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的生母呢?你似乎没提。”黑衣人敏锐的发现了这个问题。
“这我也不清楚。后宫里也许只有太后知道,我猜测就连公主自己怕是也不知。她自幼没有母妃,倒是先皇特别宠她,否则,她没长大就该被欺负的自卑了,又哪来如今这般骄傲呢。”华妃很是不甘的说。
“她很骄傲?”
“那是自然,从骨子里自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气质,那般傲然天成的性格,是自幼培养起来的,一回首,一驻足,自有一番神yun,就是我们东宸的皇后,怕是也不及她的风采。”华妃如是说。
“好了,去准备几日后的任务吧,切记不要露出破绽,天快亮了,去休息吧。”黑衣人说道。
“那护法也去向主上复命吧,替我向主上请安。”华妃恭敬的说。
“好。我走了。”说完,消失不见。
华妃也慢慢从密道里回到麟趾宫,谁也不曾想到,在这麟趾宫里面就藏着一条通往御花园的地下的密道。
荣府。
“夫人,明日就是迎接西凉皇子的宴会了,夫人可有什么想法?若是明日他们请你献舞,夫人可会拒绝?”荣诚萧问道。
“我不会答应的。我皇甫晴珍,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想要我献舞,他们还没这个能耐,不过,总该有个说法,即使不献舞,也要稍稍给西凉一些面子,否则到让群臣说闲话。”晴珍早已想清楚。
“这倒是不假,不知夫人可有何良策?”荣诚萧来了兴趣。
“萧郎看着好了,我既不会失了我们东宸的颜面,又会让西凉无话可说。”晴珍信誓旦旦。
“夫人连我也不能说吗?”荣诚萧笑问。
“萧郎,有些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萧郎还是明日自己看吧。”晴珍故作神秘。
“也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荣诚萧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夫人,前些日子,我话说的重了些,是为夫一时胡言乱语,夫人别往心里去。”自从那日后,他们没在有什么交流,这几日,他也是在书房睡的,府里已经有些微词了。
他也曾反思了自己,那日的话的确说的重了些,有点口不择言的味道。也是他一时气愤,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萧郎,我已经忘记了,生活还要继续不是吗,过多的在这上面纠缠不过让自己更加痛苦罢了,我早已看开了。其实,萧郎,从一开始你该看的出来的,一开始我就不曾隐瞒你,不是吗。还记得最初在锦萃楼,我告诉过你,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晴珍淡笑着,仿佛这件事并没有发生过。
“是啊,你一开始就说过的,只不过,我刻意的忽略了而已,很早以前我就知道,知道你不是完璧,知道你的心里另有他人。是我的奢望,盼着我们在一起能够带给你幸福。我看的出来,那时的你,很哀伤,很无助,我希望自己能让你快乐,让你开心。但现在看来,是我让你更加的哀伤与无助。”荣诚萧默默的说。
“最初的日子真的很幸福,我感觉自己就像在天堂,但人生不总是这般甜蜜的,幸福的背后便是浓浓的失落,也许不曾希望便没有失望,平平淡淡更好。有时候想想,还是自己期望太高的缘故。”晴珍自嘲道。
“夫人,忘了过去吧,如今你是我的妻,是属于我荣诚萧的。我们会好好的。”将晴珍拥入怀中,荣诚萧动情的说。夫人,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夫人,就让我再自私一次,再拥有你一段时间。
“好,我们好好的。”晴珍的笑容里有些苦涩。
皇宫。
这是一场规模宏大的盛宴,意在展示东宸的富足以及对西凉的重视。三品以上朝臣才可参加筵席,各府王爷及家眷都有固定的位置,还有后宫三千佳丽,西凉使臣独坐一旁,歌舞什么的是提起一两个月就开始准备的,只等时辰来临。
上座设三座,给昊帝、皇后及太后。阶下便是亲贵,左侧是东宸的各位王爷及其福晋,右侧便是西凉使臣的位置,以示对使臣来访的重视。再下便是一众朝臣及后宫妃嫔,分作两侧,井然有序。
夜幕慢慢来临,首先到来的是一身官服的朝臣们,在一起相互攀谈着。接着,便是由低到高的后宫妃嫔进场,一个个淡妆浓抹,都想让皇上注意到自己,良卉妃一身桔色霓裳,很衬她白嫩的肌肤,越发光彩照人;华妃一席紫色长裙,神秘中负有诱惑,衬着她魅惑的容颜;淑妃优雅的湖蓝锦绣,空灵动人……
接着,各位东宸的王爷们携福晋到来,并没有加入到群臣的交谈中,而是坐在了他们的位子上,几位兄弟妯娌叙叙旧,拉拉家常。
群臣们见几位王爷正襟危坐,根本不给他们巴结的机会,也就不再关注他们。不过,到让他们发现了一件事,几位王爷按说都来了,上位左侧理应没有空位,可是如今,却是空着一张桌子,这让众人不禁疑惑起来。摆错了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可这张桌子是让谁坐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正确结论。
西凉使臣到了,怡亲王为首的众位王爷接驾,给足了西凉面子,待得他们落座,只等皇上他们来了。
可是那张空桌上仍旧没有人来做,那般显眼的位置显然西凉使臣也看到了,一个个惊诧不已,猜这猜那的都有。
再看晴珍这边,时辰近了她却一点也不急,优雅的缓缓踱步,今日她一改往日的低调,身穿凤纹金丝绣线的红色公主朝服,荣诚萧也是英姿飒爽,没有穿他工部侍郎的朝服,而是少有的穿出了驸马袍,银白色的锦袍衬得他越发光彩照人,两人就这么缓缓向宴会走去。
当两人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呆了,这一刻,他们都明白了那上位的空座是留给谁的,两人是这么般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几位王爷见到晴珍,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而几位福晋们看到这般闪耀的婧芸公主,却是嫉妒了一把,下面的妃嫔更是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光那公主朝服,就是她们一辈子也不能穿的。
这不是简单的公主朝服,而是独一无二的,独属于她皇甫晴珍的,只有她,可以绣凤凰,穿金袍,这皇上皇后专用的颜色,却任她采撷,还能不让人眼红吗?
“皇上驾到,太后、皇后到!……”
“皇上驾到,太后、皇后到!……”
不等晴珍与荣诚萧落座,正主儿来了,百官叩拜,在这样的盛会上,晴珍也免不了要行礼。
“珍儿,母后好久不见你了,今晚就在慈宁宫住下,陪我聊聊。你可终于穿着公主朝服了,一派雍容大气,不愧是我东宸第一公主。”太后开口。
“母后谬赞了。这朝服太过正式,正符合今日的场景,往日随意些就好。”晴珍丝毫不引以为傲。
“你跟诚萧,也真是天生一对了。诚萧这一身驸马袍也是少见,往日官服穿惯了,今日诚萧可有心理准备,大臣们知道这珍儿名花有主,诚萧你以后的日子可得小心呢。”太后揶揄道。
“能娶到珍儿是诚萧的福气,至于他人的嫉妒,诚萧自然不放在心上。反正,珍儿已经名正言顺是我的夫人了,让他们羡慕又何妨。”荣诚萧大度地说。
“好小子,还是那般意气风发。好了,我们也不要在这闲聊了,一起去坐下吧。就等我们了。”太后颇有威仪。
昊帝等人落座,首先与西凉使臣商量两国交好缔结和ping条约之事,经商议,达成十年内两国he平共处、互不侵犯领土、不抢掠的条约,至于十年后,看两国现状再商议是否续约。
“我西凉皇帝已写好国书,愿两国世代和ping相处,两国百姓免受战乱之苦。”西凉礼部侍郎说道。
“朕也盼着有生之年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战乱。”昊帝严肃的说,“国事谈完了,接下来,就请西凉使臣和众位爱卿一同度过愉快的夜晚吧。皇后特意为西凉来使安排了我们东宸的歌舞。”
“西凉使臣来我东宸,本宫特地为诸位使臣奉献我们东宸的歌舞,请大家一同观看。”安欣雅不愧优雅之名,那般优雅大方,母仪天下。
一段歌舞过后,昊帝开口:“轩辕皇子认为我东宸歌舞如何?”
“别有一番风味,确实与我西凉差异很大。许多舞流云都是第一次见到,不止这些舞为何,为何流云以前从未听闻。”轩辕流云如是说。
“让皇子见笑了。本宫知道皇子也是看惯了歌舞的人,普通的歌舞怕是看不上眼,所以选取的都是东宸一些地方舞蹈,想着皇子从未看过,也算欣赏一番新景,虽不是多么出彩,也盼着皇子喜欢。”安欣雅解释。
“皇后娘娘果真蕙质兰心,歌舞很是精彩,让娘娘费心了。”轩辕说道。
“三皇子既来我东宸,光是歌舞怕是不尽兴,朕倒是想了个主意,正好西凉几位大学士都在,也是人才济济,我们就来个才艺切磋吧,不论输赢,只为大家尽兴。”昊帝宣布。
“皇上所言甚是,流云也正有此意。不知皇上可有何具体要求?”轩辕流云接着说。
“为了大家尽兴,今日朕只管看,这场才艺切磋将由五弟怡亲王与轩辕皇子一同拟定。朕为大家选了十种才艺,分别是琴、棋、书、画、诗、萧、剑、舞、筝、笛。由轩辕皇子与怡亲王交替,一人选三种,东宸和西凉每种各派一人表演,不计输赢。不知轩辕皇子意下如何?”昊帝询问道。
“皇上所想已十分周到。流云谨遵旨意,相信今晚一定会让人难忘。”轩辕流云十分赞同,这样一来,自己的计划很容易实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