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肖凯认为是刻不容缓,想想三个人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不是好运,这会早挂了,这次也让涉世未深的肖凯吓得够呛。
嗯,下次得坐火车,天上飞的太不安全了。
话分二头,当听到老板在喊:“夜建国你女儿来了的时候。”
夜建国抹掉额头上的汗水,皱眉愣了半秒,马上又开始卖力干活,心想这些人肯定是搞错了,他女儿好好在家呢,怎么可能来这。
“爸爸……”夜双双诺诺的喊道。
回头,看见自己几年没见的大女儿正眼眶微红的看着自己,夜建国吓得不轻,是真的吓呀,虽然他不常回家,可有那个父亲不疼爱孩子,不由气急败坏的擦干手上的机油,扯着夜双双出了厂房,边走边呵斥:“你怎么到这的。”
看着气场低压,凶神恶煞的爸爸,夜双双瘪瘪嘴,眼睛通红,低着头,有些害怕有些埋怨的说:“是……是二妹带我来的。”
夜建国眼睛瞪大,有些不相信这话是从一向乖巧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要知道二个孩子哪能跨过上千里路来找自己,这话谁都不信。
“那你妹呢。”
“我不知道,可能去,医院了?”
“医院,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夜建国气急喊了出来,引得其他人的注目。
“我……”夜双双被吼得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她才发现爸爸好凶,她才发现自己是姐姐应该照顾妹妹的,怎么能让妹妹跟别人走呢?她后悔极了,想到如果把妹妹丢了,她该怎么办。
夜建国看夜双双的样子就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只能跟老板说一声,穿上衣服去找人。
夜建国现在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他们是怎么来这的,还有夜晚情进医院又是怎么回事,当夜建国骑着单车到最近的医务室找到夜晚情的时候,夜晚情已经睡了,睡得很熟,手上掉着点滴,旁边有个男人守着。
夜双双看到睡在床上的精致人儿,那惨白的唇瓣,让她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慌了,不断的自责,她回想起她救自己的时候,好像被那个人匪徒打伤了,她怎么没早发现,她怎么能这样。
“呜呜……二妹,爸爸来了,你醒醒呀!”
“嘘!别吵,她刚刚睡着。”肖凯止住夜双双,抬头就看见脸色难看的夜建国,不由站起来,打量一番,笑道:“你就是他们二姐妹的爸爸吧!”
“是,请问你是。”夜建国脸色难看的问道,现在情况不明,他难以给肖凯好脸色。
“噢!我是夜晚情的数学老师,姓肖。”肖凯不禁暗自庆幸还好有早套台词。
肖凯表明的身份让夜建国脸色稍微好点,不禁微微笑道:“肖老师,我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晚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第一个看到的便是父亲疲倦熟睡的脸颊,爸爸现在只有二十九岁,正是人生黄金时段,他却承担了太多的责任与负累,夜晚晴掀起唇角,她似乎在这一刻理解了父亲,他一辈子都是在挣扎中苍老,一边是至亲的父母亲,一边是至亲的妻子儿女,任谁都无法选择。
望着头上的天花板,夜晚晴不禁想到以前,自己对人生真的是太过苛求了,所以才活不出自己。
“爸爸……”夜晚晴的声音很单调,很快唤醒了夜建国,抬头一看,自己的二女儿已经醒了,心里不禁松了口气,摸着夜晚晴的额头询问:
“怎么样,好点没有。”声音是慈爱的,让夜晚晴眼角弯弯的笑,这样慈爱的爸爸,也是在四岁的时候享受过,眼底跃过那背着她和姐姐走阶梯的画面,很幸福,很幸福。
“爸,你怎么不问我,我怎么会来这的。”
“那你是怎么来的,又怎么受的伤。”夜建国佯装愤怒,眉角严峻的竖起,有种霸气。
夜晚晴愣愣的看着笑开,英挺的五官,英俊且富有内涵,他比记忆中那眼里全是苍凉的人,真是年轻太多了。
夜晚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行本递给夜建国,想到前世爸爸的辛苦,不由心疼道。“爸,这是我投稿赚的钱,有三十万,我们可以拿来做点生意,不用这么辛苦。我这次来就是特意想告诉你这事,你不用再为别人打工了,天天在火炉旁烤,身体怎么受得了”
没有什么比女儿的问候更暖人心了,夜建国眼眶微热的翻开存折,红本子里面竟然真的有三十万,惊讶震惊在夜建国心里回荡,张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三十万,对他这个一个月只有一千多块的人来说太多,看女儿认真的眼神,这事肯定是真的,把存折放进短裤里,他惭愧的发现对自己的二个女儿他一点都不了解,扶起夜晚晴,让她能够坐好,摸着那头短发,一遍一遍……
夜晚晴有些心酸的笑了,爸爸,你总是这样,宠一个人的时候能让他开心到天上,不喜欢你的时候,能把你打入地狱,对他来说只是瞬间之事,上辈子为了得到他的认可,她付出了太多。
“爸爸,我们回家吧!我们可以做蛋糕来买,那成本用不了多少,利润也丰厚,以后读书的时候,在家你们也好照顾我和姐姐。”夜晚晴靠在爸爸的衣兜了,表情乖乖的出着主意,夜晚晴知道爸爸最大的愿望就是男耕女织,种着几亩良田,过逍遥的日子,可这个愿望一直到他五十岁的时候才实现。
“可我们谁都不会做蛋糕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