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这样子。”
听到桑临这话,商怜更加的害怕,她说话,一开始还能说的清,保持些平静,越到后面,几近歇斯底里,眼泪亦控制不住的盈满了整个眼眶,并不断的往外面滑落,顺着脸颊,一颗一颗,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到最后,她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桑临盯着商怜,看她轻轻颤动的睫毛,脸上未干的泪痕,心似被揪了一下,有点疼,还有点儿空,是,莫名的,生起一阵空意。
桑临最终并未以之前想的方式对待商怜,由别处升起的怒火不应该由这个小女孩来承担,他将商怜整个的抱了过来,让她面对着他坐在他的怀里。
桑临抱商怜,乃至让她直起腰身坐进他怀里的时候,商怜都没有睁开眼睛,她不觉得这个男人会放弃他之前的想法,虽然他这些举动有些怪异,不过……她是以为他又找到新的至于他而言很有趣的办法。
这些男人,这些有钱有权的男人都是这样。
直到……
直到他们拥抱在了一起,以最为正常的一种方式!
商怜错愕的睁开了眼!
睁开眼正对上男人俊郎的面容,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的奇怪。
当然,这是与她没有关系的。
与她有关的是,他为什么……放弃了那个想法?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好奇我为什么不那么对你?”
桑临是洞察人心的高手,一眼看透了商怜的内心。
商怜也没有遮遮掩掩,直接道:“是,为什么?”
“别以为是因为你的眼泪,你的眼泪在我这里压根什么都不值!”
商怜心口莫名一窒,却笑:“先生,这个不需要你说,我也明白。”他们不过是陌生人,她真的不认为她的眼泪对他有多大的作用,能控制他的行为,否则的话,现如今他们就不是这样的状态。
“还能有为什么,我看着你那一副样子倒胃口。”
商怜:“……”
“还有,小女孩儿,你太凶了,我不认为我那样做,会没有生命危险!”桑临开口,再补了一句。
而这个理由,商怜觉得说的过去!
她望着桑临,道:“先生,还算你识相!要是你真敢那样,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呵”桑临闻言,嗤笑一声,似是不屑,似乎是……反正下一秒他狠狠的朝她欺负过去……
这一场暧昧的战争持续时间有些漫长!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天亮了。
结束了之后,商怜还是被桑临抱着,男人不推开她,她自己也走不动,就只能够这样的被他抱着!
而吃饱喝足了的男人心情还算不错,大手一下一下顺着商怜的发,拍着她的背,有点宠溺在里面蔓延。
……
歇息了半个多小时的样子吧,停在路上一晚的车子重新开上路,一路往桑临别墅回去。
别墅门口,车子停下,桑临手搂着商怜就要下车,他们之间保持着之前那种贴近,面对面的相拥着,甚至方才,桑临开动车子的时候都并未改变,多大胆,但谁叫开车的人是桑临,商怜怎么样叫喊,挣扎都没用,甚至被他狠狠威胁,要是她再敢叫一声,他就要再与她亲密。
被如此威胁,商怜没了办法,只能随他肆意。
“怎么了?”
抱商怜,桑临一下没抱动,他疑惑瞥了眼,见商怜手不知何时,牢牢攀住了车椅背。
“我不要进去。”
“嗯?”
“我不要进去这里,让我走,先生,现在请你让我离开。”商怜一字一顿的重复,非常坚定的样子。
桑临脸色冷下来:“女孩儿,你这是给你几分颜色,你就要开染坊?”
“让我走,让我回家。”
桑临眉毛高高挑起,神情冷的结冰:“走?回家?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这里不是,它不是!”商怜情绪徒然爆发,“这里是地狱!”
在这里,她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掠夺,失去了她纯洁的身体,也一并粉碎了她对美好爱情向往,她厌恶这里,无比。
“你松开我!”
商怜走神的空档,桑临已经不耐,直接上了手,单手抱她,另外一只手去扳她扯着车椅的手。
男人力量天生强过女人,商怜手指被扳的生疼,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被他抱着进去别墅,她又踢又打,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弃。
桑临不制止,也不言不语,不过,瞧他那模样,抿着唇,牙根微微紧咬着,看得出,是在极力克制。
此时,时间尚早,别墅里静悄悄的,仅几个零零散散守夜加起早打扫别墅卫生的佣人,看到昨日暴怒离去的男主人重回,还抱着那个他带回来的小女孩,都有几分惊讶,却,顶多看上一眼,就没谁视线敢再寻着去看,也不敢上去打招呼,这时候,明眼人都知道,默默将自己藏起来是最好的。
桑临径直抱着商怜上到二楼,他的房间。
桑临将商怜扔在床上,自己再覆了过去。
商怜以为男人再要对她做什么禽兽事情,立马要推他。
却听他道:“别闹-”
语气温柔,似含情人说话间的宠溺,还有几许疲倦。
于是——
商怜要推桑临的双手就那样莫名其妙的生生顿住。
——
午后,阳光透过半拉开的窗帘投进屋子,落一些在男人的身上,为一直冷冰冰的他镀上一层暖色。
他已经睡着了,并且睡的很熟。
而商怜,则是一直睁着眼睛看男人,其实,她也很困,过去的几十个小时经历的事情足以令她身心疲惫,可她不敢睡,她害怕自己一睡过去,就会经历非常不好的事情,再被欺负。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概是完全撑不住,直到完全撑不住了,商怜双眸才慢慢瞌上,陷入了沉睡。
午后的暖阳笼罩着床上相拥而眠的男女,微风轻轻拂过,空气里似有甜腻腻的味道——
真好呀,这一切看起来那样好,令人不愿打扰,又觉得可以这样好很久很久,甚至是到天荒地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