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璃娘看着眼前端正坐着的两人和桌上放着的干净药材，以手抚唇，“你想要对虞姐姐下药？”她挑眉一笑，“‘野心’不小么，团团。”

团团看着璃娘唇边绽放着的不明笑意，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意味。她抬了抬下巴，反问道：“不行么？喜欢当然要自己去争取。”末了，她解释道：“这些药材并不会对虞姐姐的身体产生负面影响，我保证。”

璃娘捂唇一笑，“这我当然知道。我笑你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她突然起身，抬手勾了一把团团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团团，“即使你让虞姐姐进入了发-情期，那又如何呢？”

“即使你能够碰到虞姐姐的身体，让她……和你一起做了那件事，那又如何？”

“你和虞姐姐都不是男子，即使做过，也不会有怀孕的可能……而且即使怀孕了还可以选择流掉孩子。”璃娘眼神平静的笑了笑，语气莫名有几分讽刺，“虞姐姐她不懂得情，即使你和她做了那种事情，她依旧不会接受你。”

并不是妖类不懂得情，与其相反，因为它们大多比人类活得长久，反而更将情看的透彻。好比她和青猞。可虞姐姐……却像是一个异类。

自从她和青猞有意识以来，虞姐姐已经可以完美的保持着人类的形态。可她们却从来没有看见过她有过什么情绪的变化，从来都只是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别说情，即使是喜好，似乎也不存在。

即使是神仙，也会有自己的喜好。可虞姐姐……却似乎比仙人更加的无欲无求。

璃娘觉得……这很不正常，可她也并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办法。原以为有了团团的陪伴，虞姐姐会好起来。她眼眸微垂，不过……

相比于之前，虞姐姐确实好上了很多……但仅仅这样还是不够的。

团团的双手因为璃娘的话，紧握成拳。因为力度太大，手指都有些颤.抖。她压抑着情绪，冷着声音道：“我一定能让虞姐姐喜欢上我！如果不能让虞姐姐在情感上依恋我，那从身体的情-欲开始。而且，我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你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不行呢！”她的眼底几乎能迸出火花，固执的看着璃娘的眼睛，片刻不移。

璃娘低笑出声，“这个眼神真棒。”她一笑，两人原本有些将拔弩张的气氛慢慢消散。“不过……你会做吗？”她的视线落在猛然红了耳尖的团团，嗤笑出声，“你总不是打算让情都不懂得的虞姐姐主动吧？”

“当然不是……”团团第一次在璃娘面前说话都有些磕绊，“我、我之前看过很多书的……”

“噢？”璃娘有些好奇，“都看过什么书了？”不过……明明当初把团团捡回来的是她，最后却是缠着虞姐姐不放。不过她从一开始看出了团团的“居心不.良”，在她怀里一直哭闹，一看到虞姐姐乖巧的不得了。

“是……”团团熟练的说出了十几本书的名字，“这些我都看过了。”

璃娘撇了撇嘴，从枕头下发出了几本书，交到了团团手里。

“看完记得还回来。”璃娘说完，还特意嘱咐道：“你可以把熬好的药滴到酒里，虞姐姐喝完酒之后身体也会发热。不过么，虞姐姐毕竟是大妖，那些药材……对她的作用不会太大。那个时候……看你的热情和技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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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团团的及笄日。

团团一早跑到璃娘的山洞里搬回了几坛烈酒，璃娘见了团团，还懒洋洋的打了个招呼，“祝你成功。”说完，唇边的笑却带上了几分不怀好意。只是急匆匆跑走了的团团并没有看见。

团团将熬好的药汁混入了酒中，因为药味十分明显，她还特意砍下几节嫩竹，与药草一起熬制，以此来减淡药味。她将酒搬到一边，着手做起了丰盛的午饭。

各种鱼、肉、青菜和作料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石屋内香气弥漫。

等到团团把所有的饭菜做好后，去温泉沐浴一番，换上了平日几乎不穿的艳色红衣。脸上不过微施粉黛，却已经引得别人移不开眼。

团团为自己打气后，将饭菜和酒都布上了竹桌。

“姝曼，该起了。”团团克制着想要吻上虞姝曼唇.瓣的冲动，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既然自己已经及笄，当然不能再像之前一般喊着姐姐。不然虞姐姐总会把自己当做孩子看待。

虞姝曼睁开眼看见身着红衣的团团，眼眸不由睁大了一瞬，“很漂亮。”

“真的么？”团团嘴角微翘，将虞姝曼拉起，一边帮她穿着衣服，“姝曼没忘记帮我准备礼物吧？”

见虞姝曼有些愣愣的点了点头，团团终于还是没有把持住碰了碰她的脸颊。

洗漱完后，两人面对面坐在竹桌旁边。

“姝曼给我准备的礼物呢？”团团的身体前倾，水润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虞姝曼，眼底的炙热几乎能将人点燃。

可虞姝曼不过看了一眼，移开视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木制的小人。她将木人交到了团团手里，“这是我亲手雕刻的你。”说完，见团团许久没有反应，不由开口道：“不喜欢？”

“当然喜欢。”团团看着手心里的木雕人偶，心底泛上甜意。木偶上人物的五官神情和她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偏差。这不是说明着……虞姝曼的心里也有她吗。她珍而重之将木偶放进口袋收好，撒娇道：“我让青猞买了两坛好酒，姝曼想试试吗？”(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