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归喜欢,只是买回去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渐渐凋谢,也不是什么美好的事。”
“傻丫头,又胡思乱想。”林墨叹了口气,无奈地再次牵住我的手,领着我往卖小玩艺儿的精品店走去。
选笔记本的时候,有个老伯守在旁边。
我拿着一本在包装袋里封的好好地笔记本,惋惜着,这本子倒是挺好看,就是不知道里面是怎么样。
林墨二话不说就将包装袋拆开递给我。随手翻了翻,外表虽然好看,但是我实在是不喜欢在空白的纸上做笔记。将笔记本递回给他,撇着嘴摇了摇头。林墨示意我继续看。
于是我又拿起一本封面上画着一个酣睡地小女孩地笔记本,再次哀叹,也不知道这个里面是不是也是空白一片。
林墨一把抢过去,就在这时,那位老伯发现了林墨的行为,一个劲的说:“别拆别拆,拆了怎么卖。”
他完全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屏蔽那位老伯的埋怨声,将拆开了的笔记本塞进我的手里。
幸好,这一本笔记本和我想要的相差无几,碍于老伯那有些厌恶的眼神,连忙说好。
回家的途中,坐在公交车上一不小心靠着林墨的肩膀睡着了,梦里居然出现了精品店老伯那凶巴巴的眼神。
醒来之后一个劲的打着冷战,猛地抓住林墨地袖子问他,“林墨,你说那老伯会不会再遇到我俩就把我俩杀了?”
他疑惑地望着我,眉毛顰成一团,那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可爱极了。“怎么那么说?”
那老伯的怨念太强大了。可怜兮兮地挽着林墨的手臂,像个受委屈的小孩一样嘟囔着,“我做梦都梦到他生气的样子。”
“傻瓜。”他宠溺地唤着这个情侣之间用烂了的昵称
“人家都叫你别拆了,你干嘛还要拆开?”
“因为我可看不得你那一副郁闷的模样。”
这天有雨,整个城市被乌云笼罩着,我坐在咖啡厅的落地窗边,望着窗外那些冒着雨匆匆前进的人。初春的雨,冰凉得刺骨,夹杂着猖狂地寒风,尽管是坐在温暖地室内,隔着玻璃看窗外地风景,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虽然面试时,老板娘说得好似上班有多受罪似的,其实她待人是极好的。在吧台内放了一张高脚凳,客人少时可以稍做歇息。
因为我闹着要减肥,昨晚回家时路过一家水果摊,林墨买了两个苹果,早晨出门时也一再地嘱咐,可以趁着工作便利打成苹果汁。只是我天生不喜欢不经别人同意就擅自做主,琢磨着这无理的要求想必也不会被允许。
这咖啡厅生意格外冷清,大概一个小时才两三个客人,只是好在一杯咖啡也是五六十。因着这冷清,时间变得格外难熬,每一分钟都被无限延长,我捧着苹果傻傻地望着窗外下雨的天空,身边前一任职员正在埋头看书。按她的话说:“只要我学会了怎样做咖啡和果汁,那她就可以解脱了。”
看着天色渐渐变暗,没有繁星闪烁。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突然走进一个人,手里提着一把滴着水的雨伞,另一只手提着一袋子零食。
“我去超市买了点东西,顺便给你买了点吃的,来,给你,下雨天就别跑出去了。”来人正是林墨,他的帆布鞋湿透了,淋上挂着从未变过的温柔笑容。
“你出门时不是没带伞吗?”
“这是我租的。”
“哦。”
“我等你下班吧!”他突然说。
“在哪儿等?”
“这儿啊!”他那理所当然的模样惹得人心底一阵躁动。
“坐这儿可是要收钱的,不管你喝不喝东西都是0块知道吗?”
听完我的话后,他郁闷地拿起伞转身离开,“那我先回去了,快下班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他每走一步,湿透了的帆布鞋就会渗出一点水来。但显然,他这番举动并没有感动到我身边这位前任职员。她没有表示任何的羡慕或嫉妒,只是如同一个家庭主妇一样,将洗好的拖把塞进我手中,唠叨着,“哎呀!你看你男朋友搞得地板都湿了!快去拖干净,要是老板来了看到了要骂人的!”
拿起拖把在弄湿的地方一遍遍地擦着,高跟鞋在地板上有节奏地“哒哒哒”响着。
这里的工作清闲得过了头,一整天下来,除了做几杯咖啡,榨一点果汁,剩下的时间不是发呆就是没事找事做。
我与她俩人,每人手中拿着一块抹布,哪儿有水了,哪儿脏了,就连忙上去仔细地擦。外人若是不知,怕是以为我们是多尽忠职守的两个人。实则不然,我们不过是再也没有书可以看,连发呆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
快下班的时候,雨势并没有好转的情形,那原本密密麻麻的小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她冒着雨离开了,我一个人站在屋檐下躲着雨。
一辆的士靠街停了下来,林墨从车上下来,撑着伞将我拉进雨伞下。他唇紧紧地抿着,毫无疑问,这表示他已经生气了。
走在借口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已是夜深,加上整座城市正在被雨水洗刷着,一路顺通无比,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家。
回到家后脱下鞋,高跟鞋里灌满了水。而林墨,我一直走在他的右侧,此刻他一侧身,才发现他的左身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催促他脱下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慌慌忙忙地拿上睡衣冲进浴室里。打开花洒,将温度调得比以往搞些,发烫地水滴落在身上,原本止不住地寒冷渐渐褪去。
从浴室出来走回房间,林墨已经换上睡衣懒懒地躺在床上,他疲倦地闭着双眼,听见脚步声缓缓地睁开眼。跨过他爬进里侧躺下,他将我圈在怀中,还是没有和我说话。
“林墨,你干嘛不理我?”我问他。
“我害怕我一开口就会发火。”他的声音较之平时显得格外冰冷。
“我惹你生气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