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没有说话,静谧的夜里,天空中的繁星越发的明亮,似乎谁都不愿意打破此时的宁静,祈月渐渐安心下来,闭着眼睛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把手伸出来。"对面男子的声音异常沙哑,绝对不是平时那种声音,不知怎么听得祈月耳朵有些发烫,身子紧绷起来,抬头看向男子,"做什么?"男子眼睛幽深,嘴角却扯出笑意,"你在紧张什么,当然,你若是不伸过来,我自己过去抓好了。"
祈月皱眉,不情愿的将一只手递了过去。"还有那只。"庄主笑道。祈月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多说,将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被男子双手抓住了,然后他竟然微微用力,将祈月拉向他,祈月霎时感觉到危机,用力的往外抽,可是终究抵不过男子的力气。但只到了面对面的程度,他便停手了,只是双手仍旧没有松开。"闭起眼睛。"带着诱惑的语气,低沉好听,却使得祈月睁大眼睛,这个发现让男子笑了两声,"现在你感受我导入你体内的气流的路径。"说着祈月便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手腕缓缓上升然后进入小腹,又顺着小腹流至左腿,而让祈月意外的是,原本自己小腹处的那股气流竟然跟上了,祈月自然闭起眼睛全心的去感受。然后再那股气流的引导下,又流经右腿,内腑,另一只胳膊,再缓缓归还小腹,竟是一个循环。
祈月感觉一个循环过后,小腹处宛如烧起来一般灼热,竟然和刚刚吃掉那颗珠子时的感觉一样,然后那股气流又带着祈月体内原来那股游走了一遍,祈月觉得更加的热了,忽然想起那时季非銮说的,这种情况要泡泡冷水,可是触及的水都是热的,那异样的灼烧的感觉让祈月有些站不住。
"记住了吗?"男子低声问道,祈月明白他问的是说体内气流循环的路径,但是一出口,竟然轻哼了一声,费力的睁开眼睛,已经带着迷蒙的水汽,祈月只听男子粗重的喘息了一声,下一刻自己的双唇已经被他含在嘴里。
水汽蒸腾的温泉中是肆意的摩擦和纠缠,在月光下散发着最原始的悸动,女子的每一个举动都能引发男子无尽的热情,天上的月儿都羞得用云朵遮住了脸。
男子将累坏的女子用棉质的斗篷包裹住,只要想到斗篷下的女子未着寸缕,身体就又跟着起了反应,可是知道她已经累坏了,看着女子安睡的容颜,他俯身亲了亲女子的樱唇和双眼。自己却扯出一抹苦笑,半晌才缓慢的走进水中,从倒影中看到那张平庸的脸,忽然觉得无比的烦躁,在额头处抠开一角,用力的扯了下来,水中是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孔,没有一处不完美,仿佛鬼斧神工雕琢出来的。而这张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嫉妒。自己原本还抱着一丝丝的期望,她也许会在某一个时候将自己认出来。
"苍鸿潇然,你到底怎么了?"他缓缓说道。明明与那女子痴缠的就是自己,可是却又无端的为这张脸吃起醋来,在她心中,那个人是天月庄主,而不是他苍鸿潇然,可是天月庄主就是苍鸿潇然,自己为什么还是感觉到内心那样的难受,是因为最后女子解了腹中的灼热还是没有反抗吗?"小月儿..."他轻轻叫道,若是要他以后就用那张脸面对她都可以,但是心中怎么会有那样强烈的渴望,希望女子在自己怀中绽放时看到的是自己的脸,可是他完全没有信心,也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若是她知道天月庄主就是苍鸿潇然,会不会又变得冷淡。她对苍鸿潇然这个人到底抱着什么态度?这个问题像是不住的在心中啃咬的虫子,不是痛的受不了,可是仍旧时时的提醒着你。
女子睡的极熟,清浅的呼吸柔柔的打在男子的脸上,他用自己原本的脸一遍遍的轻吻着女子脸上的每一处,又是自嘲的笑了一下,苍鸿潇然,自己和自己吃醋这种事都够奇怪了,堂堂的战神面对一个女子竟然连自己的真面目都不敢露出,心中隐隐的发疼,在这样温暖的地点,这样静谧的夜,他毫无睡意。
祈月醒来后什么也没有多说,面对男子平庸的脸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并没有恶声恶状或是露出什么委屈的表情,男子见祈月如此,脸上明明带着温暖的笑容,甚至宠溺,可是宠溺背后却带着那样隐晦的伤痛。祈月恍若未见,将衣服穿好后示意男子可以走了,男子叹息一声,但还是紧紧的抓住祈月的手,祈月也没有反对,苍鸿潇然心中却一痛,但仍旧舍不得放开,现在的自己矛盾了让自己都觉得可笑。
坐到马背上,祈月甚至轻轻靠在身后男子的身上,柔顺的让男子一阵苦笑。"小月儿..."他轻声在祈月耳后说道,然后屏息看着祈月的反应,祈月倒是没什么反应,"恩?"
苍鸿潇然神色一黯,还是说道,"记得昨天我教你的气流运行的路径吗?"
祈月点头,"记得。"他忍不住在祈月耳后亲了一下,然后看见祈月的耳朵瞬间红了,心中竟还是觉得难受,原来只要你是一个凡人,就算再有本事又如何,依旧违抗不了天意,第一次见她时还是在凤凰侯府,那时候只觉得她又傻又蠢,空有一副皮囊,自己对她的感觉甚至有些厌恶,第二次就是自己娶她的当天,虽然还是傻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却很不同,特别她将六弟戏弄了,那时候自己是不是就有什么感觉了,但是不可否认的,自己会留意她。
"记得就好,每天用自己的意念引导着气流按照路径走七周。"他缓缓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