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彩看着母亲的背影,只觉得有些模糊,分别几年,时间似乎已经冲淡了她与母亲的距离。
时间果然是感情最大的敌人,再相爱的人,总有了感情淡下去的时候。即使血浓于水的感情,也有无所适从的时候。
"逸辰,乖儿子。"安彩吻了一下熟睡的孩子的额头,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走出来,母亲正在客厅中拿着遥控器换台,安彩走到母亲的身边,坐下,"妈。"
安母放下遥控板,转头看着安彩。
"妈,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听您的话。"安彩有些迟疑,"如今弄得满身的伤痛,却又不知所措。"
安母笑了笑,伸手抓住安彩的手,满脸的慈爱,"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却总有不理解父母的儿女。等你做了娘,你才知道做娘的难。"
安彩点点头。
"你跟王政璟的事,该断就断了吧。"
安彩迟疑的低下头,脸色有些发白。
"你们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你能躲他一辈子?"安母伸手抓住安彩的手,"有些事得你自个儿拿主意,别人跟你说的未必是对你好的。"
"妈..."安彩抬起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胃里一阵一阵的泛酸。"妈..."安彩咬住唇,害怕自己哭出声。
"他这几年老在我这边晃,都晃得的头昏脑胀的。"安母看着安彩,"我知道他讨好我,讨好家里的每一个人,他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可是只要你觉得不好,你觉得过的不开心,妈妈都是不会为他说一句话的。"
"妈,我?"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是我女儿,一辈子都是,从一个小孩我都把你养大,难道现在就巴不得你离开吗?有些事情不是过去了就过去了,一旦伤害造成了,就是一辈子的,若是没有那个肚量吞下去,就不要硬吞,咱们不去想就是了。"
"我恨死他了。"安彩站起来,"我一辈子都不想理他了。"
"恨他有什么用。"安母看着一脸怨恨的安彩,"你做事能不能先不要这么冲动?你坐下来,听妈跟你说。"安母拉安彩坐下来。
"孩子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做?王政璟不知道吧。"
安彩点点头,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让他知道逸辰的存在的。"
"你这不是犯傻?你能瞒着多久,逸辰还小,不明白,等他长大一些呢?"安母皱起眉头,"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你做事就不能动点脑子,凭着自己高兴就好。"
"妈?"安彩不满的坐下来,伸手拉住母亲,"我不管,能瞒一天是一天。"
"你这是犯傻不是?"安母拍着安彩的手,语重心长道,"彩彩,我的乖儿啊,孩子的事情,你应该跟王政璟说,看如何解决?这对你,对孩子来说都好,孩子需要父亲,就算你们离婚了,可是孩子他还是孩子的父亲啊。"
"妈?没有爸爸,你还不是把我跟大哥拉扯大。"
"那一样吗?你是没有爸爸,而现在是你不要孩子见爸爸,孩子会怨恨你的,我的儿啊。"
"我还没有想好。"安彩顿了顿,"我先去医院看看他在说。"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安彩迟疑,"每次一说你,你就逃避,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安彩不停,往门外而去。
"妈,逸辰我就先拜托给你了。"安彩推开门,往外而去。
"这孩子。"安母摇摇头,满脸的忧心。想起了带大他们兄妹的不容易,忍不住皱起眉头来。"我的儿啊,你是不知道其中的苦。"
安彩走下楼,心里有些害怕,王政璟一定会把孩子从她身边抢走的,如果他真的要跟她法庭上见,凭借他卑鄙的手段,孩子一定会判给他的。
不行,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
"出租!"安彩朝着了计程车招手,整个城的灯光更加艳丽而夺目,"去市中医院!"
该怎么样才能赶走他,让他对她死心。
找个人结婚?这样,就算到时候了他知道了逸辰的存在了,法院也不一定将孩子给他抚养,再说孩子跟她生活这么久,压根就不知道他还有个爸爸。
车子往医院方向行驶,安彩心中莫名的生出几分挑衅,他是不是觉得她的自尊,她的骄傲伤害了她,如果真是这样?
下了车,朝医院走去,顿时生出几分嚣张的念头,要是他突然间失忆了该多好,电视剧中不是常有这样的情节吗。
他会忘记她,忘记他曾经跟她结过婚,那她跟孩子就会永久安全了。
"回来了?"
安彩推门进来,却见着王政璟斜躺在医院的床上,拿着报纸看。安彩一进来,王政璟赶紧放下了报纸,一脸惊喜的看着安彩。
安彩反手关上门,低着眼皮看着王政璟,顺手拉过了椅子,抵在了门后。将手中的包往王政璟的身上一丢,伸手接衣服。
王政璟挑眉,不知道安彩要干什么,"你干嘛?"
安彩邪气的一笑,单脚了靠在了床上,身子一扭,散开衣襟,俯身撑在床两边,悬在王政璟的上空,一脸的邪气的看着身下的王政璟。
王政璟眉头一拧,脸上现出几分委屈,"干嘛?你想要我,你不是说这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不!"安彩放低声音,"王政璟,你对我主动投怀送抱是何想法?"安彩微微的曲手,气息如兰,暧昧的气息吐在王政璟的脸上。"呼..."
王政璟垂下眼睑,大量安彩的胸口,然后抬起头,呵呵一笑,"美人计对我,不管用。"伸手一捞,将安彩抱上床,圈在怀中,两人面对面侧身躺在床上。
手臂圈过安彩,将被子从安彩身下扯出来。盖在安彩的身上。"你一定很累了,睡吧,今天你跑过来跑过去,也真是累了。"低头一吻,吻在安彩的额头。
"王..."
"嘘..."王政璟伸手止住安彩,"睡吧,亲爱的,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我..."安彩挣扎,"王政璟,难道我对你就没有一丝诱惑?"安彩迷离的伸手抚摸王政璟的脸,"没有了吗?"
"绝对有,而且诱惑力是无比强大的。"王政璟伸手搂紧安彩的身子,"因为再怕被你迷惑,我决定还是小心一点好。"
安彩身子一软,所有的戾气顿时消散,"我要回去了。"
不会他已经发现的逸辰。
不可能?
安彩迟疑一下,周子禾那个狗腿不知道了告密没有,要是他告密了,那他就做好进棺材的准备吧。
"彩彩?"王政璟低头要吻安彩,安彩伸手挡住脸,"别碰我。"
"你们女人还真是善变的很?"王政璟笑,"前一分钟,你还不是想脱光衣服勾引我吗?你连让我亲一下都不,怎么跟我恩爱。"
"王政璟,我现在对你兴致疲乏了,不可以吗?"安彩伸手推王政璟,就要起身,王政璟长腿一身,压在安彩身上,将她困在怀中。
"彩彩,你的味道一点都没有变。"王政璟的靠在安彩的颈窝间,细细的嗅着她的味道。"依旧甜甜点,暖暖的。"
安彩心一动,眼睛有些湿润,心底最疼的一处被触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弄得她鼻子酸酸的。
"我不想理你。"安彩说道,感觉他体温,他的悸动。安彩翻身,不想面对她,眼角几分的泪花。
"那就不理吧。"王政璟贴着她后背,将她的身子完全纳入自己的羽翼,用自己的体温来感觉她的存在。"彩彩,你终于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了。"
安彩伸手,迟疑一下,抓住了王政璟的手臂,那条手臂刚刚打过点滴的手臂,安彩嘴角一咧,对准肌肉最多的地反狠狠的咬下去。
王政璟手微微一扯,继而不再动弹,任由安彩咬着了唇齿之间,他似乎闻见一丝血腥的味道。
"王政璟,我恨你。"安彩松开口,一圈牙印整齐排开,一个个齿印中沁出一丝丝的血迹。"疼不疼?"
"疼!"王政璟细语回答,"很疼..."
"是吗?"安彩的指尖微微的触摸着那沁出手臂的血珠,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艳丽。指尖划开,带出一道了血痕,细细的,红艳艳的。
安彩低头,用舌头舔了一下血,一口咬住了王政璟的流血的伤口。,将尽数的血吸进自己的胃里了,使劲汲取,似乎要将他的血尽数吸出。
王政璟微微皱起眉头,只觉得心中异常烦躁,一股莫名的冲动让她万分的不安。
"彩彩。"王政璟收紧手臂,"彩彩..."
安彩放开王政璟的手臂,血如喉咙,带着丝丝的腥甜,安彩看着王政璟的手,突然有些害怕,刚才她做什么了。
她真是鬼迷了心窍,怎么会觉得人血有股让她莫名兴奋的味道。她一定是疯掉了。
"关灯,我要睡觉了。"安彩甩开王政璟的手,脸埋在被子中,显得有些苍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