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张一万两的银票,妈妈可看清楚了?”拿出早准备好的银票,懒懒地说。
徐妈妈两眼放光,急忙拿过那十万两银票,“卿言姑娘今晚就属于这位公子了”将银票揣进怀里,“卿言姑娘就在妙音阁中,公子这边请”说着在前面引路。
走到妙音阁前,白衣男子说道,“妈妈留步吧,春宵苦短,还是我自己进去吧”说着,朝老鸨魅惑的笑笑。徐妈妈会意,识趣的下楼了。
妙音阁内
白衣男子与卿言相对而坐,此时的卿言只着粉色里衣,青丝凌乱的披在肩上,越发撩人,许久,相视无言,最终,还是白衣男子最先开口了。
“卿言姑娘就打算与我在此对坐一晚吗,我花了十万两,可不是来看雕塑的。”白衣男子戏谑道。
“卿言失礼了,夜深了,就让卿言服侍公子就寝吧”魅人酥骨的语调听来说不出的舒服,走到白衣男子跟前,倚靠到男子怀里。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横抱起卿言,向床上走去,纱帐内,春色无边。
夜已深,两个纠缠的人终于停下了动作,环抱在一起,很是甜蜜。
“珍儿,在外面待得够久了,该回家了”白衣男子温润的嗓音透过纱帐传出。
“四哥,你说实话,我不在的日子,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是一丝一毫也算”柔软的嗓音里说不出的委屈与期盼。
“你就是为了这个跑出来啊,干嘛这么糟蹋自己,傻丫头”白衣男子温柔地说
“我知道这很傻,可是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卿言略有伤感。
“珍儿,看着我的眼睛,好好听着我说的话,在你消失的这几天,我想你,很想很想,从来不知道,你在我的心里已经这么重要了”握住卿言的手按向自己心脏的地方,“这里,很疼很疼,你,早已在这里最深处扎根,你消失了,这里便空了”白衣男子深情款款。
“四哥,我跟你回家,以后,我都会乖乖地在你身边陪着你,伴着你,四哥,离开的这些天,我好想你,我真的离不开你,不要不要我,不然,我会痛死的”卿言哽咽地说。
“傻丫头,我怎么舍得不要你。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我们回家。”紧紧搂住她,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在破晓之前,一行人行色匆匆离开了锦翠楼,卿言与白衣男子一同消失的事情在第二日如一道惊雷炸响,人们惋惜的同时,卿言姑娘的传奇也流传开来。
回到了久违的皇宫卿言恢复了她婧芸公主的尊贵身份,而白衣翩翩的昊帝换上龙袍去崇政殿上朝。
时光在指缝中悄然溜走,晴珍及笄的日子逼近了,在筹备婧芸公主及笄之礼的时间里,后宫又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
郑敏卉凭借惑人的容颜与舞姿,半年内连升三级,成为从二品的嫔,称卉嫔。风头正盛,闻听婧芸公主的特殊,便心存嫉恨,开始与晴珍对着干。
这一日,她主动来听雨轩走动,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晴珍也懒得跟她计较,任她对这里那里指指点点,晴珍都不予理会,可她偏偏还杠上了,径自翻箱倒柜,发现了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箫,开始大做文章。
“呦,公主什么时候珍藏了这么一只上品玉箫啊,敏卉真是爱不释手呢,敏卉斗胆,请公主割爱可好”卉嫔笑得一脸奸诈。
原本任她说道的晴珍在听到玉箫时猛然回了头,“快放下,谁准你动这只玉箫的,快还给我”晴珍焦急的说,微微有些失礼
卉嫔见此情形,越发得意,柔弱的说,“公主何必动怒,敏卉说笑罢了,既然公主如此宝贝它,敏卉又怎能夺人所爱呢”话锋一转,“不过,敏卉对此萧也喜欢得紧,可否请公主准许把玩几个时辰”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晴珍冷静下来,“卉嫔娘娘想要把玩也无不可,刚才是本公主失礼了,不过此物乃本公主心爱之物,卉嫔娘娘可要当心些”
“这是自然,既是公主的宝贝,本宫自当小心”卉嫔嬉笑说道。
“不知卉嫔娘娘打算把玩几个时辰?晴珍对此可是稀罕的紧,要不是看娘娘实在喜欢,一般人来借我还不答应呢”言下之意,别太过分了,赶快还回来方为上策。
卉嫔一听,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她不敢明着和她作对,明面上说,“既然如此,那这玉箫,还是还给公主吧”不情愿的交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
“卉嫔娘娘既然如此喜欢这玉箫,改日我让人做一个新的,亲自赠与娘娘。”晴珍与卉嫔淡淡寒暄。
“这倒不用,本宫又不会吹,放着也是浪费,就不劳公主费心了”这一次倒是很是抬举,“叨扰公主多时,本宫这就离去了”
“那晴珍就不送娘娘了,娘娘慢走”晴珍举止得体,毫无不悦之色,心里倒是轻快不少。
夜晚,衍庆宫
纱帐中,交缠的躯体,销魂的娇声,让人浮想联翩。云雨过后,露出两人的容颜,正是昊帝与卉嫔。
卉嫔不经意的开口:“皇上,臣妾今日在婧芸公主那发现一只精美的玉箫,可漂亮了,卉儿很是喜欢,但看公主宝贝的很,也不好意思要,是皇上赠与的吗?”娇媚的声音徐徐传来。
“玉箫,朕怎么不知道?你在哪看到的,珍儿很宝贝它?”昊帝心生疑惑。
“不是皇上送的啊,在一个橱柜里放着呢,原以为是皇上送的却原来不是,您不知道,公主可宝贝它了,臣妾就把玩一会,公主还要再三强调千万小心”娇嗔的抱怨声越发动人。
昊帝听着卉嫔的抱怨,怒气横生,倒不是为卉嫔抱不平,而是对晴珍在意玉箫的不满,玉箫,不出意外应该是老五给她的,给她也就罢了,毕竟那是多年前的事,原以为她早就将他忘了,可看她宝贝玉箫的情形,怕是不但没忘,还思念得紧呢,晴珍啊晴珍,枉我这么用心待你,你的心底,还是只有他吗,你对得起我吗?
不自觉握紧了拳头,昊帝愤愤的想,是你先对不起我,就不要怪我了,低低的笑声传来,昊帝显然已是有了计策。
卉嫔看着昊帝发怒的神情,知道晴珍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不觉心里欢喜,叫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你是地位高,我不能那你怎么办,可有人可以,你再尊贵,也尊贵不过皇上,婧芸公主,你就等着吧。
第二日夜晚
昊帝出人意料的宣旨要怡亲王携福晋入宫晚膳,两人虽诧异,但也及时赶到了。此时的听雨轩,晴珍也收到了昊帝的旨意,要她与他一同进膳。
当晴珍精心装扮好来到的时候,不止看到了昊帝,还有怡亲王和福晋,一股不祥从心底涌起。强压下那份不安,得体的向几位请安,今儿这是吹的什么风,原以为四哥单请珍儿呢,原是要珍儿作陪,五哥和五嫂才是正主啊,珍儿彻底伤心了”笑嘻嘻的打破这宁静。
主动坐到昊帝身边,拉着他的袖子道,“四哥,这可不对哦,要请也是请几位哥哥嫂嫂一块,你光请五哥五嫂,其他几位哥哥嫂嫂会说你偏心呢”小女儿的娇态一览无余。
“今日请来他们夫妻也叫来你,是有原因的,卉儿,来”昊帝轻唤道。
一身粉红色外衫的卉嫔从内室里走出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缓缓施礼,“皇上,怡王爷、福晋、公主”
“来,卉儿,不必拘礼,坐到朕身边来。”昊帝温柔地说,与上朝时那个威严的帝王相差太远。
晴珍眼神不觉黯了黯,但他懂得分寸,没有让人看出什么,强打起笑容,甜甜的说“四哥,今日来到底为了什么啊,就别卖关子了,直说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晚卉儿跟朕说相中了晴珍你的宝贝玉箫,想让朕帮忙讨要”看到晴珍惊诧的眼神,顿了一顿,接着道,“朕仔细一回想,那玉箫大概是五弟在几年前赠与你的,所以今日在此宴请几位,请各位做个见证。”昊帝直言。
晴珍却是懵了,万没想到会是这件事,原以为卉嫔就这么算了,岂料她竟告诉了四哥,这下她就是有礼也说不清了。
存着那玉箫,本是一份记忆,没什么别的意思,可在昊帝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给她吧,白白助长她的嚣张气焰,她一定会大肆渲染一番,不给吧,昊帝这里肯定有麻烦,到底怎么办,她也纠结。
更何况,他还把五哥五嫂叫来,如果不给,这让五嫂怎么想,如果给了,五哥怕是会伤神吧。
到底该怎么办,谁来告诉她……
“玉箫,原来如此啊,四哥,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这点事你跟我说不就得了,我那天还说,要命工匠做一个送给卉嫔娘娘,她却不要,我还以为她并没有多喜欢这玉箫,谁知竟然借四哥来开这个口”晴珍试图让气氛缓和些。
“是卉儿说就喜欢这一支,还说你很宝贝它,她开不了这个口,所以”昊帝欲言又止。
温润如玉的怡亲王开口,“都道皇兄宠爱卉嫔娘娘,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是卉儿贴心,让人不得不喜欢,是吧,卉儿”轻轻执起卉嫔的纤手,温柔言道。
“依臣妾看,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若公主割爱,此事就这么了了”一向贤惠的怡亲王福晋打圆场到。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晴珍身上,晴珍也感觉如芒在背,那支玉箫,承载了她所有快乐记忆的玉箫,难道就要这么送人吗,曾经那个温柔的教她吹响玉箫的男子已经不属于她了,如今连他送的玉箫自己也不能再拥有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