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几个人的脸瞬间黑了。
瑞瑟格扔下一屋子人旋风般的离开,南宫若雨不甘落后,也追了过去,可惜天不遂人愿,他的手臂背拽住了,这力道他太熟悉,轻叹一声,不得不收回眼神。
“一起去。”霸道的声音,中气够足。
面对昔日的大哥,南宫若雨不敢反抗,甚至有点不想面对。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
“夜,月没事。”百里空月淡笑的看着那抱着他的人,虽然时间很短,可他能够享受她的温度是多么大的荣幸,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她是霸道得很得人。
能够见你最后一次,是月的依恋。
“闭嘴。”
御魔殿的门再次被踢到变形,那疾风般的速度让后面跟着的关岳心惊,短短时间这个人就虏获了魔王的心吗?
轻轻的力道,有着呵护,细细的柔柔的,温柔得让人想哭,百里空月伸手攀上那金黄色的面具,一点点的描绘她的容貌,深深的呼吸,记住她的味道,希望下辈子他不会忘记,要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她。
偌大的黑色蚕丝床,黑色的红色的,二种地狱的色彩,是那么的美,世界仿佛只有他们,谁也容不进去。
“很疼么。”
“不疼,咳。”他忍不住咳出来,结果是一滩血水,他知道然恐怕是在那匕首上用了毒,不然不浅的伤口,也不会心肺俱伤,他想好好的和她在一切,借着最后的时光。
她低下头看他,吻上他唇角流出的血液,吻还是那么冰冷,百里空月偏头拒绝,让她落了空,他能感觉她周身窜的寒气,忍不住的想解释。“夜……”他的血可能有毒。
“闭嘴。”她总是这样一句话,不喜欢他用软弱的语气说话。
不容拒绝的搬过他的头,印下自己的印记,他无法拒绝,但是头脑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公孙浩然的话。
“没有允许,谁也不能夺走我的东西。”面对快要死亡的他,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月,心很痛,他不知道她这是不是爱,可他不忍心离开她,轻轻的拥住她,用尽自己一生的力道,留恋所有……
百里空月却不知道,她吻他,只不过是解他的毒而已。
雨华宫,流窜着静谧,是那么的压抑,御魔殿不能进,而雨华宫因为到来的人而显得拥挤,关岳守在御魔殿外,森寒的目光,肃然的表情,没有一个人敢去打扰。
“让我进去。”一字一句,是绝对的命令。
关岳看着站在他面前这个气势绝杀的人,有一瞬间的犹豫,兰斯洛却说:“我是她认可的男人,所以我可以进去。”
关岳让开了脚步,兰斯洛进去了,阔步跨过所有的房间,走过光洁的走廊,他一眼看到那被摧毁的门,眸里有一瞬间怔愣,却还是进去了。
但当他里面的一切,也忍不住捏紧了手。
血魔帝你有爱吗?
为了这么个人,值得吗?
屋里的景象是诡异的,即使兰斯洛都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异动,她在用自己的能力救他,他可以看到那十公分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而那个人竟然睡着了。
当诡异密集的空间度散去,兰斯洛才进去,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她,他一步步的靠近,如果现在他动手的话,魔宫就可以是他的……
“你还好吧?”他告诉自己这是在确认她危险不危险。
原本嗑上的眸,睁开,黑眸里是一片寒霜,似要冻结一切,偏过头,看着距离她不到一米的男人,淡淡的轻眨眸帘,自然无比的伸出手,指腹掠过唇,擦掉血渍,朱唇开启冷冷的说:“带我却冰心宫。”
望着那双白玉般无一丝瑕疵的玉手,他看见自己蹲下身,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搂个满怀,淡淡的香,更多的是冰凉,似那冰块融合前夕的凉。
“冰心殿,在哪儿。”他想问,结果看到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如猫儿般浅浅的淡淡的似睡了过去。
“嗒。”一扇薄如蝉翼的铁门在他面前一点点的退开,眯起以往煽情的眸,里面溢出异光。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他有一瞬间想掐死她,可出于什么原因没出手,他告诉自己去了冰心宫再动手。
一十三扇门过后,他来到了一个冰雪的世界,冷冷寒风,让人几乎忘记这是酷热的埃及,而是置身与北极,冰晶亮得透明,通透的白,修长笔直的腿迈出有力的脚步,他如魔鬼般狞笑觉得这真是一个好主意,自己要求冻死,也不失为一种好事。
置身零下几十度的人,忍不住打个寒碜,该死,他差点忘记自己也只是穿了薄西装衬衣。
“喂,现在去哪。”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劣根性。
敛下的眸开启,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眸,蝶翼的长眸轻唰,薄凉的唇抿着,一个旋风带着她离开那僵硬的胸怀,没有她的阻风通透一片寒,他跨步跟了过去。
冰床上睡着一个妖精,是的他这样认为,这个人简直就是个妖精,海藻色的短发,立体完美的五官,即使躺在那儿也散发着高贵,他突然知道这座冰宫来做什么的,原来是来守护这个男人的,兰斯洛觉得自己真的该掐死她,竟然让他做佣人,带她来找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