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首先看见的便是顾安芙先给了我一个白眼。
傅靳凉紧张得拉着我后退一步,一瞬间怒了,"妈你干什么?外面那么多记者拍照你没看见么?"
看见傅靳凉紧张的扶住我的动作时,季旻蔓显然看见了傅靳凉手里面缠着的纱布,再次瞪着我扬起了手,傅靳凉眼疾手快将我塞在他的身后,"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季旻蔓只好罢手,"我听说你也和人打起来了?都是因为她才受伤的是么?"
"不过是喝茶时把自己给烫伤了。"傅靳凉淡淡道。
说完,傅靳凉低头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双手将我护在怀里,小心翼翼的。
季旻蔓站直身体喘了口气,瞪着我呵斥道,"我在干什么你不知道吗?我打得就是这个女人,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想要为她去应付一切,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变的,是把你迷惑疯了吗?"
她不顾外面那么多的记者,也不担心记者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好像这本来就是在私人的场地,她用正常声音分贝和不正常的语气说着,因为愤怒,说起话来费了力气,幅度过大,导致她耳垂上的珍珠耳环不停的摇晃颤动着。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现在首要应该做的就是赶紧平息这件事情,她解决不了,当然只有由我们出面解决这些事情,难道任由这件事情继续恶化下去么?"季旻蔓的语气不太好,这时傅靳凉的语气也少了些平时对自己母亲说话的温柔。
"你来平息?你知不知道进了电梯,你将要面对的是傅氏集团所有董事会的股东?面对的是我们傅氏旗下的内衣无法入驻国外市场的一些列严重问题,面对的将是股东们一个个的质问?你平息的了么?"季旻蔓是个要强的女人,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很少有当母亲的能这样带着不信任对自己的儿子说出来。
"妈,这些事情你全都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解决。"傅靳凉蹙眉,语气坚定的说道。
季旻蔓走到傅靳凉的身边,严肃道,"傅氏下面的经销商出了这样的事情,给傅氏带来了这么大的负面影响,股票瞬间大跌,你以为那些股东都会放过她吗?现在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出面解决一切,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肚子承担所有的事情,那么现在困扰傅氏的所有问题就全部都迎刃而解了。"
"妈,我是傅氏的总裁,这些事情你的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解决,你就放心吧。"傅靳凉说完,就拉着我欲走进电梯。
"阿靳!"顾安芙赶紧叫住他,抓住了他的胳膊,"傅氏的声誉和未来是大事,你千万不要冲动,不要胡闹啊。"
傅靳凉不理会她,只是甩开她的手,待我们四人一起上电梯之后,在电梯合上的那前一刻,他冷眸看着顾安芙道,"顾小姐,傅氏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如果我突然发现有什么和傅氏有关的事情走漏了风声,我第一个就会怪在你的身上。"
时间上掐地刚刚好,一句话说完,电梯也正好彻底的关了上来。
"没事吧?疼不疼?"傅靳凉低头看着我。
我摇摇头,笑笑,"没事,力度不是很大。毕竟其实她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其实在这样的风口浪尖,傅氏把我交出去,是平息傅氏一切负面影响的最好办法,何况本来就是我的自身原因造成的结果,本来就应该是我来承担一切的,不应该由傅氏冒险出面挡着。"
"你是傅氏的员工,傅氏本来也就脱不了责任。"傅靳凉看了一眼电梯上的熟悉,按了十七楼。
傅靳凉的办公室在十八楼。
下一秒,他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对电话那头说道,"将所有股东聚集到1号会议室,我马上来。"
干净利落的一句话,他便挂了电话,正好此时,电梯停了在了十七楼,他带着我们去了十七楼的接待室,又吩咐了下去,不许让任何人进入这件接待室。
"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不解。
可是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傅靳凉和季卓励已经将我和浅茜关在了里面,看那样子他们这是要独自上去面对那些董事会的人了。
"浅茜,你说现在傅氏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两个能应付的过来么?"我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道。
"当然可以了,他们是谁?他们是在商场上杀伐决断,让人闻风丧胆的傅靳凉,还有传说中的季氏的纨绔子弟。他们一个是傅氏集团的接班人,一个军政一把手的季氏的唯一的儿子,两人处理起事情来一贯手狠,他们一个威严倨傲,一个傲慢狡诈,他们可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被要挟或者欺负的人,"浅茜微笑说道。
我点点头,她说的不错,眼前这两个人在本市都是出了名的最难搞的男人,只要没有人暗中搞鬼,我确实不应该担心什么的。
正想着,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不是说谁也不能进来的么?
"顾小姐,我是傅总的人,他让我给您送个冰袋过来,让你记得敷一敷。"女人把冰袋交给我,就转身离开了,再次把门关了起来。
我拿着这冰块,轻轻的按在刚才被打的脸上,现在想想刚才的那种感觉,疼痛感依然觉得清晰。只是没有想到在现在那么危机的时刻依然没有忘记我,心里面忽然觉得暖暖的,可又觉得心疼。
傅靳凉他们上十八楼去开会,大约进行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门被打开的时候,正是他们两人走了进来,季卓励拉着浅茜的手,对傅靳凉说道,"今天累了,我们走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可是浅茜却偏偏将手抽了回来,独自往前面走去,季卓励见她走了,脸色在也没有了往日那无所谓的态度和吊儿郎当的狡猾模样,只是匆匆的追了过去。
谁都看的出来,季卓励的心里面是在乎浅茜的,而浅茜的心里面也深藏着季卓励。
看着季卓励如此匆匆着急离开的背影,再看看此刻正站在我身边看着我的傅靳凉,我忽然有些心疼,再厉害的人,也不会是刀枪不入的,他们的心里面同样都有一处柔软的地方。
"那些讨说法的人都走了?"我抬头看着他的脸,透露着些许疲惫。
"嗯,都走了。"他静静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屋子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拉。
"笙笙?"忽然间,他开口叫我。
"嗯?"我下意识的应着,看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今晚有很多事情需要留在公司处理,晚上不会回去了。"他道。
"嗯。"我点头。
"我身上的伤有些疼,没时间去医院,去我的办公室帮我上药吧。"也不等我回答,他便揽住我的肩膀,带着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这时候,整个傅氏的员工基本都已经下班了,里面空荡荡的一片安静静的。
到了他的办公室,他关上门,拉上窗帘,拿了医药箱子,放在我身边,我打开医药箱,他一边扯下领带,一边告诉我是哪一种药,当我拿好药的时候,他已经脱掉了衬衫,光着膀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还是这样,一点儿也没变,身体格外的结实,每一处的肌肉都有着完美的线条,散发着青春健硕的气息。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突然间趴下来,将脑袋双手和脑袋枕在了我的腿上,喃喃道,"都是些跌打损伤,都集中在背部,你把这药水倒一些在手心里搓得发热了,才帮我擦在伤处,揉一揉,直到药水吸收就行了。"
他说得没错,他的伤都在他的背部,当他趴下来的我时候,我才看见了他的身上竟然有那么多的淤青伤痕。
看着伤痕最终的那一处,用手碰了碰,这里可就是为我挡了的那一棒槌?
"笙笙,你手上的力气要是再大一点,我保证我就要疼得叫起来了。"他绷直了身体说道。
听见这句话,我吓得立即收回了手,按照他说的把药水涂抹在了他的伤处。
忽然间他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好奇的问。
"我的笙笙其实一点儿也没变,还是那个需要我来保护的小女孩儿。"他将原本压在脑袋下的手拿出来搭在我的腿上,舒服的舒了口气,"想着在医院的时候,你捧着我被烫了的手,放在嘴唇边一直吹气的模样,还有你刚刚生怕弄疼了我的模样,我就想笑,但是心里面却暖得不行,好像有一把火藏在里面,把我整颗心都给照热了。笙笙,其实没有那么疼,人这一生,真正的疼都在心里。"
"笙笙,你再也不要说你不爱我之类的话了,说再多也没用,因为我根本不信,我只信你爱我,不管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不管多难,我都只想还能像过去一样宠着你,保护着你。"他的语气越发轻柔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