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是些俗套的段子,没有什么新花样,不过,听诚萧说,今年是你准备的礼物,这么多年,你可是第一次送我礼物,我倒是很期待呢。”
“那四哥明日就瞧好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不喜欢也得收下,到时候有心理准备,别哭笑不得。”晴珍善意的提醒。
“哦?那我更加期待了。珍儿,不如你今天提前送点小礼物给我,这么多年,我可没收过你的礼物,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昊帝“委屈”地说。
“好呀,四哥,把我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你,你看怎样,喜不喜欢?”晴珍娇笑着。
“这个礼物,我最喜欢,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说着,抱起晴珍,朝床榻走去,“珍儿,你是我的”昊帝低沉的嗓音透过床帐传出,春光无限,一室旖旎……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床帐中传来两人的交谈声。
“四哥,我,想问你一件事。”晴珍想了好久,终于开口。
“想说什么直说就是,珍儿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昊帝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
“四哥,若是我想要和和萧郎分开,你怎么看?”晴珍直直的望向昊帝。
“从我自己来说,我自然愿意你回到宫里来,这样与你相见也方便,我自然乐见其成。我也知道你的顾虑,如今朝野上下都知道荣诚萧是驸马,你们一旦分开,对皇室必定有影响。但反过来说,也无碍,荣诚萧卸去驸马的光环,更能显示他的才能,而公主驸马和离古来有之,毕竟不是皇子,不会有太大影响。”昊帝缓缓的分析。
“这我就放心了,若因我一人,搅得朝野不宁,那就是我的罪过了。不过,四哥,我话说在前面,即使真的和离,我不会住在皇宫的。”晴珍淡淡的,打消昊帝多余的念头。
“珍儿,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们一点空间吗?”昊帝很是伤痛。
“若我回到听雨轩,四哥,你可知道我面对的是什么,圣人言,最毒妇人心,若我真的回去,听雨轩怕是会被你的妃嫔们踏破门槛的,冷嘲热讽在所难免,这样的日子可不好受。而且,背地里那些闲言碎语更不会少,这是管都管不住的。”晴珍道出缘由。
“那你准备去哪?你又能去哪?”昊帝询问道。
“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处。再说。这事不急,我还没想好呢,怎么也得等四哥秀女大选结束之后我再决定是去是留啊。”晴珍娇笑着,“四哥,这两届的秀女大选是谁在帮你呢?”
“你撒手不管了,自然是欣雅接手,她毕竟是皇后,由她管也是理所应当的,而且,她做的也确实不错,很有风范。”昊帝夸奖道。
“人家是皇后,当然雍容大度,母仪天下。”晴珍酸溜溜的说,四嫂给人的印象永远是那么好,就连四哥,也是那般敬重她。也许四哥不爱她,但四哥却是尊重她的。
“怎么,珍儿吃醋了?”昊帝戏谑道。
“我吃的哪门子醋呢,这跟我又没有任何关系,我跟她,从来不是一类人,就如我,永远做不到她那份雍容大度、仪态万方。我只要我的夫君只有我一个,只爱我一个,只怕,这辈子,都实现不了。”晴珍絮絮低喃着。
“珍儿,你不要这样,我不许你这样说话,你知道吗,每次你这么说话,我都觉得你仿佛要离开这个尘世,我仿佛再也抓不住你,珍儿,不要吓我好不好。”昊帝急切地说,紧紧地拥着怀里的晴珍。
“放心好了,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我还有心愿未了呢,我是没有勇气离开这个尘世的。滚滚红尘,我还是逃不开,也许,永远都逃不开。”晴珍傻笑着,“四哥,你知道吗。有时,我好羡慕自由的鸟儿,在蓝天自由翱翔,但我知道,它也有它们的哀愁,只不过我们不清楚罢了。人生数十载,我什么时候也能翱翔一回呢。”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呢。”
“,就当我说了些胡话吧,不说这些了,四哥,明日一点儿新鲜玩意儿都没有吗?那会不会太无聊了啊。”晴珍抱怨道。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明日的宴会确实隆重了些,对了,钰麒、钰麟他们也会在,到时可要见见?”
“他们一定跟在母妃身边吧,即使见,不过看一眼,打声招呼罢了。而且,我与他们生分的很,还是算了吧。”晴珍长叹一声。
“那就算了,我一定好好教养他们就是。对了,今晚就不回去了,留在乾清宫,可好?”
“嗯,来时,我已经跟府上说了,今晚就不回去了。”晴珍回想起清晨,她与萧郎的谈话。
“萧郎,明日是四哥生辰,我今日就先回宫了,也好久不见母后了,正好去陪陪她。今晚就在宫里住下了,你等到宴会前再去不迟,礼物我也先一并带去了。”晴珍淡淡的交代着。
“我原也是这么想,衣服都准备好了吗,别落下什么,你难得回去一趟,多住些日子也无妨。”荣诚萧丝毫没有阻拦,“府上你就别操心了,还有清荷呢。”
“萧郎,”晴珍抱住荣诚萧,在他耳边低语,“对不起”,说完,不看荣诚萧的反应,坐上了马车往皇宫驶去。
荣诚萧望着马车,久久不语……
他明知道自己来宫里做什么,却丝毫不阻拦,即使心里无她,也是别扭的,但他却默许了她的行为,只因为,皇命不可违,只因为他是臣,他是君。
回想起来,晴珍有些自嘲,如今的境地,自己到底算什么?正出神,却听外面有人来报,“启禀皇上,怡亲王求见。”
五哥,他来做什么,未等晴珍思索,昊帝起身,“珍儿,呆在里面别出来,”整好龙袍,走出内室,对着来人说,“请怡亲王进来吧。”
“不知五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怡亲王一进乾清宫,昊帝便开口。
“皇兄,此事压在我心头许久,不吐不快,故而今日前来冒昧打扰皇兄。”怡亲王温润的嗓音传来。
“那五弟且说来听听,看朕能否能为五弟解惑?”
“皇兄可还记得三个月前,太后赐给晴珍的那条项链?”怡亲王开门见山。
“这是自然,五弟就是因着而来?”
“不错,正是为此事而来,臣弟请求皇兄收回成命,索回项链。”怡亲王义正言辞地说。
“五弟,你可知道君无戏言,既然赏赐,岂有收回之理?”昊帝脸色有些难堪。
“臣弟知道是为难了些,但皇兄,你明知道那条项链的意义,却为何?这可是我们历代的传家宝玉啊,皇兄你。”怡亲王痛然。
“五弟,不过一条项链而已,何必纠结,即使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不满,也是怪罪于朕,与五弟无关。”昊帝淡然道。
“皇兄,难不成你真打算将皇位将来传与晴珍和荣诚萧的孩子?”怡亲王痛心疾首。
“五弟觉得我会做这样的事吗?”昊帝反问道。
“臣弟不知。不过臣弟恳请皇兄以江山社稷为重,万不能有如此念头。”怡亲王严肃的说。
“这是自然。朕是不会拿传位这样的大事开玩笑的,我皇甫家的江山,自然不会乱了血统,五弟放心就是。”昊帝承诺道。
“那这条项链又作何解释,皇兄,你明明知道,此物已流传几百年,历代只有皇帝确定太子人选后将此项链赐予太子生母的礼物,当今太后也不过佩戴了她八年有余。”怡亲王说道。
“朕没忘,不需要五弟特地提醒。朕还记得,是父皇公告天下立朕为太子当日,此物送到了母后手里,母后一戴就是八年。”昊帝淡淡的回忆着。
“既然皇兄心里都清楚,又为何要破这个例,将此物赠与晴珍?”怡亲王旧事重提。
“五弟,所谓君无戏言,这项链,就先让晴珍戴着吧,立太子一事少说也得十年后,等有了太子人选,再向她要回不迟。”昊帝给予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皇兄本意虽好,就怕是有些人利用这件事造谣滋事,这就不好了。既然皇兄已有对策,臣弟也无话可说,不过,还请皇兄告知晴珍,此物还是少露于人前为妙。”怡亲王斟酌再三,回话道。
“这事,还是五弟自己告诉她吧,朕久在宫中,怕是见她不易,五弟亲去荣府告知,还可以见见珍儿,五弟,你说呢?”昊帝反问道。
“这,我怕晴珍不肯见我。不瞒皇兄,自她成亲以来,我还从未踏足过荣府。”怡亲王无奈的说。
“这又是为何?我记得晴珍与五弟自幼便十分亲近,如今怎的?”昊帝故作不解。
“是臣弟的错,罢了,也许真该去和晴珍见见了。这事,还是臣弟自己来吧,就不劳烦皇兄了。”怡亲王思索一阵,沉重得开口。逃避了这些年,是该和晴珍聊聊了。
“既然如此,那五弟就找个时间去一下荣府吧。五弟还有其他的事吗?”
“还有一事,皇兄前些日子在京郊开始建一处府邸,此事可是真的?”怡亲王开口。
“五弟人脉很广啊,连那处府邸是朕派人建的都能猜得出来。不错,是朕让人建的,有问题吗?”昊帝也不反驳,坦荡的承认了。
“臣弟冒昧了,不过是有人举报私建府邸,臣弟职责所在,前去查看,发现与宫里许多地方十分相似,故而斗胆一猜。还望皇兄恕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