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昊天要铲除闻人家,扶持闻人墨站稳家族地位,以便于好为他一人效命。那她又为何不能这样做,她不仅要这么做,而且要赶在龙昊天前面,她总有种感觉,她能够说服闻人墨,支持她。
黑虎的信第二次来了,由春兰代为交给她的。
她一心期待严谨能执笔,显然她的想法和现实总是出入,看到整张纸依旧龙凤凤舞,她已经表示深深无力了。
不过让她安慰的是这一次字数多了许多,至少讲清楚基本事情。
看完信,她直接将信纸烧毁,对青州的几方势力掌握明白。
闻人墨是父皇派过去的,黑虎是她派过去的,而另外两方人马,一方已经确定是端王的人,和黑虎等人一样隐在暗处,还有一群人却有些意外,来历不清。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一群人忽明忽暗,目的很明显,就是冲着青州那边的山脉去的。
她心中一动,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当天,公主殿下进宫面见帝王,直到日落西山才出宫。
龙云沁坐在马车内回公主府,浑身感觉疲惫,和龙昊天面对面的谈话,犹如打仗一样,时时戒备时时怕自己落了陷阱中。
不过龙昊天和她的关系明朗起来也有好处,她可以很自然的表达自己的行为,就好比她直接提出要去青州,而目的她不说龙昊天也不会去探究,只要她做的事情是在他控制范围之内便好,至于她想要做什么,她的父皇并不会阻止。
"春兰,收拾东西,明日我要离开京城。"
"公主要去哪里?"
"青州。"
翌日,一辆普通的马车驶出京城,龙云沁坐在马车内,撩开车帘望向陌生的官道,她来到这个世界,这是第一次出京城。
没有带任何人,她选择一个人离开,甚至连春兰都留在公主府。
不过除了一个车夫和影。
"主子,这马车是不是太破旧了?这马哪里选的,脚力这么差..."山鸡一身粗布麻衣,头戴斗笠坐在马车前,手拿着鞭子抱怨不已。
他被主子委以重任是兴奋地,而且就他一个人啊,和影领队一样重要的位置。但最后的结果是,他是车夫在赶马车,影领队直接驾着快马先行一步。
"主子放心就我一个人带着您去青州吗?"
山鸡摸着下巴望天,若是半路出了事情是谁负责?他可以说能力不足吗?
龙云沁一路听着山鸡同志不断碎碎念,有些后悔了,若是火狐有空她绝不会选择山鸡某同志的。
"山鸡,说些别的。"
龙云沁将车帘打开,探出头和山鸡说话,随即也就坐到了车前,这马车十分普通,她自己也是经过一番装扮换了面容,如今的她看上去和乡野村姑差不多,身边跟着一个碎碎念的大叔,简直堪比路人甲。
"好吧,那属下换个话题,主子什么时候和王成婚呢?"
龙云沁身体一斜,差点被这马车颠簸下去,这问题能不能不要如此惊世骇俗。除了黑虎,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般大胆的青衣卫成员。
"这话你该问凌澈。"
山鸡眼神缩了缩,嘿嘿直笑摇头,有些心虚道,"这不是说笑么,属下哪敢非议这些。不过是青衣卫一众人打赌,王这一刻僵硬海底心什么时候化成绕指柔,被主子您收服呢!不过说实话,属下和许多青衣卫的兄弟都一样,并不看好的。"
龙云沁并不讶异这番言辞,她和凌澈在一起,不和谐的声音多了去了,不过青衣卫的想法,她倒是想听听。
"你说。"
是山鸡得到允许,一颗胆更是放开了,他本就是青衣卫中的冲动型代表,有什么说什么。"属下可就直说了,王一直都是不近女色,若是唯一有点兴致的就是当这摄政王,属下是不明白王心里追求什么的,后来王对主子重视,甚至送青衣卫与您。您要知道,青衣卫和暗卫相媲美,有些时候青衣卫的灵活度比暗卫还要厉害,可见王将您看的有多重。我们这些人自然是不甘心的,白白送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就当时见到主子,我们就一个念头,这不就是一个刚吃完奶的娃娃么..."
山鸡越说越激动,将自己的言辞外加手势比划,生动逼真,让龙云沁明白许多。
青衣卫对凌澈的认可,是真心服从。而对她,是无可奈何。
"如今你怎么就愿意跟着我出说真的主子您确实不够心狠手辣,这一副心肠在我们看来简直就是菩萨心肠,太软了。但是唯独一点,您做事的远谋,以及您对王的真诚。"
山鸡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同样是默默关注龙云沁的,这位公主殿下虽然没做过几件大事,但是一直以来做的事情都是一环连着一环,似乎在酝酿着一个很深的谋略,这一点不仅是他,青衣卫许多人都隐隐有猜到,所以他们愿意赌,赌自己跟着的主子真的能够让他们有所作为。他们习惯用行动证明自己,而不是就这样蛰伏下去。
这一趟青州行,山鸡知道,肯定会有事情。
黑虎大哥他们不就是提前过去了吗?
一番谈话慢慢结束,龙云沁转身回了马车里,慢慢地闭目养神。山鸡的话让她对青衣卫的认识又加深一点,她在一点点挖掘他们的能力,同样的,他们也在和她磨合相处,她相信在她的手里,青衣卫也会一如既往的辉煌。
只不过,他们的所习惯的血腥会少许多,而她要他们做的会是更多的其他事情,譬如开辟商业,譬如挖掘稀有金属。又或者,建立情报组织。
几日后,山鸡在几番哀叹老马困顿中,两人到了青州。
而马车直接报废,老马被山鸡赶进林子不知所踪,两人一身粗衣穿着进了城。
她去找了见小客栈住下,顺便出去逛了逛青州的街道,买了些吃食带回来。山鸡进城后便闪了没影,等她肚子垫的差不多,人才算是有了影。
山鸡也客气,拿起桌上的馒头啃着,大口喝水。这几日山鸡同志料想错误,马车里的干粮在一日前就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