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直紧锁的门被阿德轻而易举地打开,阮小青乐了,佩服地对阿德说:“哎,你真神了!可以做神偷了。”
阿德得意地说:“这点活算什么?大的你还没见过呢。”
“你原来是以偷为生的?”小一本正经地问道。
阿德敲了一下阮小青的头,反问道:“什么叫以偷为生?”
阮小青不明就里,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就是靠偷东西来养活自己……”
听阮小青这么一说,阿德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怎么这么单纯简单?我说什么你都认为是真的?”
阮小青这才明白阿德是在调侃她,便笑着说:“那当然,你不会说假话……”
说话间,俩人已经走进这个神秘的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东西,只有几幅字画静静地挂在墙上。
一张书桌孤零零地在字画下呆着,没有一点生气。
“怎么会这样?他们锁着这么一间空屋子干什么?故做神秘吗?”站在屋子中央的阮小青不禁说道。
阿德左看看右看看,不时用手敲一下墙面,说:“依阮阿秀的性格,她不会去做无谓的事情,除非她跟这屋子没有关系。”
“你这么了解我姐?”阮小青问。
阿德说:“从认识你姐,到跟她争争斗斗也有十来年的时间,虽然她藏得很深,但是性格的特点还是知道的。”
说话的当口,阿德敲到了一幅字画的旁边,突然,阿德停了下来,说:“好象墙是空的……”
说完,又走到对面的墙上敲了一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你住在这里那么久,从来没有进来过吗?”阿德站在墙边,从上到下的看着这面墙。
“没有,阮生水从来不打开这道门,好几次小亮仔闹着要进来,都被阮生水喝斥住了。”阮小青说。
“阮阿秀不睡在这里?屋间里怎么连张床都没有?”阿德问。
阮小青回答道:“她在二楼有一间卧室,她应该就睡在那里,这间或许是她的书房。”
阿德奇怪地看着,说:“书房为什么没有书呢?”
阿德边说边走到桌子旁,用手拉了一下抽屉,丝毫不动,明显锁着。
阿德低下头去,仔细地看着这个暗锁。
暗锁外边长满了铜绿,看得出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打开过这个锁了。
阿德用手上的铁丝往锁里插,捣鼓着,但怎么也打不开。
折腾了一会儿,阿德终于放弃,直起身子再次环顾四周。
“阿德,你看,这是什么?”阮小青在一幅字画前叫了起来。
阿德走了过去。
这是一幅长达一米的字画,字画高高地挂在墙上,旁边是一个古老的挂钟,滴滴滴地响着。
“你看,就是这里。”阿德顺着阮小青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字画后面,有一个人头雕像刻在墙上,一看就知道是孙亮……
“你姐对大哥不是恨之入骨,就是爱之深切,你看,竟然把大哥的头像印刻在这里。”阿德看着头像说。
阮小青也盯着头像看,说:“我觉得是我姐姐为了复仇而把大哥的头像刻在这里,跟爱无关……”
阿德想了想,说:“分析得有道理。”
阿德说着,又走到桌子旁边,他不相信他打不开这个暗锁,在这间屋子里,看来最有价值的是这个抽屉。
就在阿德折腾着这个暗锁之时,突然一声“嘶”的声音,对面墙上显出一道门来,阿德和阮小青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阿德朝阮小青看去,阮小青还站在头像前,一动不动……应该不是阮小青摁的按扭。
不是阮小青,肯定就是自己!
阮德低头看自己的手,手里拿着那根铁丝,刚才一直折腾着这个长着铜绿的锁。
难道这个锁有暗机?
阿德用手摸了摸暗锁旁边,没有。阿德干脆趴在地上,往桌子的背面看去……
只见两个一红一黑的按扭分别在桌子背面的抽屉下,刚才阿德弄暗锁的时候,肯定是碰到了其中的一个。
看着二个按扭,阿德欣喜若狂,对阮小青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
阮小青赶紧凑了上来,趴在地上,往桌子背面看……
阿德摁了一下红色地按扭,只见刚才显现的那扇门慢慢地开了,一间足有二十个平米的小屋出现在眼前。
阿德和阮小青好奇地走了进去,小屋里边堆满了一袋袋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并不值钱,为什么我姐姐会这么神秘地把它们堆在这里?”阮小青想着,走过去,打开了其中一个袋子。
“哗……”阿德和阮小青惊异地叫起来,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扎扎捆扎得整整齐齐的人民币,惊异之下,阿德又解开了几袋,还是成捆的人民币……
“当年那几个六个手指的中国商人的钱可能都在这里了。”看着眼前一袋袋的人民币,阿德说道。
“我真不知道我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阮小青说。
阮德说:“你姐的目的不是钱,是复仇,在复仇的过程中,钱也自动地跑来了,你姐干这事,是一举两得。不对,是一举三得!”
“什么一举三得?”阮小青不解,问道。
阿德看着阮小青一脸疑惑的样子,摇了摇头,说:“你跟你姐姐相差太远了,你姐姐是个绝顶聪明之人!”
“你是说我笨?”阮小青终于明白阿德说话的含义。
听罢阮小青的话,阿德忍不住笑了,说:“哎,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哎,你还没有告诉我,什么叫一举三得呢。”阮小青追问道。
阿德走到一个袋子前,这个袋子和其他袋子不一样,特别大特别厚,而且捆得特别结实,阿德慢慢地解开。
“我跟你说,一举三得就是复仇、钱和孩子……”阿德一边解袋子,一边回答阮小青。
说话间,阿德把袋子解开了,一迭迭美元静静地呆在袋子里……
“我真的服了你了,阮阿秀!如果你不是为了复仇,你是多好的一个奇才!”阿德忍不住夸起阮阿秀来。
“可是,我姐姐的这些钱也来得不明不白,我不觉得她是什么奇才!”阮小青不同意阿德的观点。
阿德摇了摇头,说:“你不懂,你没有真正了解你姐姐,虽然我也没有真正地了解她,但她在商业运作上不得不承认,她有非凡的能力。”
“这里还有一袋……”阮小青又叫了起来。
阿德走过去,阮小青已经解开了的袋子,里边的美元祼露了出来。
“美金,人民币……这些全都有了,但却没有那个命享受……”阿德自言自语,又象是说给阮小青听。
“怪不得叔叔老是强调,他们到中国生活,不要我们负担,说我姐留下了一些钱,原来是这样……”阮小青说。
“其实,我怀疑你姐不只是这些钱,她还投资有固定资产!”阿德说。
阮小青想了想,说:“你是说,我姐除了这幢别墅,还有其他的房地产?”
“是的,凭着你姐的商业判断力,她有那么多钱,她不会不投资房地产这块的,而且房地产这么热火。”阿德说。
说话间,阿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孙亮打过来的:“哎,阿德,现在怎么样了?严重吗?”
“大哥,没事,没伤着骨头,我们已经回到家里,正在……”阿德回答说。
阿德的话还没说完,孙亮便急忙打打断道:“哦,没事就好,叔叔刚才回去了,估计也准备到家了。”
阿德一听,赶紧说了句:“知道了,我一会再给你电话。”便挂了电话,转身对阮阿秀说:“叔叔回来了,大哥刚说。”
说完,赶紧把刚解开的袋子一个个扎实,说:“赶紧了,千万别让他知道我们进来过。”
阮小青手忙脚乱地扎着口袋。
“别急,慢慢扎好……”看着阮小青着急的样子,阿德越发不敢急,他知道,如果阮生水一旦知道他们进来过,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阿德亲自把解开的袋子一个个扎好,拉着阮小青急忙地走出小屋,按了一下桌子下面的红扭,看着墙上的门关上之后,和阮小青出了房间。
“有没有药水什么的,快点!”阿德对阮小青说。
阮小青一边应着,一边跑回房间,一会手里拿着一个药箱跑了出来。
阿德坐在沙发上,把裤腿卷起,说:“赶紧给我擦,别紧张,千万别让他看出来。”
阮小青“嗯”了声,认真地给阿德擦起药酒来。
“小青,你要想办法打开那暗锁,里边可能就是我们想要的东西。”阿德小声地跟小青说。
小青看了一眼阿德,说:“怎么进去?我又没有你那本事,退一步来说,即便我进去了,又怎么去开那个锁呢?”
“你要开动脑筋呀,阮生水是可以开的,你要怎么去利用他,哄他……总之,你要想办法。”阿德边说边想,如果阮小青是阮阿秀的话,这个活就太好办了。
“阮生水不好对付,软硬不吃的,我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他藏得很深,我现在基本不懂他在想什么。”阮小青说着,不停地往院子里看,她估算着,阮生水从海边回来,也差不多到家了。
“哦,对了,我给大哥打个电话。”阿德说着拨通了孙亮的电话。
“喂,大哥呀,我们已经没事了,小青正给我擦药酒呢,哦,叔叔还没到家……”阿德正说着,院子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我不跟你说了,应该是叔叔回来了。”阿德说着挂了电话。
“哎,你们怎么在家呀?不是到医院去了吗?”阮生水走了进来,看着阿德和阮小青有点吃惊。
此时的阮小青给阿德的脚擦药酒更卖力了,说:“到了医院,医生说崴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回来擦擦药酒就行了。”
“叔叔,你怎么也回来了?大哥他们呢?”阿德问道。
阮生水说:“我吹不了海风,头有点昏,就先回来了。他们还在玩儿呢。”
阮生水说话的时候,用眼睛扫了一下客厅,特别在阮阿秀的那间屋子停了一下。
“叔叔,那天我跟你带孩子们去海边,海风比今天的大,没发现你吹不了海风呀。”阮小青看着阮生水说。
阮生水愣了一下,说:“或许今天喝了酒吧……我先上楼休息了。”
阮生水说完,便往楼上走去。
“哦,你们一会还出去吗?”已经往楼上走去的阮生水,又回过头来问。
“哦,不去了,脚虽然没伤着骨头,但伤到筋也很疼。我们就在家等大哥他们回来吧。”阿德答道。
阮生水说完,径直往二楼的卧室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