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并不清楚龙云沁得了寒症,并且有并发症,但是他却知道无极草。明明让暗卫守着无极南姜,等待它成熟之际摘下保存,但是最后他们的王却改变主意,摘取了陈述的同根无极草。
论药效,两者是差不多功效,但是王需要的却是无极南姜啊!
这无极草,等同于废了王千辛万苦五年的结果。
魅心有不忍,曾偷偷想要摘取无极南姜,却被凌澈亲自责罚,而后命令他将无极草送到公主府。魅哪里还不明白,需要无极草的是公主殿下,而公主殿下在王的心中,已然超过自己。
"请公主殿下服下,交给冬梅直接炖煮入药便可。"
魅说着心都在肉痛,这样服用真是糟蹋啊!不知道王到底打什么主意!
龙云沁却望着无极草久久出神,好不容易回神,立刻将锦盒啪的盖上,直接看着魅问道,"他哪里来的?"
先是师傅送她无极草,她知道起药效不舍得用,也不敢用。如今再收到凌澈送来的无极草,她已经震惊了。无极草,一草珍贵难求,即便是南凰国国库,也不过仅存一株!
凌澈又是哪里得到的。
"王他!舍弃了无极南姜,才有的这无极草。"魅心有不甘,王的毒早就浸入血液,好不容易可以得到天山雪莲,有了无极南姜便已经找齐两样,只要在赤炎国的暗卫们可以找到西域藏红花,那么王的毒就可以解开了。
可是如今,无极南姜成了无极草,他们找了五年,守了五年的结果,换来的却是这个!
魅心中隐隐作痛。
无极南姜,她知道,是她解开寒症的三味药其中之一,凌澈难道也需要无极南姜?
试探性的问魅,龙云沁心中有些担忧,凌澈收集这些做什么?
"凌澈他,为何需要无极南姜?"
魅顿了顿,欲要张口,却被突然出现的一阵掌风击中,连着倒退几步。影出现在两人中间,挡住龙云沁的视线和魅对视,无声息的说道:王不允许泄露!
魅忽然心头不爽,他不是影,做不到什么都可以憋在心里,"影,你的主子是公主殿下,你做什么我无权干涉。但是我魅只认王这个主子,这辈子都是!我做不到憋在心里,今日事公主殿下问起,我就说。今日公主殿下不问,我也会说。"
龙云沁心头更加紧张,她从未见过魅如此情绪浮动,脸上的神情更是带着一丝烦躁和恼怒,魅和影,从来没有对峙过。
"因为我?"
她站起来,伸手滑过那锦盒,这东西想来对凌澈十分重要吧,而今却送给了她,魅是心中不平么!
"这无极草,是凌澈的。"
"不,公主殿下,王不需要无极草,他只需要无极南姜。"
龙云沁拉住影,她就是要魅说下去,她不敢用宋勉的无极草,有怎么会轻易接受凌澈的,她做不到受之有愧。
"王需要无极南姜,青衣卫找寻它暗卫守护它便是五年,好不容易等到结果,但是王却舍弃了唾手可得的无极南姜,要了无极草。两者同根而生却只能存活一种,王他,舍了他救命的东西。"
"什么意思!"
龙云沁脸色顿时一变,救命的东西!凌澈究竟为何!
"魅,你将话说清楚,救命的东西,到底什么意思!"
魅呵呵一笑,望着无极草摇头,"如今说什么也迟了,无极南姜这世间到哪里去找寻,即便是有天山雪莲和西域藏红花也没用了,王的毒,如何解..."魅一脸悲戚,他就是不甘心啊,若是可以,他宁愿中毒的是他而不是王。
龙云沁却只听到中毒二字,脑中不断闪过一些片段,那些似乎本就是她的记忆,却又不是她的。最后竟然模糊的看到了一些,前主几次去玉泉,竟然是撞见过的。龙云沁以前就知道,摄政王凌澈是中毒的!
而解毒所需,便是这三样,和她一样的三味药,却是世间最难寻的三味药。
"他,中了什么毒?"
龙云沁声音有些干哑,眼底有些湿润,忍住不让眼泪落下,若不是因为她,他又怎么会舍了这无极南姜。凌澈,我何德何能,值得你这样为我!
"属下不知,王的毒,从小便带着。"
魅呼出一口气,心中倒是感觉轻松不少,他知道这番话告诉龙云沁,他自当受到责罚,而且是王亲自责罚,能不能挨过去都是问题。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后悔。
"公主殿下若想知道,何不亲自问王。至于无极草,属下已经送到,公主殿下莫要辜负王的一片心意。"
说完,魅便直接离开。
影看着魅就这样走了,摇了摇头,这样的话讲出来,主子还怎么会用的下无极草。听火狐说宋勉也送了无极草,主子都没有动用,如今王又送来,而且还是自己舍弃了无极南姜而得来的无极草,主子...岂会动一分一毫。
见龙云沁迟迟出神,影有些担心,"主子?"
"影,我是不是拖累了他?"
他为她做的,一件件历历在目,可是她,却无以回报。
她不知道凌澈究竟中了什么毒,但是要用到这三味药,他又是医术高手,这毒,只怕很难解。
失去了一次机会,还能再有吗?
无极南姜,竟然就因为她成了一株无极草。
龙云沁低低的笑着,紧紧攥着锦盒,最后竟抓出了血痕,影看的心头一惊,却不敢出声。
最后,倒是龙云沁自己松开,脸上恢复平静,将锦盒交给影,"收着。"
"主子不用?"
龙云沁嘲讽一笑,"用?如何用!"她用了会心痛!
魅自然回到玉泉,他不敢隐瞒,直接到凌澈那里接受惩罚,用他的心思想,这是躲不过的。
"属下将无极草的事情告诉公主殿下,请王责罚。"
哐当——
凌澈拿着瓷器的手一滑,进贡的上好端花碗就这样摔得个粉碎,清冷的脸上出现一丝波纹情绪,待最后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魅,他只是大步朝外走出去,连一句话都没有奢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