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想要抽出手,却被蛇老一个严厉的眼神阻止了,祈月隐约已经猜到,也默许了,但是同意是一回事,看着那么长一根针不知道要被扎到哪里无动于衷却又是一回事了,甚至和原本的挂吊瓶时的打针都不一样,不知怎么,祈月看着那泛着寒光的长针身子竟然僵硬起来,想象着银针刺入体内地,手臂不自觉的攥紧,苍鸿潇然自然发现了,俊逸的脸上漾开一抹笑容,下一刻已经将祈月抱起来,然后自己坐在椅子上,将祈月抱在胸前,一手揽着祈月的腰身,一手攥住祈月的手,简直像是在安抚小孩子,祈月正想要挣扎,银针已经落下,竟然直接扎进去,奇异的,没有多疼,但是让祈月几乎惊叫出来的是蛇老竟然将整根银针都送入祈月体内。但是手指一直按在祈月胳膊上。
祈月难免有些紧张,苍鸿潇然竟然开口,"蛇老,你怎么松手了!"声音竟然带着几分惊怒,竟然整个人比祈月还要紧张。
蛇老脸色一沉,"我还能害她不成,你怎么变得这么沉不住气?"
苍鸿潇然一听没有事,身体放松下来,竟是苦笑了一下,"这个蛇老您不是知道。"蛇老白了苍鸿潇然一眼,怪笑了一声。
只过了片刻,蛇老用两只手指似乎捻起什么,祈月借着光仔细看去,才发现他手中竟然捏着一根比发丝还要细的透明丝线,然后蛇老稍稍用力,竟然将那根银针拉出来,银针上不均匀的裹着一层血丝,像是红色的线在上面缠绕,仔细看起,竟然像是在微微蠕动。让祈月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被苍鸿潇然紧紧抱住,并且在祈月头顶亲了一下,感受着后面温热的身躯,祈月才觉得那种惊悚感好了一些,但是还是忍不住浑身紧绷。
之后蛇老将那根银针浸入盛着像是清水的瓷碗中,银针浸入,不知是跟随者水波飘荡还是自主,那些红色丝线缓缓散开,然后在祈月的注视下,那些红线竟然都变成黑色,看起来竟然像是僵硬了,水却变成了淡红色。
祈月完全呆住了,看着蛇老对苍鸿潇然比了一个手势,苍鸿潇然也不说话,直接起身,抱着祈月就要出去,祈月才反应过来,直接抓住苍鸿潇然的衣领,"我不出去!"
苍鸿潇然一愣,然后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揪人家领子了?"人却不停顿,继续向前走。
"我知道自己应该是被下蛊了,我要听。"祈月没有理会苍鸿潇然的话,冷静的说道。
这次连蛇老都跟着一愣,苍鸿潇然盯着祈月,却是停住脚步,"你知道?"
祈月呼出一口气,"我猜到的。"然后看向苍鸿潇然,"下蛊的人是苍鸿明月!"
苍鸿潇然露出惊异的神色,"你怎么知道?"
祈月示意苍鸿潇然将自己放下,苍鸿潇然转身又坐回椅子上,又将祈月放在身前,祈月知道挣脱不开,索性也就不费力气了,"和师父从五王爷的囚室出来,走的是地下的隧道,能够听见上面的声音。我听见了三王爷和五王爷的对话,当时苍鸿明月说我若是死了,他那里能够感应的到。"祈月看了二人一眼,"那时候虽然不明白,但是却记下了,这段时间一直在接触蛊术,后来想起这段时间自己身体的不正常,后来又闻听蛇老说即使吃东西都可以下蛊,还有就是你那时候被苍鸿冷云下蛊后说的话。"
苍鸿潇然笑道,"我说我们同病相怜?"
祈月点头,然后说道,"联系一直以来的种种,我便有了这种模糊的猜想,直到刚刚才有了明确的猜测,没想到竟然被我猜对了。"
蛇老听得赞叹不已,"哎呀,怪不得师兄会收下你,哈哈,竟然根据那么多细微末节的事情猜测出真相!哈哈,有趣有趣。"只笑过片刻,就又露出些许愁容。
既然不必瞒着祈月,苍鸿潇然便问道,"怎么样?可以解开吗?"
蛇老没有回答,而是皱眉思索,片刻过后说道,"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蛊?"
祈月自然摇头,苍鸿潇然面色一凝,"我听明月说过,是同命蛊。"蛇老一边用银针将那些已经变黑的西线挑起来细细观看,一边点头道,"不错,正是同命蛊,这种蛊极为霸道。"
祈月和苍鸿潇然都没有说话,蛇老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这种蛊极少有人会下,因为这个可以说是相互制约的蛊术,不单施术者可以操控受术者的生死,受术者若是死了,施术者同样活不了。"
祈月一听,露出惊讶的表情,蛇老接着说,"还真是想象不到有谁会施这种蛊术,正因为如此,这种蛊术也异常霸道。"
苍鸿潇然脸上露出极为少见的焦急,"怎样,可以解吗?"
蛇老还是犹豫了一下,祈月轻声说道,"有什么您就直说吧。"
蛇老点点头,"可以解,不过后果不太好。"然后看了祈月和苍鸿潇然一眼道,"强行解了蛊后,施术者必死无疑。"
苍鸿潇然皱眉道,"受术者会怎样?"
蛇老笑了一下,"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受术者身体将受损极大,会一直体虚,而且还会减寿十年以上。"
祈月心中一跳,但是脸上还没有什么别的表情,感觉身后的苍鸿潇然已经用力的搂紧自己,蛇老站起来,熟练的将矮桌上的东西收起来,放进一个盒子里,"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解还是不解你们自己想好了。"说罢,起身离开了。
祈月和苍鸿潇然都没有动,天气已经开始转暖,吹拂过来的风终于不是一味的寒冷,带来几许泥土特有的新番气息,但是室内的二人都觉得有些沉重,还是祈月先开的口,"三王爷要什么,也是这个苍鸿的江山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