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成了刀下亡魂,杨家的人,真的比窦娥还冤!
杨子千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四姑娘,好些了吗?要不要起来吃饭了?"夏雨轻轻的敲门询问。
目送着捷报骑兵走后,虽然她还和太太一起小声的说着话,但脸色,明显有变。
她在担心什么?
是担心安王的忘恩负义?
还是担心自己离安王越来越远?
又或者,担心杨家?
对了,一定是杨家!
街面议论最多的是粮草!
芋子!
从杨家庄上运走的芋子!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随着安王班师回朝,杨家的危险将会增加很多。
自己得再让爹增派人手了!不仅洛城,府城,河包县,哪怕李家寨子,都得派人去看着点。
安王在意她,她在意家人,那么,一切,都不能有疏忽!
"我不饿,再躺一会儿就起了!"杨子千有气无力的回答。她脑子乱成了一窝粥,没心思吃饭,更不想月娘担心。
"要不,奴婢进城去给您找个大夫回来看看?"夏雨打着找大夫的幌子,希望能进城找爹。
进城!
杨子千突的从床上起身!
自己还真是可以,遇到这样的大事,就束手无策,坐以待毙了!
再怎么着,也该进城打听一下情况啊。
最主要的是不是安王大捷?
连脉都没摸清楚,就胡乱的下了结论!遇到自己这样的大夫,没命也得吃错药!吃错药,才会真的死人好不好!
一拍脑门,杨子千暗骂自己笨得与众不同。
"夏雨,我也没什么大碍,你要进城也可以,不是找大夫,是替我打听一点儿事!"起床,拉开房门,将夏雨让进屋子,小声吩咐。
"是,奴婢记住了。"夏雨连连点头。心病还需心药医!看杨子千脸色明显好转,精神也起来了,她趋势说道:"四姑娘,要不,你去前院陪太太吃午饭吧,我看她很替你着急!"
"好,我就去,你也速去速回!"杨子千点点头,凡事,不可钻了牛角尖,要不然,就得纠结,那才是等死!
从捷报传出,到现在,也就两三个时辰时间,可是,让人觉得过了很久一般。
"娘娘,您用点参汤吧,午膳都没有用,身子要紧!"宋么么小心的端了汤盅上前劝慰。
"本宫吃不下!"摆摆手,皇后铁青着脸"宁王去哪儿了,就说本宫凤体欠安,宣他前来!"
"娘娘,此事不可着急!"宋么么朝身边准备传话的内侍摇摇头:"娘娘,事情成什么样还不知道,这会儿,该避一避嫌!"
"还能成什么样?"皇后豁的起身,在寝宫内急走几步:"花了这么大的血本,连黑衣卫都损失过半,却还是落了个空!都不知道,哥哥他们在干什么,还有宁王,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事前就没得到半点消息?捷报,捷报都送进来了,我们还蒙在鼓里!"
"娘娘,宫外,有左相和宁王安排。宫内凡事,可都靠着主子您呐,您可得多多保重!"宋么么轻轻的放下汤盅,垂手低语:"特别是现在,各宫各院可都在看着您,可别中了别人的圈套,让人钻了空子!"
"宋么么,你是老人儿了,你说说,他就那么命大?还有那个贱人,见她比见本宫还难,你说说,皇上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不仅自己,还有别人,一次次的下手,居然都能幸运的逃脱,生了三头六臂,还是真的就是个祸害?都说好人命不长,祸害千年在,这母子俩,活着一天,就让自己心里堵塞一天。
"娘娘慎言!"宋么么紧张的阻止。
"怕什么?本宫就不信,她们的手脚能长到坤宁宫来了!这些年,是不是本宫太仁慈了?"是的,早该对那人下手了!静思院的时候,以为再不会有翻身那一天,且缺衣少食的,哪天就去见了阎王,省得自己脏了手。却不想,居然枯木逢春,不过,皇上也只是封了昭仪,据敬事房传来的消息,一直不曾恩宠。昭阳殿也是冷宫一般,内不能出,外不能入,看似惩诫,更多的是变相的保护。身为后宫之主都无从下手,更不要说那些阿猫阿狗。如今,捷报传来,班师回朝,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再一步步踩着自己的肩膀往上攀爬,直到...
"不行,么么,得想想办法!"越想越后怕,皇后决定再次铤而走险。
"娘娘,三思啊!"站在风端浪口尖,这时候还要主动出击,岂不是太危险了。
"想办法让哥哥来一趟坤宁宫!"皇后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这事,干了!
"启禀皇后娘娘,左相夫人听闻娘娘凤体欠安,带了老山参前来看望!"门外,小内侍通报。
凤体欠安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坤宁宫,左相夫人就看望来了,皇后和宋么么心领神会。
"宣!"转身,她躺在了床上,宋么么端了还有几分余热的参汤伺立在床侧。
"臣妇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左相夫人,年过五旬,保养得体,略显富贵,一进屋,就跪地请安。
"本宫也只是偶感不适,有劳嫂子了,宋么么,给左相夫人看座!"悠悠转身,以探究的眼神盯着左相夫人。
"娘娘要保重凤体,左相才能安心!"夫人朝皇后点点头,小心侧坐。
"嫂子难得进宫一趟,就陪本宫聊聊天吧!"不用说,都知道哥哥有要事相商,随即示意道。
宋么么心领神会,躬身退下,一群小内侍、宫女随着鱼贯而出。
"说吧,哥哥准备怎么办?"见人都走光了,皇后也不装了,半起身问道。
"回娘娘,左相担心娘娘的凤体,同时,也操心宁王的终身大事。"眼前的女人,是一国之母,自己虽占着嫂子的名份,却不敢有半点不恭,唯恐让她记恨了去。宁王和女儿璧儿情愿相通,自己也乐得成全。可是,左相一直说不是时候!眼下,却遣了自己前来说宁王的终身大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