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王府宫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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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叔不便多说什么,接过信揣进了怀里。蔺珂又说:“我得先走了,梅叔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梅叔点了点头,目光担忧的送着小姐离去。

落日在丰淮城的尽头渐渐逝去,天边飞过几只大雁,深深的痕迹似乎划破了灿烂的红云。

踩着一地嫣色的红光回到奕王府,远远看到归欣苑的门口走出了管家。蔺珂有些奇怪,只是没言说什么。方走下连廊走上花径,迎面走来一巧乖的侍婢,她朝着一旁的袁妈笑得很温暖。

“奴婢见过珂夫人。”

侍婢请安,身旁的袁妈笑道:“夫人,这是老奴的小女儿,名叫玉蝉。”

注意到玉蝉总是盯着自己打量,蔺珂颜带疑惑的微微轻笑,“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呢?是不是我出了一趟门,身上何处粘染的脏物?”

“唔——。”玉蝉摇了摇头,说:“奴婢们私底下一直在议论新进府的珂夫人生得如何的貌美,都想一睹夫人的风采,倒是奴婢有福气先瞧见了呢。”

嘴可真甜,模样也生得乖巧,在府里她应该很讨人喜欢罢。蔺珂望着她依旧浅笑,袁妈则不好意思的嗔言道:“你这孩子,快去忙你的事儿,我还要陪珂夫人回归欣苑呢。”

玉蝉会意的侧身一步,让珂夫人和娘亲先行从她面前经过。而她也并未立即移步,而是望着远走的两抹背影发呆。回想起先前在诗香雅阁里,今日寇云姐姐去归欣苑里请珂夫人前去诗香雅阁小聚,珂夫人未至,这让侧妃主子觉得很扫体面。见侧妃主子不高兴了,文夫人、兰夫人、琪夫人、芳夫人、媚夫人都在侧妃主子跟前三言两语的挑拨起来,侧妃主子正说要在晚间的聚宴上给珂夫人难堪,给她下马威呢。

“袁妈,你说玉蝉是你的小女儿,难道你还有个大女儿吗?”脑海里浮现出玉蝉的模样,试想袁妈的大女儿岂不是也是如此乖巧。

岂料袁妈不语,又刚好让她瞥到袁妈脸上快速染上一抹悲伤,可他依旧陪着笑,“老奴的夫家是府里管马的,那一年府里来了两匹枣红马,一夜马发狂将老奴的夫家给踢死了。膝下两个女儿,长女玉蝶,幼女玉蝉,都是在府里当差的。一年前玉蝶犯了府里的禁错,被侧妃主子罚了,也是她命薄,经不住罚就走了。”

蔺珂知道问了个最不该问的问题,可话出口已如泼出去的水,那有可收回的道理。正想安慰几句,方进了归欣苑的大门,便有侍婢上前来禀报,“夫人,王爷等候多时了。”

他来了,难怪方才见到管家从归欣苑的门里出去。挥手示意侍婢下去,蔺珂携裙迈过了门槛,确是见到祁煜神情凝然的坐在桌前饮着飘香茶水,蔺珂近身盈礼,“妾身见过王爷。”

“你出府去了。”中午时候与蓉儿一同用午膳,便听她说及上午有遣人去请她到诗香雅阁坐坐,可是蔺珂以身子不爽为由推拒了。既是身子不爽,何以还能出门?如果不是想让人费解,便是她刻意要使蓉儿难堪。虽是妾生,可她仍然是大府里的小姐,府里女人们之间的规矩大同小异,她不可能不懂得。

这句话入耳,让蔺珂听到一丝意味深长,他不可能只是如此轻描淡写的问一下那么简单,只是这其中到底包含了什么玄机,她实在难以猜渡。“是的,妾身昨日大喜,今日便去出城去向母亲告喜扫墓去了。”

她低着头,看不见她眸里闪动的异彩,祁煜搁下茶盏,声音依旧不深不浅,“过来。”

彼此相隔几步远,蔺珂闻声,也就踩着那几步走到祁煜跟前。祁煜倏然将她拉入怀里,蔺珂就这样坐在了他的腿上,她有些窘态微露,却不想移开与祁煜平凝的视线,听着他说:“府外乱糟糟的,少出门便少分危险,若是觉着无聊就多去找蓉儿她们做伴,这府里也有花园也有湖,多走走可以解解闷儿。”

此时蔺珂心下释然,原来是有人前去他的跟前告了上午的状。想他对府里的女人雨露均撒倒也不是坏事,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若不然便不会有她的存在。再若得到一男子专情便珍贵难得了,可她不敢奢望,且他能因为有人告状还如此善待自己,那表示她在他心里是特别的,有位置的不是吗?“妾身知道了。”

“你上午就出去了,中午岂不是饿了肚子?”

蔺珂不言语,只是垂眸浅笑,就听见祁煜朗喊一声,“来人啊。”蔺珂想起身,不想让人看到她坐在王爷的腿上如此暧昧不清,可祁煜似要与她作对似的,揽紧了她的腰枝就是不让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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