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哟,还能接电话呢?我还以为你出车祸,手摔断了接不了电话了!”
才刚刚接起电话,那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冷嘲热讽,而那声音显然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着的人的。
容易心里有点难受,不知道是因为接到这通电话就想到早上的事情还是因为现下电话里面他这一段话,她深深喘了一口气“我没出车祸。”
“恩?”陆景呈没想到容易会说这样的话,按着以往的发展模式,她该是会大叫着“景呈,景呈你给我打电话了啊,你是不是想我了?我现在在路上,我马上就回来。”
她该是这样说话的,可现下她这一句话,明显是不符合的,由此陆景呈也有点愣,要接着说的话全堵在喉咙,说不出来。
不过他陆景呈也不是那种脑子木讷一根筋的人,她不按照套路来,他也可以转换的,清清喉咙,他张嘴,打算说话。
那边却先一步“谁的电话?讲完没有,该走了。”
是个男人的声音,这可是让陆景呈再次措手不及,也让他心间燃烧起一股子怒火,这女人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就算了,居然还胆敢和男人处在一起?
“刚刚说话的是谁?”
“恩?”他的声音太过于低沉,而容易刚刚又听着严云浓的话去了,没有听清楚,她嗯了一声,也不算的是正式的疑问,因不等陆景呈再问再开口,她就给了结束语“你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挂了,我还有事。”
“有事,你能有什么事?”陆景呈见她无视了他的问话,又是这么个语气,声音当即拔高了几度。
“我的事情,六哥,我想我没必要要禀告给你吧?”容易听着陆景呈这语气,心里越发委屈,她倔着回了一句。
“容易。”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我先挂了。”容易不等他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
“是他?”
容易挂了电话之后,怵在那儿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严云浓目光一直胶在她的身上,好几分钟后走向她,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什么?”他的话由风吹进她的耳朵,容易抬头对上严云浓的脸,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说:是他的电话?”
“恩。”没必要掩瞒什么,就算掩瞒,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否则不会在我面前这么直接。”
“严云浓。”眼见着严云浓失落的笑开,容易心紧了紧,可她张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了,我们走吧。”后来还是严云浓自己把话题都给带过去了。
“恩。”容易自己必然是不会接着继续说下去的,她抬步,跟上严云浓。
其实,容易心里是有些矛盾的,虽她的心里有着陆景呈那人,可每一段感情都是互相的,一个人一直一味的付出,那都是会很累的,尤其这么多年过去了,尤其今早发生的那事情,她是真的有些疲惫。
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她几乎想要靠上去,不能,她克制住自己心中这一瞬间可怕的想法,因为多年前她就是因为累了疲惫了,而这个人恰好出现在那时候,她想试一次,靠了上去,可最后导致的结果是:现在他们都受了伤害。
所以这一次,不能够,在她心里没有完完全全放下那个人之前,恩,就算是已经完完全全的放下那人,也不能够,因为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她,曾经能够和他在一起,更多原因是:她还是她,干干净净的,可以尝试一下,而现在,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干干净净的,哪怕今早上他们还没有做完,她也是已经被破了的人,她已经配不上眼前这个男人了。
“在想什么呢?”前方忽然的传来声音,容易身子一顿,抬头,就见那人微微偏着头,朝她看过来,他前面的头发不长,不足以遮住眼睛,是以这会儿他回过头来看向她,目光是直接的投射在她的身上的,那目光炙热,让她有些不自在。
对着他笑了笑“没什么,走吧!”
“恩。”他倒是没有过多的问,她说了没有什么,便也就转身继续的往前面走了。
这边两人相处,因为刚刚发生的一点儿尴尬事情反而有了不一样的发展,不说多亲密,至少没有那么的尴尬。
而陆景呈那边,气氛显然是没有这边这么的好。
被容易挂了电话,陆景呈是气的整张脸都青了,因为她还从来没有主动的挂过他的电话,现下是怎么回事,是长了胆子了吗?还是说因为男人?他可没有忘记刚刚电话那端有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且语气还是很熟稔,她容易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能这么熟稔的和她说话的男人了?
尤其的,陆景呈想到:他们早上才刚刚做过,而现在,到了这个点她竟然就和另外一个男人待在一起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懂不懂得自重!懂不懂得什么是危险?
陆景呈越想脸色越青。
“碰!”终于,那怒火完全的绷不住,他抬手,一边茶几桌上的茶盏全部被他扫落在一边的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少,少爷,您小心点,不要伤着手了。”管家在一边,见陆景呈发火,有些心疼,一是为这人,二是为他发火打掉的东西,那些个茶盏可别见着就是那么点儿小东西,可都是值钱的很呢!
陆景呈自然是没有搭理管家的,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的往楼上走。
走到房间,一把就将刚刚扔在床上的手机拿到手中,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直接的拨了容易的电话过去。
……
费尽千辛万苦,他们终于下山,且见到了一家酒店的影子,容易手指着那酒店,对着严云浓说道:“是不是这家酒店。”没等回答,就朝着冲进去了,反正他的回答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要休息,进到酒店大厅,严云浓到前台去开房,容易坐在一边的沙发休息。
“开房。”
“请稍等。”
那边传来两道声音,她听着,没管,微弓着身子捶着失去自觉地腿。
电话又在兜里面震动起来,她拿出来看,这回是陆景呈的手机号码,尽管她没有存这个号码,也早已熟透于心。
真是奇怪,这人今晚上是吃药了不成?怎么一直给她打电话,往常可都是自己贴上去的。
容易觉得奇怪,却也不是没有不接电话,他的电话,她还是要接的。
“喂,怎么了?”她接起电话,才说了一句话,边边传来严云浓的声音“容易,把身份证给我,我身份证忘记带了,开不了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