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是朕做错了，还好得你提醒，朕明白以后该怎么做了。”

“皇上，看在臣妾帮了您这么大忙的份上，该告诉我她是谁了吧。”

“好呀卉儿，在这儿等着朕呢。还不死心啊，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知道了也没坏处呀。皇上，您就大发慈悲，告诉臣妾吧，皇上。”敏卉开始撒娇。

“卉儿，与朕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什么交易？”

“朕之前就曾说过，你想知道她是谁是要付出代价的。朕可以告诉你她是谁，告诉你一切，但朕需要你的掩护，用你的衍庆宫，以及你良卉妃的身份作掩护。这么说，你可明白？”

“自是明白，皇上是要在衍庆宫见她吧。以后但凡来衍庆宫，怕全是为了她，到时，我该主动让位，可对？”

“是这样。”

“皇上倒是坦荡，但你不觉得这个要求过分吗？对我来说公平吗？”

“很过分，很不公平，所以朕给你选择的机会，这个交易做不做由你决定。”

“皇上，您果真爱她爱的深刻。罢了，相爱不能相守本就残忍，就当为了钰麒和琳琅，我答应与皇上的交易。”

“卉儿，你可想好了？一旦交易，不是一天两天，最少也得一年两年，甚至这一生。”

“想好了，我已经有了钰麒和琳琅，她把最心爱的儿女都送给我了，我很知足。现在，该轮到我为她做点儿什么了，也算是为琳琅和钰麒积福吧。”

卉儿，谢谢你。”

“皇上，你该谢的是她，是她的真诚与善良，她的所作所为换来的。若非她当初不曾给予我这些，如今我也没有能力没有机会来成全你们。积善因得善果，即是如此。”

“我跟她之间是不需要道谢的。卉儿，你知道，朕为什么非要与你做这样一个交易么？”

昊帝长叹一声：“虽然我一直不想承认，但我们能在一起的时日，不多了。”

“为什么会这样？你们既然相爱，为什么一定要分离？”

“不是我，是她，我有预感，她很快就会离开我了，很快。”

“她要出嫁了，我们的时日不多了。我想在最后这段相守的时光，多陪陪她，以后，我怕是再也抓不住她了。”

“再也抓不住，因为我知道，一旦她嫁人，我与她，只会越走越远，她，就再也不属于我了。”

“难道她会变心吗？”

“不知道，她是一个太固执的人，有时候，我也不清楚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也许，我对她太苛刻了，把她逼得太紧，以致于她越发反抗。”

“反抗，皇上逼她什么了？”

“好多吧。比如，逼着她接受我，一心一意做我的女人，比如逼着她切断与别人的联系，让她的注意力只能在我身上。”

“我不懂，为什么会是逼着？”

“因为，因为她的心里最初并没有我，因为原本她的生活里我是无关紧要的存在，是我强行闯入了她的生活，打破她的梦幻。”

“因为爱上她，所以霸占了她，她，最初不过是屈服罢了。她明白情势，所以并未反抗，可我知道，她的心里，并不是幸福，她恨我，至少最开始是这样。这些年来，我一直对这段回忆避而远之，我不能问她，她对我的爱是因为习惯，还是真爱？”

“我想，她是爱你的，这些年，皇上你已经打动了她，她如今的所作所为早已表明了心迹，但你一味的占有或许让她有些心寒。所以你们的最初，存有不可避免的遗憾。”敏卉继续，“皇上，我觉得你真的是残忍，既然占有了她的人，她的心，却不能与她相守，还要让她嫁给另一个男人，你知道她心里会有多苦吗？”

“为什么会苦？”

“没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只有一个男人，不管最初是因为什么在一起，只有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才会放弃所谓贞洁，再豁达的女子也一样。她嫁人后，离你越来越远，不是因为她不再爱你，而是因为她觉得她再也配不上你。”

“原来是这样么。”

怎么又想起这些了，晴珍揉揉头，很是无奈。

“我想，她是爱你的，这些年，皇上你已经打动了她，她如今的所作所为早已表明了心迹，但你一味的占有或许让她有些心寒。所以你们的最初，存有不可避免的遗憾。”敏卉继续，“皇上，我觉得你真的是残忍，既然占有了她的人，她的心，却不能与她相守，还要让她嫁给另一个男人，你知道她心里会有多苦吗？”

“为什么会苦？

“没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只有一个男人，不管最初是因为什么在一起，只有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才会放弃所谓贞洁，再豁达的女子也一样。她嫁人后，离你越来越远，不是因为她不再爱你，而是因为她觉得她再也配不上你。”

“原来是这样么。”

怎么又想起这些了，晴珍揉揉头，很是无奈。

当初的离开，如今想来也是无奈，如果当初不曾离开，今时今日与四哥又会是怎样？两人的心结一直没有打开，这么多年，他们习惯了不对任何人说，以至于，今天这一发不可收拾。往事如烟啊，飘散吧。

“珍儿，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想，这项链，你还是还回去的好。皇兄不好意思开口，所以，你得主动还回去。”怡亲王温和有礼的开口，宛若兄长在教导不听话的小妹妹。

“五哥今日前来若是为了这事，那我也给五哥一句痛快话。这项链，我是不会还回去的。其实五哥今日不必前来游说的。”晴珍浅笑。

“这是为何？难不成你早就知道这项链的意义？是了，这事，我们既然知道，你又怎会不知呢？可是珍儿，为什么？”怡亲王不解，脑海中有一个渐渐清晰的答案，却不想承认。

“五哥想必明白，我就不多言了。很多事，说不清楚。既然当初五哥已然做出了选择，今时今日就不要再来教育我了。皇甫晴珍早已长大，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晴珍巧笑嫣然。

“晴珍，你，真的变了。变得如此陌生，我仿佛，是第一天认识你。”怡亲王感叹。

“人总会变的，不是我想变，而是不得不变。人生总是如此，五哥也变了，不是吗？不再是那个宠我疼我为我遮风挡雨的五哥了，我们有多久不曾这样说话了，这些年，五哥是过的极好的，和五嫂情意绵绵，儿女成群。而我，却不尽然。怎么说起这些了，扯远了。”晴珍摇摇头，早已不是小孩子那会，怎么还能依赖他呢。

“晴珍，若你还为我当初的选择而恨我，那我也无法。已经走上了这条路，这也是我唯一能走的路。欠你的，今生还不了。”怡亲王转身，背对着晴珍，不欲再看她。

“恨，我从来不曾恨，因为不值得。我的心很小，恨不了任何人。”晴珍笑笑，“五哥，往事如烟，如今想来，没有意义。就像五哥曾经的呵护，随时间流逝，淡了。我习惯了如今的生活，不觉得苦，反倒觉得不错。我早就想开了，谁离了谁也能活，我自己一个人，也不会怎样。”

“这样的你，好陌生。晴珍，有时候，我希望你永远长不大，那我就可以护你一辈子。”

“何必说这样的话，你曾经有这样的机会，我给了你这样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而已。所以，怪不了别人。其实，有时想想，我很知足了。至少不必为了温饱而犯愁，不会有人打骂。这世上，男女本就不平等，女人，从来都是附属品罢了。而我，连附属品都算不上。”晴珍无奈一笑。

“晴珍，你真的变了，再也不是那么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目空一切，你，真的很让我失望。这几年，虽然不曾与你好好聊聊，但作为兄长，我还是会关心你，我以为，你再怎么变，本性还是不会变的。可是如今，我的确大失所望。”怡亲王很是惆怅，“晴珍，这样的你，如何对得起父皇的栽培，如何对得起？父皇是那么宠你，给了你那么多特权，而你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

“父皇也许真的会失望的，但我也没办法。一路走来，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因为我对这世界已经不抱希望，相应的，我也放弃了自己。所以，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无论是东宸的兴衰，皇室的变故，亦或是其他什么，我都不在乎了。也不在乎我自己了。留这残躯苟延残喘，无聊度日罢了。真的，如今想来，世间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唯一能让我有一丝兴趣的，便是这项链背后的故事。”

“这项链，背后的故事？”怡亲王不解。

“我要这项链，是给四哥一个提醒罢了，这项链，我要戴到老的。即使要摘下来，也不是给他的妃子，而是他儿子的妃子。这是他给我的承诺，我如今唯一的念想。”一语惊人。

“晴珍，你，你跟他？”

“有这么惊讶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既然当初跟了他，那为他生儿育女有何不可？五哥若是接受不了，我也没办法。”晴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们，真的太过了，皇兄竟然也允许，我真的不能想象。”

“这没有什么。五哥，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有些事，你若真想知道，不妨去问问四哥，我想，他会告诉你的。也许，他还会问你些什么。我先给你提个醒，他曾一度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所以五哥在他面前，谨言慎行为好。不送。”晴珍下逐客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