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为什么苏子健给慕容雪倒酒,难得他不知道怀孕的女子不易喝酒?
只是,他哪里知道直到现在慕容雪还真的没有告诉子键怀孕的事情。
"子键,祝福你找到你的挚爱!"慕鸿朗抿酒,"好好对她!"
"这个,你放心!"
慕容雪也随之低头吃饭,默不作声,一切仿佛都恢复了平静,很快席间又充满了谈笑风生。
可慕容雪的心里却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她真的糊涂里,慕鸿朗和苏子健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鹤轩笑呵呵地望着慕鸿朗问:"我还记得你去香港前和我说过,回来后有个重大的事情要宣布,什么事啊!"
"重大是事情,什么事情?"静娴放下了筷子。
慕鸿朗看了慕容雪一眼,"呵呵,现在没事情了。"本来想好了回来后向她求婚,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了。
他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怎么了,有心事?"看他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苏鹤轩极为关心。
静娴看上去也是格外关心,忙问:"对了,这些年你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直这么托着,这也不是办法。还有,有没有找到你的初恋女朋友?"
"没有。"慕鸿朗端起酒杯,淡淡的说了一句:"放心吧,如果我找到了初恋女友,自然会带回来给你们看。"
"嗯。这就好,这就好!"苏鹤轩点了点头。
慕容雪恍然地望着苏子健一眼,苏子健却给她安慰的一笑,突然就又抓住了她的手,抬头笑道:""爸妈,我有事要宣布。"
"哦?什么好事?"静娴笑吟吟地望着宝贝儿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子健的脸上。
"是这样,在马尔代夫的时候,我已经向雪儿求婚了,她也答应了我,所以我们打算结婚了,为我们选个日子吧。"
他的话,让饭桌一下子静了下来,慕容雪也紧张起来。
慕鸿朗的眸子"倏的"就瞟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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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酒杯的落地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地落在了慕鸿朗的身上。
慕鸿朗微微一愣之后,方觉自己的失态,于是他极力平静下来,淡淡一笑道,弯腰去捡酒杯。
静娴微怔之后,侧过身来拉着慕容雪的手问:"是要结婚么?你们两个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只要子键愿意。"慕容雪扭头去看苏子健。
"子键,可是,我感觉婚姻不是儿戏,你们两个应该再相处一段时间。"果然,静娴还是反对立刻结婚的。
"妈妈,我们已经相处够久了,你懂吗?"苏子健着急了,他一把就拉着慕容雪站了起来,说道:"妈、爸,我和雪儿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只好带着她立刻。"说着,拽着慕容雪的手就往外走。
"子键。"慕容雪低声叫。他真是太鲁莽了,难得是想为了她离家出走吗?她可不要,看得出子键在家里多么宝贵,他要是离开家了,那父母要难过死了。
慕鸿朗扭回了头,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突然说道:"居然两个人这么情投意合,我想天下的父母都不会反对吧。"说着他望了望苏鹤轩,"你说呢,作为老人谁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女幸福。
显然,他是在提自己说话,慕容雪看着慕鸿朗心里充满了感激,没想到他从来都是在维护着自己的啊。
"嗯,当然,我们怎么会反对呢。"苏鹤轩笑了笑。沉思了片刻,目望着静娴阿姨说道:"子键,也不小了,是该结婚了。要不,我们就给他们选个日子吧,如果你没意见,就定下10月1日吧,国庆节,也很热闹,双喜临门。"
"10月1日,是个好日子。"慕鸿朗赞同地点了点头。
"什么,10月1日,还有二十天呀,太久了!"苏子健大声嚷:"不行,不行,我看就明天好了!"
"什么,明天,你开什么玩笑!"静娴简直是被这个儿子给气疯了,冲他嚷了起来,"明天,你认为结婚是小孩子过家家,我们苏氏集团这么大的集团,那结婚岂能是小事情,我看10月1日都有些急了。"
苏鹤轩哈哈大笑起来,"你儿子不是心急嘛,就这么定了,我看国庆节是个好日子。"
"那可还需要等二十天!"苏子健闹了闹头,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慕容雪咳了一声,猛地踩了一下他的脚,苏子健这次回过神来,笑道:"好吧,好吧,十一就十一吧。"
"好,那就这么定了。慕鸿朗,那酒店的事,你就帮着去订好了..."苏鹤轩说着,又回头问:"子健,雪,你们结婚后是打算和我们一起住,还是?"
"还是什么呀,结婚后,当然是要先和父母住一段时间的。"静娴显然还没和儿子亲够呢,这样说。
"都听妈妈的。"苏子健笑了起来。
静娴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她说:"子健,"
"嗯,好啊。"苏子健愉快地回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我天天陪着妈妈,什么时候把你烦了赶着我走,我再回去好了。"
他的话哄的母亲笑成了一朵花儿,慕容雪也开心地笑起来,月亮儿洒着银色的光照耀着窗台,馥郁的花香弥漫着。
吃完了饭,子键与慕容雪送慕鸿朗到了别墅外。
看着慕鸿朗走进了车子里,慕容雪默不作声,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想到慕鸿朗还会替自己说话。
他一直就是这样的关心着自己,一直就是这样,此刻,慕鸿朗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慕鸿朗坐在车上。
苏子健和慕容雪并肩站着。
车窗徐徐落下,慕鸿朗探出了头,他望着慕容雪一眼,然后回头看着子键,道:"好好对她,千万不要辜负了她,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苏子健点头轻笑,"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她。也谢谢你,这段日子,对雪儿的照顾。"
慕容雪鼻子发酸,微微仰头,仰望着星空,说实话,她感觉自己很对不起慕鸿朗。
真的很对不起他!
"那,再见,我走了!"慕鸿朗冲他们招了招手,车窗徐徐上升,他的脸渐渐的隐进车内。
可是,就在车子就要开动之时,慕容雪突然走过来,"等一等,等一等..."她的声音颤颤的,鼻子真的好酸!
"怎么了?"车窗再次落在,慕鸿朗轻轻一笑,"都快要做新娘子了,怎么还能落泪呢?"说着,他回头喊,"子键,快,把你的准新娘带回家吧。"
"不!子键,我想与他单独说会话,好么?"慕容雪一把抓住了子键的胳膊,"你不要误会,我只和谈一会儿就好。"
"我怎么会误会呢,去吧。"子键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车门开了。
慕容雪进去,一把就搂住了慕鸿朗的脖子嘤嘤地哭了起来,"慕鸿朗,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抱歉,你知道吗?我爱子键...,我没有办法,你就忘了我吧?那些懵懂岁月你就当是记忆好了,再也不要担心我了,忘掉过去吧,忘掉吧...,统统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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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水如绝提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情感的慕容雪"呜呜呜..."的哭泣起来。
慕鸿朗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你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你哥哥,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了,如果子键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我好了。"
慕容雪抬头,"可是,可是,你比我还小十天..."
"可是,我个头比你大多了,不是吗?"慕鸿朗擦去了她的眼泪,"我们两个是按照个头大小来轮的,也是你说的。"
"扑哧"一声,慕容雪被逗笑了。是啊,她早已把他当成哥哥了!
"哈哈..."慕鸿朗也大笑起来,很开心的笑,很释然的笑。"我说过的,雪儿,其实,只要你幸福就好了,看着你和子键幸福的样子,我总算放心了,你幸福我就幸福。"
"嗯。"慕容雪吸了吸鼻子,双手松开了他的脖,"哥,你一定要快点给我找个好嫂子。其实,那天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小护士挺喜欢你的,人也很可爱..."
"行啊,雪儿现在开始就学会替哥哥找对象了。"慕鸿朗不由摇了摇头,"放心吧,哥哥的终身大事不是你该操心的,缘分天注定,说不定那天自己就飞了来!所以,你只要守住你的幸福就好了。"
"嗯。"慕容雪点头,看到慕鸿朗这样,她也终于释然了。她回首寻找苏子健的身影,只见他正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慢慢踱步。
"去吧,他在等你。"慕鸿朗指了指子键的背影。
"不要管他了,他在赏月。"慕容雪回过头,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认真的看着慕鸿朗,"现在,你可以解答我心中的困惑么?"
"好。"
"你和子键到底是什么关系?"
"兄弟。"
"兄弟?!"慕容雪惊叫,双眸瞬间睁大,"我真的猜对了,你们两个原来是同胞兄弟,可是,为什么你姓何?为什么不和他们住在一起?还有为什么..."
"不是同胞兄弟,是表兄弟。"慕鸿朗淡淡一笑,打断了她的话,"其实。苏鹤轩是我的舅舅,我妈妈叫苏鹤琳。"
"噢。"慕容雪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和子键这么像。"只是,为什么又感觉你对他们的感觉很冷淡。"
"我,冷淡?"慕鸿朗的声音突然发涩,有种难言之隐。但当他看到慕容雪心中的好奇之时,在这一刻他却突然很想和他说一个很多年来,他从来不愿意提及的故事。
他倚在车座上,掏出了烟,"雪,你知道吗?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看好你和苏子健,因为他的妈妈,也就是我的舅妈王静娴,她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她尖刻、势力,在她的眼中除了金钱和地位,好像真的就没有什么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慕容雪不解。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慕鸿朗启动了车子,缓缓前行,最后一条马路边停下,这样,也不至于让王静娴发现慕容雪一直在自己的车上,王静娴真的是个很多疑的人。
"好,你讲吧,我听。"打开了车窗,慕容雪看了一下远处,苏子健好像回家了。她背靠在车座上,"哥,你讲给我听,我真的很好奇。"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那一年我五岁..."慕鸿朗抽着烟,缭绕的烟雾中童年的记忆却是如此清晰。
苏氏集团的老董事长家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苏子健的爸爸苏鹤轩,女儿就是慕鸿朗的妈妈苏鹤琳。
鹤琳小苏鹤轩两岁,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在T市参军的外地小伙子何飞,两人一见钟情,很是恩爱。
何飞从部队转业后回到了当地的小镇,因为家里极为贫穷,所以当何飞提亲的时候遭到了苏鹤琳家人的强烈反对,万般无奈之下,何飞带着苏鹤琳远走高飞,回到了他的老家s小镇。
家人一气之下,居然与苏鹤琳断了亲情关系,这一断就是好多年,直到在慕鸿朗五岁那年,老董事长夫人因思女心切,卧病在床。老董事长也终于想通了,于是他们找回了苏鹤琳。
接到电话后,何飞夫妻就带着五岁的慕鸿朗回到了家了,就是慕鸿朗现在居住的那所别墅。
久别重逢,一家人很是欢喜。
何飞因为要工作呆了几日就回了老家,苏鹤琳带着小慕鸿朗在母亲的家里住了下来。
小子键大慕鸿朗不到半年,两个小家伙长得极为相似,那时候他们一起玩耍,一起做游戏。
一天,老懂事长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华隆商业广场。
子键因为常来,看惯了这花花碌碌的世界,自然没有了小慕鸿朗的兴趣。
可小慕鸿朗刚一进入华隆,就被花花绿绿的世界所吸引住了。他问东问西,极为的高兴又好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