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爵,想不到你的心居然这么狠,那是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虎毒不食子,到底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也许,是我太信任你了,始终没有设防,却不料因我的过失害死了孩子。
“言言,别哭了。”劳伦斯蹲下身,将干净的手帕递给了她。
其实,整件事他也有责任,是好友的帮凶。
那天宇文皇爵临走去美国前,把药瓶交给他,等到陈雅言去医院时,劳伦斯再转交给医生。那是堕胎的新型药,处理干净并且有效。
所以,对医生开出来的药,陈雅言根本没多留一个心眼,想不到,这变成了害死孩子的凶器。
“不用你假好心,你和他是一伙的。”她抬起眼泪,拒绝劳伦斯的帮助。
有今天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站起身,劳伦斯望着跌坐在草坪上的她。“你和他之间,从开始就不该结婚。”
因为,这是一场阴谋,背后的秘密一旦公开,便是万劫不复。
能够想象,倘若有天,陈雅言知晓了真相之后,也是宇文皇爵的计谋得逞之时。
“什么意思?”她从地上起身,擦掉脸上的泪水。
以一种严肃的表情对视着眼前的陈雅言,“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劳伦斯的话有所保留。
就在他们谈话时,宇文皇爵牵着安幕瞳的手走了出来。
“老公……”陈雅言抓住他的衣袖。
想到身边的安幕瞳肝癌晚期,他决定好好陪她,面无表情的抬起手臂,挥掉她的小手。
“放开。”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眼前的宇文皇爵又回到了当初那个他,冷漠无情,视若无睹,霸道嗜血的那个他。
强忍着心头的酸楚,和涌出来的泪水,陈雅言狼狈不堪的松开了动作,然后目送着他们远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最终会输给安幕瞳。
不,不甘心,何以要委曲求全?从今天起,她陈雅言要活出全新的自己。
用手擦干净泪水,眼下,能够信任的只有闻人灏然。
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她该活得有点自尊。
望着走进大宅的陈雅言,劳伦斯总觉得事情的后续发展会跌破人的眼镜。
“张妈,帮我准备一份早餐,注意营养搭配。”她交代完毕后人往楼上走去。
不错,劳伦斯说的对,她一开始就不该结婚,不该嫁给宇文皇爵,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放肆享受宇文太太该得的一切。
打扮完毕,她望着镜子里妆容精致,名牌加身,香氛迷人的美艳女子,唇角微微一抿,好戏还在后面。
她拉开抽屉,拿出手机,输入脑海里记住的一连串数字。
“喂,闻人先生吗?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宇文皇爵,绿帽子戴多了,看看你还同不同意离婚?
咖啡厅内,陈雅言的对面坐着闻人灏然。
说真的,他没想到有天会接到她的电话,显然比中五百万还要惊喜。
“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他用汤匙搅拌着咖啡。
想了想,“想你带我出席公众场合。”她笑了,“当然,充当女伴临时过过场也可以。”
反正,闲在大宅里也是闷的发慌,倒不如到处玩一玩,赚点钱,将来离婚了下场不至于那么凄凉。不知是不是呆在宇文皇爵的身边久了,不知不觉也沾染了他的几分商人习气。
“噗……”闻人灏然不顾形象的喷出了口中的咖啡。
陈雅言递上纸巾,“对,你没听错,我想赚点小钱。”
在外,没人知道她是宇文皇爵的妻子,当然,事到如今,自己也不稀罕被公开。
擦拭掉嘴角的咖啡渍,“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帮你。”闻人灏然认真的开口。
帮?帮能帮到什么时候呢!这世界,倒不如靠自己来的实际。
“不必了,我想给某人一点颜色瞧瞧。”她莞尔一笑。
当然,糟蹋自己的事还做不出来,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很厉害,那就是狗仔记者,只要拍几张照,杂志上胡乱写一通,相信,事情会变得万分有趣,那个死要面子的臭男人那么霸道,她开始有些期待他脸上的表情和反应。
她陈雅言绝对豁出去,放手一搏。和宇文皇爵斗到底,看谁笑到最后。
“你确定?”闻人灏然不信邪的再次反问。
想给某个男人一点颜色瞧瞧,这句话令他有些兴奋起来,看不出来这陈雅言也蛮可爱的。
点点头,“十分肯定。”她不厌其烦的再次重申一遍。
打了个响指,他唇角勾起,露出算计的笑。
“好,我帮你。”闻人灏然笑的十分奸诈。
只要想到陈雅言这么做是为了反击宇文皇爵,他就觉得一阵快意,也该是时候给点颜色瞧瞧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临近傍晚时分,陈雅言回到大宅,无视客厅里的他们,径自往楼上走去。
不关心就不会在意,不在意自然就不会心痛。她一边走一边给自己灌输这样的思想,用来保持乐观心态。
“站住。”背后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
这一刻,所有的伪装轰然坍塌,她还是在乎的。
脚步继续向前,不想理会身后的他。
“再走一步试试,陈胜天……”
果然,走动的脚步乖乖停下,她背对着宇文皇爵而立。
双手抱臂,他慵懒的开口。“转过身来。”
不得不照做,陈雅言只好转身面对无情无义的男人。
见她妆容精致,衣装得体,显然有不寻常的迹象。偏偏,他今天没派保镖跟着。
“去做什么了?”口吻霸道的追问。
当然不能说是去见闻人灏然了,否则会被扒皮。
她稍稍抬头,正色道。“逛街。”
宇文皇爵自然不信,只是用凌厉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妻子。
“最好如你说的那样。”他丢下警告,人往楼下走去。
就在此时,陈雅言终于吐出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小手轻轻拍了下胸口,好险,刚才差点就露陷了。
走进客房,她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卸妆,想到日后要反击的把戏,突然觉得有些好玩。
宇文皇爵下楼后,吩咐女佣去伺候安幕瞳,他则是上了楼。
客房的浴室,陈雅言闭着眼享受热水的舒缓,浑身的疲劳有些减轻。
感觉到一阵冷意,她慌忙睁开眼,谁料,宇文皇爵就坐在浴缸边沿的后面,那双如同猎豹一般的双眸,此时正半眯着,闪烁着危险的精光。
“出去……”她有些生气,双手横在胸前。
想要的时候就来找她,要完就拍拍屁股走人,现在开始,还不伺候了。
“来找妻子尽下义务,这也犯法?”他声线磁性,薄唇轻启。
避免失魂落魄乱了一颗心,陈雅言马上低下头,不再看宇文皇爵的俊脸,这家伙,每次都有办法惹得她意乱情迷。
看在孩子死去的份上,也要坚持镇守自己的领地。
不说话就对了,她继续装自己是透明是空气。
不过,男人就没那么好的定力和耐性了。
拧开水龙头,往浴缸里加冷水,洗澡水冷了,总得起身,不可能继续泡着。
“卑鄙。”她懂得有些瑟瑟发抖,用眼神瞪着宇文皇爵。
面对眼下的窘态,她好想快点起身,随后离开这危险的地带。明明房门有锁起来的,这男人还是有本事打开。
他靠近了一些,大掌扣住她的后颈,于是,两人的距离变得有些贴近。
“别妄想反抗,在我的地头上,你永远只有被压的命运。”
她不敢妄动,静静地坐在浴缸里,屏住呼吸,这男人很少露出这么可怕的一面。
不等她再犹豫,宇文皇爵俯下身,将坐在浴缸里的她拽起来,然后放到肩上直接扛到了卧室。
隔壁主卧的安幕瞳双手盯着镜子,耳朵塞着耳塞,她将天鹅舞曲的声音开到最大,不想听他们之间的动静,紧握的双拳足以证实心底涌上的强烈恨意。尽管昨晚被宇文皇爵欺负了一整晚,也难改陈雅言想要反抗的决心。
此时的她戴着墨镜走出大宅,要司机送到百货商场后,便要他回去。等到确定一切没问题之后,再走出百货商场打的前往闻人灏然说的地点。
为避免电话被窃听,她随身携带他给的电话方便联络。
抵达会场,闻人灏然见到陈雅言,派贴身女秘书过去接。也就是上次在厕所里捡走太空卡的女子,她着一身职业套装,看上去精明干练。
“你好,我叫苏瑾是灏然的贴身助理。”苏瑾简单的做着自我介绍。
两人走进休息室,闻人灏然并不在。
化妆师和服装造型师都是自己人,并且口风很严。
换好衣服走出来的陈雅言看着眼前的她,“苏瑾,今晚有什么活动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