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幸不辱命。"
山鸡将卷纸交给龙云沁,这上面可是他花费时间记录下来的,全部都是关于王的一举一动,山鸡不由得啧啧称奇,王原来平日里是这样,真是...
龙云沁眉毛一挑看向影,她赢了。
拿过山鸡的记录,有些好奇的打开看起来,对于两日前的决定她不过一时兴起,殊不知竟然真的可以让山鸡得逞?
其实,她内心也不敢确定啊。
"这是..."
半响,龙云沁面色微抽抬头,望着山鸡"你确定这是你查探的,事无巨细?"
山鸡拍着胸脯保证,见龙云沁这幅样子立刻解释,"真的,真的是属下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若是有一丝作假,请主子随便责罚。"
说完又看向龙云沁,有些不确定,"主子,王平时真的这样?"
在山鸡眼中,凌澈是威严不容侵犯的,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彰显着一种魅力。而不是他看到的那样,王居然在拿着针线缝补衣服?
这是世界颠覆奇幻了么,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山鸡还带了证物回来,交给龙云沁,"这是证物,属下特意弄回来的。"
山鸡完全将得罪凌澈的后果抛之脑后,他满脑子都是凌澈那一副奇怪的样子,王在补衣服,王在做针线。
龙云沁接过包袱打开,这衣服颜色大红鲜艳,是凌澈的没错。
整个披在桌上,她却目光落在其中一处,那上面的针线痕迹让她失了神。影同样看到那处,立刻变了脸色,看向山鸡眼神犀利。
"你确定你拿的是这一件?"
山鸡被影的眼神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结巴的说道,"是,是,没错...啊。"
影随即突出笑容,诡异的让山鸡发毛,"看来王很快就会过来了。"
"为什么?"
"因为你拿了王的珍藏。"
这一件衣服,是王珍藏许久的,这上面的缝补不是出自别人,正是龙云沁。龙云沁也十分熟悉这蜈蚣爬过的痕迹,这衣服是她缝补的。
想起那一次他邀约她去马场,她不小心撕开了他的衣服,他便要她缝补,当时她完全胡乱来的。心知自己这么胡闹,这衣服肯定会被凌澈扔掉。可是现在眼前完好保存的衣服告诉她,他不仅没有扔了,而是很好的保存着。
影说这是他的珍藏?
是...因为她吗?
龙云沁忍不住伸手摸着这一条痕迹,真的,很丑。直到现在她还是不会针线活。
抬头看了眼山鸡,龙云沁露出微笑,"谢谢。"
山鸡莫名其妙,影却知道她谢什么,若不是山鸡一番胡闹,她大概也不会知道他的心意,在那个时候,他心里就有她了吗?
在龙云沁起心思之时,凌澈已然到了公主府,一番运气便到了主殿。
看到屋内摆着的衣服就是他找寻的那一件,立刻就脸色黑了,"山鸡,你胆子不小。"
他这两日知道有人在窥探他的一举一动,但是那人气息十分熟悉,他几乎猜到了是谁,自己人,也懒得管了。
不想,山鸡却趁着他出去一会儿,便将他的衣服偷走了,他当下便涌出一股怒火。
山鸡浑身一哆嗦,直接往龙云沁身后一站,看着凌澈脸色刷白刷白的,"王,那个...主子要求的。"
"偷东西也是要求?"
凌澈看了眼龙云沁,又转向影,"带出去,好好教训。"
于是乎在山鸡一片哀嚎中,整个屋子清净了。
凌澈想要拿回这衣服,无奈被龙云沁攥在手中,他脸色一红,顿时脸颊滚烫的厉害,尴尬极了。
"沁儿,你这是做什么?"
龙云沁静静地抬起眼皮,望了眼眼前站着的男人,扬起手中的衣服,"是我缝补的。"
他点头。
"你还留着做什么?"
她突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男人有时候霸气威严,有时候却幼稚的很,就好比现在。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委屈控诉?
"我没想到你会留着,我以为...你当即便会毁了。"
凌澈却伸手滑过那一条痕迹,脸上满是眷恋,"扔了做什么,这是你第一次为我缝补。"虽然技术实在吓人,可是却是唯一的。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日后他们在一起,若是有了孩子,她的针线活大概永远都不会面世。连孩子的一件衣服估计都不可能缝补吧?
龙云沁心中愧疚,凌澈这样的眼神让她心底痛了起来,她,真的没有为他亲手做什么过。
想到凌澈为她亲手雕刻簪子,为他进厨房做菜,如今有做什么?缝补么。
"我想,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总要为他缝制一件衣服的,你不会,那就我来学。"凌澈心中想法清明,根本不觉得一个男人学习针线有如何丢脸,反而他觉得这些平常的事情让他感觉自己像是有血有肉的。
他喜欢这种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努力的结果。
抱着她,凌澈能感觉到幸福,"沁儿,我们会长久地,你要为我孕育子嗣。我们这辈子,不会分开。"
没有海誓山盟,没有甜言蜜语,但是却实在的让她流泪。
她眼前早就迷蒙一片,伸手摸了摸,是眼泪。龙云沁直接躲进他的怀里,蹭着他的衣服试图擦拭泪水,随后说道,"你就那么确定,还孕育子嗣。"
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有孕,能不能活的长久,他就这样给了她平淡却郑重的诺言。
凌澈一笑,将衣服拿起啦,"如何不确定,否则我便不会留着它。日后也让我们的孩子看看,他们母亲的缝补技术,堪称一绝。"
龙云沁脸色通红,却抓住他的看,上面的针孔很清晰,这一双手,根本不该为了她如此。
她摇头,"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做的。"
凌澈,应该是上位者,而不是做这些女人家的事情。
凌澈却不以为意,反问,"那什么是我该做的?是谋权江山主宰天下,还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沁儿,其实什么都一样,什么都抵不过一颗心的喜欢,我从来就不在乎权利,我一心要的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今有了你,关于你的一切才是我最想要的,最想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