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龙慕熙看向闻人墨的眼神,那种痴迷程度,龙昊天必然促成这桩婚姻。不光为了龙慕熙的声誉,为了皇家声誉,更因为闻人墨这样留了把柄在他手里,更加好拿捏。
龙云沁感觉身体阵阵发寒,一股剧痛伴随而来,她捂着肚子趴在桌案上,月事又来了。寒症...
与此同时,宫外两个男人相聚,皆是面色沉重。
龙赫翔听完闻人墨的叙述,对龙云沁的猜疑更多,"按照你所说,此事设计者很有可能就是她。不过也不排除是龙慕熙趁机耍了手段,毕竟她对你..."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五公主青睐镇北将军。
闻人墨一杯杯喝酒,看不出喜怒,想到龙云沁淡然的眼神,心里不由得繁杂,可是他却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这些。"我自有分寸。三个月后,我会迎娶五公主。"
龙赫翔的酒杯哐当一声落下,眼神中满是不信,"你确定?"
闻人墨挑眉,似笑非笑,"这种事,我不想负责都不行。再说,皇上下旨赐婚,是皇恩。"
"你倒是坦然接受。之前听芊儿说还以为你对龙云沁她..."
"你想多了。"闻人墨继续喝酒,谁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只是他的眼神越加难以看透,就连龙赫翔都感觉到闻人墨的心思很不一样。
龙赫翔有些不确定,闻人墨身经百战怎么会中了媚药,而且居然会和龙慕熙,若说做戏倒是可能!闻人墨的手段,龙赫翔心惊,难道真的是做戏?
半个月时间一晃而过,公主府建成,龙云沁顺利离开皇宫住进去。而同时一道圣旨公布,五公主龙慕熙和镇北将军闻人墨将在三个月后大婚!
京城一时哗然一片,谁能想到一直被看成是公主殿下的驸马人选镇北将军,最后由皇上指给了五公主。所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五公主看起来不像是争夺储君的样子,那么五公主和镇北将军的结合又是为了什么?
还是说是相平衡关系,镇北将军依旧在二皇子这边,而公主殿下...
龙云沁带着春兰等人将公主府里里外外走了一遍,还算是满意。府内的下人都是她挑选的,比起派送过来的可靠些。
让夏雨去厨房做些小菜,龙云沁揉着眉心晒太阳,明明是夏日正中,气候热的厉害,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热。反而觉得有时候凉凉的。
龙慕熙和闻人墨的婚事被京城的人议论许久,她却充耳不闻。龙昊天的手段恶而已!
但是底下小丫头明显有些不平了,"公主,那五公主真是可耻,居然抢公主的人,闻人将军原本就该是公主的人。"夏雨愤愤不平,一边给龙云沁布菜一边不满。
龙云沁筷子不停,笑道,"你又哪里听说这些,闻人将军什么时候是本宫的人了?"
"外头都这么说。"夏雨顿了顿打住,知道自己又说多了,可是忍不住啊,替公主抱不平。
龙云沁却知有心人故意散播谣言,将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生怕这事情不够乱一样。她和龙慕熙争一个男人,还输了?简直扯淡!
"扯淡!"
玉泉内,同样一声怒喝,凌澈听闻这些只有一个想法,他凌澈的人什么时候和闻人墨有关系,那毛头小子哪来的资格和他相提并论!
宫里在准备龙慕熙的婚事,很隆重,龙昊天真的对龙慕熙疼爱,所有事宜都由容妃出面,给足了面子。而且抬了闻人墨的母亲的身份,闻人墨一跃成为闻人家嫡子。不仅如此,闻人墨的权利也大了许多,连带着闻人家地位水涨船高。
龙云沁呵呵两声,果然并不是非她不可,提升闻人墨的身份是明摆着的。什么为了她着想。
"丫头,赶紧随我去出诊。"宋勉叫醒沉浸在失神中的女子,将药箱子塞进龙云沁怀里,急匆匆的带着她下山。
她已经正式跟着宋勉学习药理,出宫后果然方便许多,比龙青阳还方便。于是她跑宋勉这里更加勤快了。
宋勉原本就是想看看龙云沁的坚持度,没想到她的认真态度让他改观,居然带着她出诊,甚至教导她起来。
她从不认为这些有丢脸之处,衣着朴素跟着宋勉下山,看到前头老者跑得呼哧呼哧,不由得提醒道,"师傅,您老人家快七十了,小心跑出哮喘。"
宋勉闻声气岔,狠狠的瞪了眼身后的龙云沁,不满道,"死丫头咒你师傅呢,我活的好得很,死不了。"
"行,我多嘴。您就快跑吧。"龙云沁抿着唇发笑,宋勉为人看似冷漠,其实内心很热,得了他的眼的人,他绝对会放在心里。而且对待方式独有,之前见识过他对龙青阳怒骂,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享受,心里暖阳阳的。她喜欢这种真实。
生病的是山脚的一个娃娃,出了麻疹,宋勉让她回避,她拒绝了。"没事,我小时候就出过,不会传染的。"
宋勉看着忙里忙外的女子,对龙云沁的认识又多了一层,即便是出过一次又如何,这传染起来可是不会估计这些,小时候得过又被感染死了的人多的是。可龙云沁执意留在这里,甚至埋怨他,"师傅快些,那孩子还等着您救呢!"
热心和认真感染宋勉,等处理完这些,宋勉带着龙云沁慢悠悠走在回去的山道上。
"丫头,这阵子总是窝在我这里,不好。"
他有耳闻,如今二皇子得宠,更有闻人家相助,事情算是达到一个顶端。而龙云沁之前被瞩目,那些帝王宠爱如今就像是笑话,毕竟住了公主府虽说宠爱,但也离了皇宫,远不及和皇帝亲近。
而且龙云沁自出宫一来,再也没有主动回宫一次,若无宣昭,她连宫门都不会踏进去。这就更坐实了传闻,公主殿下失宠了。
龙云沁根本不在意这些,她只做她认为对的,扭头对宋勉微笑,"师傅嫌弃我了?"
"你这丫头说什么,只是你若不存有那心思倒好,但是我知你心思,你不会如此甘于沉默。"所以越是如此,他越担心眼前的女子,这孩子也够沉得住气,是做大事的,可是越这样越让他觉得危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