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紧张不安的时候,车子停在了一栋大宅前,这栋建筑看上去古香古色,充满了远古旧时光的味道,树林阴翳,阳光从繁茂的枝叶中透出细碎的光芒。
“少奶奶……”有位年迈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她是?
望着陈雅言,眼前的老太太倒是笑得合不拢嘴。
走上前握住了她的走,“快跟我进来,少爷已经在屋子里了。”
少爷,是宇文皇爵吗?
有些踌躇不安的向前走,陈雅言走进大宅后,被眼前的装潢风格吸引了目光,客厅放着一张古旧的八仙桌,桌子正前方贴着一张观音像,两面是一副对联,长形供台上放着古董花瓶,各在观音像的两边,瓶子里是刚换上的新鲜马蹄莲。
这一栋古宅,在陈雅言看来是价值连城。
“饿坏了吧!马上就能开饭了,稍等啊。”老太太说话间,人站在了厨房门口。
她扯着嗓门一喊,“英俊的小厨,午饭可准备好了呢?”
“马上就好,您去坐着歇会儿。”厨房里的人笑着开口。
这声音不是宇文皇爵又会是谁呢?
老太太很开心,就乖乖听话,坐在了餐桌边,等着开饭。
当陈雅言见到围着围裙的男人,从厨房里走出来,那一瞬间倒有些难以置信。
“老公……”她轻声呼唤。
宇文皇爵的目光里闪烁着温柔,“去洗洗手,就能吃饭了。”
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出差刚回来不是回半山豪宅而是来了这里,这一刻,陈雅言才觉得自己从来不懂眼前这男人。
三个人围着圆形餐桌,吃得津津有味,期间,宇文皇爵还给陈雅言夹菜,这样的细微的温情,是不曾有过的温柔。
饭后,佣人帮忙整理桌子,老太太则进去午睡。两人坐在午后的藤椅上,临近寒冬的阳光,照耀在身上令人说不出来的舒逸。
“流产的事,我知道了。”陈雅言的双眼望着前方,说出孩子的事。
坐在一旁的他怔了怔,“如果,我满足你这个愿望可好?”
陈雅言侧目而视,那一瞬间,心底的情绪似乎要崩塌。
“只有你,才能是我孩子的妈妈。”他握住她略带凉意的小手。
风轻轻拂过脸庞,她的泪从眼眶滑落。
晚上他们留在这栋古宅里,至于今天陈雅言见到的这位老太太,其实是宇文皇爵妈妈那边的老佣人。当年,她因意外死亡,他就让其住在这栋宅子里。
每个月她都会来一次,空的时候住几天,忙的时候吃一餐饭就要走。
洗过澡,两人躺在一起,陈雅言看书,宇文皇爵则是看文件。这样的画面看上去充满着小小的温馨,这与她印象当中的画面有所出入,却是一直以来最想要的生活。
“对了,上次的喉糖是你要劳伦斯准备的?”陈雅言停下看书的动作,抬头问一旁的男人。
全神贯注,将注意力放在文件堆里的宇文皇爵抬起头,瞥了一眼身边的她。
“只是要他转交而已。”他语气淡淡的。
但是很肯定,这包喉糖是宇文皇爵亲手准备的。
陈雅言合上书本,“我要睡了,有些累。”
他没吭声,跟着合上了手里的文件。
“好像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身在医院的安幕瞳紧紧握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信息,是宇文皇爵今天下飞机之前发来的。
“暂时不能来看你,好好保重。”
这样一句话,让安幕瞳彻底没了底气。
难道,上次他说的要陈雅言捐肝,是为了这件事去做准备了吗?她在心底安慰自己,希望是去做这件事了。
古宅里,宇文皇爵轻手轻脚的起身,替沉睡中的妻子盖好被子,然后穿戴整齐走出房间。
他需要去一个地方。
驱车离开古宅,车子停在了一个废弃的码头。
“爵爷……”杨毅臣站在不远处,身后还有几名保镖。
此时地上跪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他的双手软趴趴的,好像脱臼了一般。
他就是上次跟踪闻人灏然和陈雅言的八卦狗仔。
“谁指使你的?”他冷声一喝。
男人哭了起来,“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反正说出来要死,不说也是要死。
杨毅臣走上前,猛力一拳敲在了男子的腹部,他顿时倒在了地上,倒抽一口冷气。
宇文皇爵抬起脚,名贵的皮鞋鞋底踩在男子的脸上。
“不说也可以,你老婆和孩子……”
倒在地上的男子害怕的哭喊着,“魔鬼,你这可怕的魔鬼。”
是闻人少爷。”跪在地上的男子熬不过痛苦的折磨,只好说出背后的指使者。
答案一点都不意外,宇文皇爵要的就是这句话,而站在一旁的杨毅臣早已将整个画面,以及那人刚才说过的话全部录制下来。
“爵爷,已经录好了。”他拿出内存卡递了过去。
将卡收好后,宇文皇爵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
从他的眼神里,杨毅臣读懂了该怎么做。
“我会妥善处理。”他恭敬地开口。
跪在地上的男子望着宇文皇爵离去的背影,骂骂咧咧,他后悔说出了真相。
回到古宅,他刚走进大宅,陈雅言披衣坐在客厅。
“是不是安幕瞳的病情恶化了?”她似乎没有生气。
只要他对自己好,剩下的,已经不重要。
尽管,那个不该存在的人存在于老公的心中,但宇文太太只能是她,他孩子的妈妈也只能是她。这么想来,所有的不公和委屈都能忍受。
“有什么事等天亮再说,回房吧!”他走上前,牵着她的手,两人再次上楼。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难免沾了几分凉气,陈雅言稍稍挪开了身子,她有些怕冷。
他没起身,而是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在闻人家族里,他虽然是极尽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老幺,却有着另一种身世秘密。所谓的爸爸,其实是大伯。
大伯母生了三个女儿之后,医生断言以后很难在怀孕,于是,渴望男丁的大伯只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亲生父母身上。
尽管,他的未来前途无量,多少人想要往上攀都没这能耐,然而富贵荣华对于自己而言,只是可笑的摆设而已。
望着身边累到昏睡的苏瑾,闻人灏然想到的却是陈雅言。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自私又矛盾,可以和别人有身体上的联系,脑袋和心里又能想到别的女人,天生的自私做派。
闻人灏然想要陈雅言的意图很强烈,凡事和宇文皇爵对着干,就能让他得到快乐。
本来对他们的婚姻并没什么想法,直到有天,他不小心听见阿三和另一个保镖的对话,这才明白,原来宇文皇爵娶她为的是商业帝国的发展。
想不到,陈雅言身上有这么大的秘密,那天起他发誓要抢那张晶片。
清晨,在燕麦的香甜味中醒来。陈雅言睁开双眼,见到坐在藤椅上看文件的男人,落地窗被打开,清晨的新鲜空气伴随着灿烂的阳光,令人心情大好。
纯白绣花的欧根纱窗帘随风轻轻飘荡,让平常冷硬的宇文皇爵看上去显示出几分柔和。那纯白的衬衫穿出了邻家大哥哥的味道,坐起身的陈雅言呆呆的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
“口水流下来了。”他的眼睛依旧盯着文件,取笑的声音传来。
口水吗?她连忙伸手去擦,哪里有啊,那个可恶的男人又捉弄自己了,趿上棉拖鞋,往他的方向跑去。
像一只调皮的小猴子一样,整个人压在他的背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