集体对她用强,集体欺负她,“呜呜……你坏你坏……”继续的捶着,他刚刚把她弄得多疼呀,她要还回去,呜呜,他好坏。
水君御一声不吭的带着她的手捶着他的胸口,可是很快的,她惊住了,他胸口上的纱布原本就被打湿了,此时再被血水这一浸,已经再也没有原本的白色了。
莫晓竹抹了一把眼睛,这才看清楚他胸口现在的状况,她吓呆了,一下子松了手,“怎么那么多血?”不由分说的就站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的狼狈了,迅速的解着他胸口的纱布,只怕她白天替他换的药都白换了。
果然,全都是血水。
叹息了一声,她低吼道:“纱布呢?药呢?”
“在阳台上。”他闷闷的说着,不咧嘴也不喊疼,真的象是没痛感似的。
“我去拿。”顾不得跟他斗气了,他的伤真的很严重,怎么就象是个孩子似的这样对待自己的伤呢?
她说着,就要冲出去,手臂却被一扯,随即,軟軟的浴巾被男人裹在了她的身上,“别吹了风,会着凉的。”一忽的功夫,他又变得温柔了,就仿佛变脸一样让她应接不暇。
脸上一紅,她真是急疯了,手拉了拉浴巾,急忙闪出洗手间,推开阳台的门,眼睛一扫就看见了地上的一个小袋子,果然,里面装着纱布和药,水君御他……他是从阳台上过来的?
莫晓竹把目光移向了他的病房的阳台,两个阳台间少说也有两米多宽,他就算是整个人横过来也不够宽呀。
天,他是怎么过来的?
看了又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她这楼层不是一楼二楼和三楼,而是十几层高呢,他不要命了吗?
想想,都是后怕。
来不及去想他是怎么过来的了,赶紧去给他上药吧。
拎着袋子返回了洗手间,他居然还站在那里,身子斜倚着大镜子,慵懒的望着她走进来。
莫晓竹盖上了马桶盖,手一指,“你坐下。”
水君御乖乖的迎前一步就坐了下去,莫晓竹开始解着他身上的纱布了,白天才绑上去的,现在,已经成了一堆烂布了。
因着湿,纱布有些难解。
她的神情很专注,以至于连身上的浴巾掉了也不知道,就那么的把乳不小心的在解纱布的时候贴上了他的身体。
水君御舒服的坐靠在马桶上,唇角也终于溢出了笑意。
莫晓竹觉得她这一天见到他的任务就是给他换药换纱布了,还真是没事闲的。
终于换好了纱布,她长吁了一口气,“以后,拜托你不要再这么孩子气了,好不好?”
他邪魅一笑,刚刚她紧张的样子让他越想越是开心,眼睛瞟到她的小褲褲上,“他没要过你,是不是?”
“是你个大头鬼。”恨不得敲碎他的脑袋,偏这一敲,居然不是他疼而是她的手疼了,这男人,就连脑袋都这么硬。
“呵呵,我知道的,一定是的。”他忽的一拥,就让她一个趔趄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别,你让我起来。”她才替他弄好的纱布呀,只怕她这一靠,立刻又白弄了,她可没有给他换药换纱布的瘾。
“怕我疼?”他笑了,一张脸灿烂的让她只觉得他欠扁。
“才不是,你疼你的,我才不管。”她疼的时候他也没管,还下手那么狠,想想就气呢,一歪头,她用力的咬住他的肩头,狠狠的,就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他一动不动,就由着她咬,终于,莫晓竹觉得自己的牙齿都要僵了,这才不得已的松开了,再看他的肩膀,显眼的两道血紅的印子,一看就知道是牙齿印,上面还带着血紅,可见她刚刚有多用力了,“水君御,下次你再敢欺负我,我咬烂你的肉。”
“好,随便你咬。”最多就是咬成现在这样,就连他的伤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她有多大本事,他已经领教过了。
“你……”她的脸色绯紅一片,就象是紅苹果一样溢着甜香,知她不敢靠向他的胸口,他的手忽的带着她一起,两个人同时站在了洗手间的大镜子前。
大手紧扣着她的背贴向了镜子,同时,他微微俯首,唇便吻上了她的,霸道的吮吻中,他喃喃道:“以后,只许我吻你,听见没有。”
她想要拒绝的,可,她的唇已经被他封堵上了,她根本说不出话了,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呜……呜……”不住的抗拒着,却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
“坏晓晓。”他继续的亲吻着她的唇,吮着她原本就紅肿的唇痒痒酥酥的,竟是泛起了一股子很奇怪的感觉,却烧窜的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要沸腾了起来一样。
她不坏,是他坏才对。
“晓晓……”他挥汗如雨,洒在她的背上晶莹一片,再轻轻的吻去,吻着她的肌肤,嫩滑一片,他蓦然发现,除了她和记忆里的那个‘死去’的女人谁也无法带给他这样极致的慾的享受。
太美了。
美的让他很想要把她绑在身边一辈子。
可是,名份。
可是,元润青。
……
洗手间里飘着两个人一起的喘息声,她軟軟的被他抱起,然后大步的走向病房里的病床,他早就听到了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当把她的身体放下,他才有时间拿出手机低头看过去。
那是安风的短信。
“DNA已经验了,强强的DNA与木少离的差了两位,还有待确认,就是说有可能是父子,也有可能不是父子。”
怎么会这样,水君御立刻回了一句:“那晓晓和强强的呢?”如果强强真的是莫晓晓生的,又怎么会那么的象莫晓竹?
水君御百思不得其解。
“是母子。”简短的三个字,却给了水君御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
他迷惑了,低头看着床上的女子,莫晓竹却已经睡着了。
真快,只是看了两条短信回了一条短信的时间,莫晓竹就睡着了。
她还是那样的嗜睡。
水君御皱皱眉头,不对,莫晓晓这样一直嗜睡有些不对,还有,李凌然一直把她留在医院里也不对。
轻轻替她拉好被子,指腹滑过她细腻的脸颊,白色的肌肤如婴儿般的还泛着一抹淡粉,她睡得很酣,一点也不知道他正在看她吧。
就那么的怔怔的看了她良久,他才转身走进阳台,手抓着栏杆,轻轻一个悠荡,就在十几层楼上从一个阳台跳跃进了另一个阳台。
心底里一直在怀疑强强的身份,强强象薇薇,也象莫晓竹。
不,没有理由那么象的。
先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安风,“安风,再验一下薇薇的DNA,还有我的DNA。”他什么也不能确定,可是看着孩子们的相象,他下意识的就是想要验一下几个人的DNA,这样,才能除惑吧,才能让一切了然。
“好的,水先生。”安风也是满肚子的疑惑,可是,水君御让他验,他就验吧,反正那批体检的血样他统统都让人偷来了,就连水君御的血都是现成的,根本不用找他本人再抽血,这也挺简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