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几个月回家,她觉得这个家倒像是自己不认识了一般。
"老爷,二小姐回家了!"在二楼的客厅里,景泰生坐着在看一本书。
听到管家的话,景苏看到他的手明显的一抖,举着的书本有点点摇晃。
景苏想着这个时候,他也没去公司上班,好想看看他的脸,还是有些想念的。
"回来了?"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但是不似以前不带感情。
"爸爸,听说你身体不好?"她轻轻的出声着,倒不是惧怕,而是她愧疚。
"我挺好的!"摇摇晃晃的最终还是把书本给放下了,他看着竞速的样子,随着景苏的目光再看看这个家。
"怎么的?在别人的家里住习惯了,就不认识自己的家了?"景苏惊讶的看着父亲,她的父亲居然会这样子开起玩笑,但是在他的眼睛里好像没有任何玩笑的迹象。
"爸爸,我..."景苏急忙解释着,她不想要被父亲误会,她当初那么决然的与景家脱离关系,在回来之前,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回家是条千难万难的路。
"好了,上去将东西放下,就下来陪我下下棋吧!"景苏忍忍眼泪,点点头。
"爸爸,我都想起来了!"景苏接过管家手中的拉杆箱,回头对景泰生说了这么一句。
"想起来就好!"他低头继续布置着棋盘。
"太好了,二小姐,这会儿老爷什么病都该好了!"管家高兴的说着,还时不时观察着景泰生的脸色。
"就你话多!"景泰生尴尬的轻骂一声。
景苏在心里温暖不少,至于以前的种种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父亲都放下了,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景苏穿着家居的便服,坐在景泰生的面前,有点拘束,在她失去记忆后,她记得自己跟父亲是没有这么和颜悦色的待在一起过了。
"想通,想回家了?"景落下泰生轻轻的一颗黑子,轻轻的琢磨着。
景苏执的是白棋,白棋现在被步步紧逼,看起来是毫无生路。
"是,父亲,我要回家!"景苏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放下一子,棋盘上的棋子因为情势的转换也发生了变化。
"那你可知道,回家花费的力气也是要大上几分?"黑子在白子活路处绝杀一笔。
白子别无他法,只得铤而走险,置之死地而后生。
"决定了?"看棋如同看人,景泰生是想用这盘棋来告诉景苏,想要回景家,接下去就是要面对"死地"的时候了。
白子在走一步,愣是在众多黑子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好,既然这样,我就看着你如何让现在的景家起死回生!"景泰生这句话一出,自然是在宣告着景泰蓝现在的危机。
"父亲,你的意思是?"
"哎,景泰蓝的秘方流失,现在的景泰蓝紧紧是靠着存活在支撑着,要是这一个月再不投入生产,景泰蓝就将不复存在!"景泰生的目光迷茫,他这辈子都在为景泰蓝做着事情,要是真的倒下了,他唯一的支撑也是没了。
"秘方流失?"景苏喃喃自语着,"秘方不是一直都在我这里吗?怎么会流失?"
景苏的后半句话景泰生自然是没有听到的,因为一个更大的声音挡住了她的声音。
"老公,老公,你救救玲玲吧!我求你去救救玲玲!"沈春玲现在是再也没有了那份从容优雅,她跪在景泰生的面前,抓着景泰生的小腿求着,哭着,原本挽起的高贵的发髻,现在也因为小跑头发有点散落。那精致的妆容也因为泪痕破坏了那份美感。
"她怎么了?"景泰生不理女人继续下棋,景苏也只是淡淡了扫了一眼她的这个妈妈,然后继续跟父亲对弈。
"玲玲她快要死了,你去救救她吧,只有你的骨髓能就玲玲了!"沈春玲一门心思在自己的丈夫身上,也没顾得上,跟他下棋的人是谁。
"你确定要我去医院吗?"他拿着手上的黑棋,高高举着,就像是在宣布刑罚一般,好久,"那好,那我就随你去医院一趟!"
沈春玲提着的心落地,现在只能让他知道景玲的病情了,什么权势的都可以再来,但是人没了就没了,她就这么一个女儿。
从地上起来,沈春玲才看到在景泰生对面的景苏。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连说三个你,沈春玲在看看景泰生,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怎么可以让景苏回来?"她指着景苏质问着景泰生。
"她是你的亲生女儿!"景泰生故意将"亲生"儿子咬得特别重,沈春玲的目光闪躲着。
"我,我,老公,景苏做出那么多对不起景家的事情,我觉得只有把她赶出景家才是最好的,我现在的女儿就只有玲玲一个!"沈春玲的话讲的是大义凌然,大义灭亲。
"这么说,景家的当家主母是要效仿婆婆,大义灭亲了?"景泰生的话语带着些许的讽刺,沈春玲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不去戳破而已。
沈春玲饶是再傻也是不敢造次了,她安静的不敢再说话。
"还站着干嘛?不是要去医院救你的玲玲吗?给我去准备车子!"景泰生放下最后一颗棋子,赞赏看着眼前的女儿,不骄不躁,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好,好,我这就让他们去准备车子!"这会儿沈春玲要做的事情只有是保住景玲的命,白血病说重不重,现在的科技是发达了,但是木有合适的骨髓说什么救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