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焦急问:"那您打算怎么办?您能熬得过去吗?"她想起昨天老爷子的惨状,不敢想象老爷子能熬过去。
老爷子坚毅点头:"能!我一定能熬过去!不管我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能告诉阿轩,告诉台北的老爷和太太。"
何叔和张妈对视一眼,焦急问:"万一您出什么事了怎么办?万一您熬不住怎么办?"
"不管怎样,都不可以向那对混账低头!万一我熬不住,就将我绑起来。"老爷子坚定地看着他们。
"老爷子,我们害怕,您看我们这连一个主心骨都没有,怎么办啊?"张妈急得直搓手。
皇甫老爷子理解他们的心情,其实他自己也担心会熬不过去,万一有个闪失,这两个下人确实担当不起。
他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夏菲儿。回想和她在海岛和劫匪作战的场景,老爷子依旧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对!有她在身边,一定能熬过去!
"给孙少奶奶打电话。"他命令张妈。
"哎!"张妈赶紧走到电话机旁边,按照记事本上夏菲儿的号码拨打过去。
电话接通了,好一会后才传来夏菲儿的声音。
"孙少奶奶,老爷子要和您说话。"张妈将话筒递给老爷子。
"爷爷。"夏菲儿还在渔村,突然接到老爷子的电话,她也没觉得意外,她估计是为了她和阿轩离婚的事情找她。
"菲儿!"老爷子的声音颤颤的。
"爷爷,您还好吗?身体怎么样?"夏菲儿亲昵地问。不管她和皇甫轩的关系怎样,和爷爷共过那段患难,她已经把他当成了亲爷爷一般。
"菲儿!这边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爷爷需要你马上过来!"新加坡这边,老爷子听到夏菲儿的声音,精神为之一振。
"什么事呀?爷爷。"
"电话里一言难尽,总之爷爷现在被人陷害了,需要你过来帮助爷爷!"
夏菲儿听到老爷子说被人陷害,紧张起来,忙问:"怎么回事?谁陷害您?阿轩知道吗?"
"不能让阿轩知道!您赶紧过来,爷爷需要你才能熬过难关,不然恐怕连皇甫家族都要深受其害!"
听老爷子说得这么严重,夏菲儿着急了,她追问道:"您还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菲儿,爷爷被人用药物控制了,必须强制戒除,你快过来帮助爷爷。"
夏菲儿听着老爷子乞求的声音,顾不得多问了,她赶紧答应着,挂了手机便去整理行李。
辞别养父母,她匆匆出了家门,走出渔村后打车直奔机场。
老爷子上午都还算安稳,到下午平时打针的点,他便逐渐有些不安起来。他一会看书,一会走动,一会又让张妈准备笔墨,写起了书法。
但写了几个字,他的手便颤抖得写不下去了。
"老爷子,您感觉怎样?要不歇会吧,睡一觉。"张妈在一旁伺候着,一边不住看时钟,盼望着夏菲儿快点到来。
老爷子坐下来,挺直腰板按着拐杖,面色凝重,看得出来是在极力忍受着心魔。
"你们都出去,不要管我,把房间里面这些有危险性的东西都拿出去。"他吩咐。
张妈和何叔赶紧收拾,检查一遍没有隐藏的危险后,才惴惴不安地走到门外候着。
"万一我撑不住了,你们就找根绳索把我绑起来,千万不要心软!"
"哎!"张妈和何叔应着,记得都哭了起来。
老爷子开始在房间里焦灼不安地走动,走着走着,他蹲下去抱住头,蜷缩成一团。
"老爷子!"张妈焦急喊他。
"头疼!"老爷子痛苦抬头。
张妈跑进来,不知道该怎么替他缓解。
"拿毛巾来绑住头!"老爷子蹲坐在地上痛苦地说。
张妈赶紧找来一条长毛巾,替他紧紧缠住头。
"呕——"老爷子开始呕吐,眼泪鼻涕一起出来。
何叔跑进来,替他端来盆子接住秽物。
老爷子折腾一会,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地上,喘不过气来。
"怎么办?怎么办?孙少奶奶怎么还没到?"张妈急得满屋子乱转。
"痛!痛啊!"老爷子双手环抱自己,口里含混不清地喊痛。
何叔搂着他问:"那儿痛?我帮您按按。"
"全身痛,骨头痛!"老爷子浑身发抖。
何叔替老爷子全身拿捏,试图能缓解一点他的痛苦。
"痛!痛!"何叔的按摩一点效果也没有,老爷子痛得抖得越来越厉害,意识也似乎越来越模糊。
"这可怎么办啊?不然我们找张医生吧!总不能看着老爷子痛过去呀!"张妈急声问,一边不住踮脚望外边,看夏菲儿到了没有。
"不能!不能找那混账!"老爷子牙齿互相敲击着,使劲摇头。
"爷爷——"
院子里终于传来夏菲儿的声音,张妈赶忙出去迎接。外面菲佣已经打开门,夏菲儿往楼上跑来。
"爷爷!爷爷怎么了?"夏菲儿丢掉行李,气喘吁吁问。
"少奶奶,您来了就好!老爷子不好了!"张妈擦着泪,拖着她的手往老爷子房间跑。
"爷爷!"夏菲儿进了房间,看到老爷子的样子,吓了一跳,跑过去抱住他。
老爷子听到她的声音,精神振奋了一下,他紧紧抓住夏菲儿的手说:"菲儿,你来了!爷爷没事,爷爷能熬过去!"
"爷爷!您怎么会这样?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夏菲儿焦急问。
老爷子牙齿打颤,摇着头说:"不能去医院,去医院也没用,我这是给张亮那混账害的!如今只有靠我的意志力来戒除了!"
"张亮?他为什么害您?"夏菲儿不理解。
"那混账和珍娜勾搭,想要挟老爷子,进入皇甫家族!"何叔愤怒解释。
"张亮和珍娜勾搭?"夏菲儿大惊,这情况也太复杂了!她看着老爷子不住发抖,来不及细问,赶紧给老爷子拿捏穴位,缓解他的不适。
但是她的拿捏收效甚微,老爷子的不适越来越强烈,他眼泪鼻涕不住地流,颤抖也越来越厉害,双手不住想要抓挠胸口,口里含混不清地喊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