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外头一阵吵杂。
“怎麽了?”医生问问小可,小可摇着头说不知道。
“我出去打听看看好了。”说完後,小可跑了出去。
我摸摸刚刚被包紮好的手,也纳闷着。
是二叔又来闹了吗?
我听蓝丞颢说过,只要他一喝酒就会跑来这闹,基於他是父亲的弟弟,根本就没有人敢在大门口那拦住他。
除了蓝丞颢身边的一些人之外,其余的人根本就不敢违抗他。
“医生先生,不好了!”小可冲冲的跑了进来。
“怎麽了?”医生站起身,一脸警觉样。
“蓝丞颢少爷……被刺伤了。”
我睁大眼,医生则二话不说的就往大门口跑去。
剩下小可轻微的在我身边颤抖着,“好可怕喔……”
“为什麽他会被刺伤?”我问,这里不是很安全吗?
“……”小可抿着嘴不敢看我。
“说啊!”我催促着。
“我、我只知道是蓝丞颢少爷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听完向外头跑了出去,等我意识回来我已经跑到了主馆的门口那……
“茉莉小姐!”当我正要踏入的时候,一旁的人叫住了我,“请你不要进去。”
“为什麽?”我皱起眉。
“呃……蓝丞颢少爷在里头处理着重要大事,请你不要进去。”
我不理会他,直接走了进去。
“小姐……!”他抓住了我的手。
“放开我。”我冷冷的说。
“可是……”
我甩开他的手,迳自的走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麽,每踏一步,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声……
感觉好像有不好的预感存在……
一进厅内,看到了少数人站在里面,连小夏和翔太也在里头,蓝丞颢面无表情半裸着身翘着二郎脚坐在单人沙发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披在他背後,他腹部包裹着绷带,那似乎就是刚刚所受的那个伤。
我走了进去,蓝丞颢只是冷眼的看着我後,又把视线移到他对面地上那个被压制住的女人。
那个女人果真如小古所说的浓妆艳抹,但穿在身上的衣服却显得很凌乱,头发也乱七八糟的批散,纵使她被压制住了,但她的眼神却不屈服直盯着蓝丞颢。
一个像是狠狠要制对方於死的眼神……
“茉莉,你来做什麽?”翔太不知道什麽时候走到了我身边,语气夹带着不悦。
“我……”
“是谁准你进来的,快出去!”说着,翔太就把我往门外拉出去。
“不必了。”在我快要被带出去的同时,传来蓝丞颢毫无情绪的声音。
翔太愣了愣,“你想做什麽?”
“是没有想做什麽,只不过……”蓝丞颢站起来走到那女人的面前,“茉莉,你不是说我们常常隐瞒着你一堆事情吗?”一道冷光浮现在他眼里。“我现在就让你明白,我们黑社会会做的事情。”
在听到他讲这句话的同时,我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浑身打了个哆嗦……
他讲的话,好冷又好无情……
翔太没有说什麽,看来是同意了,只是他把我拉到後面去,不想让我看得太清楚。
蓝丞颢蹲在那女人的面前,勾起她的下巴,而那女人依旧瞪着他。
“你知不知道暗算我的人会有什麽下场?”语气冷得像身在南北极里……不,应该说比在南北极还要冷……
那女人依旧睁大眼瞪着她。
蓝丞颢贴近她的脸,“我告诉你,那就是死,除了死……还是死。”
说到这,他狠狠的往那女人脸上打了个响亮的巴掌,若不是因为被压制住,否则以这种力道那女人应该会往後飞出去。
“说!是谁派你来的?”蓝丞颢再度扣住她的下巴,此时的她早已经泪流满面,妆都哭花了,整张脸不成人形,但是她紧咬着嘴唇,仍然什麽都不说。
虽然我站在後头那,但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女人因为痛而扭曲的脸,我不禁抓紧了我翔太的手。
一方面也睡说服着自己。
这就是黑社会……
一个不论是谁也包括自己亲朋好友的人都要抱着警觉心的世界……
“哇啊啊啊啊!”那女人不知为何开始哀嚎着,一个凄惨的尖叫声。
然後,我看她抱着自己的手把身子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着。
“手骨折了……”旁边有人说着,却被翔太啧了一声警告着。
我闭上眼,感到自己竟然在发着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发冷的……
心跳声,也异常的大声……
“茉莉。”
脑中浮现了个声音,是之前的那声音。
“在我们身处的这世界里,没有人可以完全的信任,一旦你信任起某人,你就会被那个人给咬得死死的……”
我睁开眼,愣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
“以为我不会对女人动手吗?可惜我不会怜香惜玉。”蓝丞颢抓起那女人的头发,面无表情的说着。
那女人表情痛苦,却什麽都不肯说。
茫然中,有某种东西在牵引着我,我放开了翔太走向前去。
看到我出现在身旁,蓝丞颢稍微的蹙眉。
“茉莉,你干麻?”翔太在後头问着,但我没有理会。
我蹲在那女人的面前,然後拔起了我头上的发簪,长发顿时批散在我肩上。
口中吐出没有温度的字语来,“一个女人,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脸蛋,没有了脸蛋根本就生不如死……”我把发簪放在她脸颊那,故意让她感受到发簪传来的冰冷。
“你的组织值得你用性命来换取,但是脸呢?你要用你这漂亮的脸蛋来换取组织安危吗?”
她愣然看着我,我从她眼睛里看出了恐惧来。
我浅笑,继续说道:“组织安全了,但是你的脸毁了,你觉得你还可以过得跟平常人一样的生活吗?还是说你以为组织会因此这样而感谢你?”
我靠近她,“我告诉你,黑社会是现实的,所有存在的感情都是虚伪的,它一旦利用完了你,就把你一脚踢开了好不好?真的以为它会感谢你吗?”说到这我冷笑,“拜托,又不是慈善集团,哪会拿钱给你去治脸,你好好的想一想,真的要用你那生不如死的後半辈子来换取组织的安全吗?”
接着,她眼泪夺眶而出。
我的发簪始终都贴着她的脸,要她明白现实有多麽的残酷。
等了十秒,她依旧没有说话,眼泪只是不停的掉。
我扣紧她的下巴祥端着,“右脸似乎比较漂亮,那我先毁掉右脸好了。”接着,我举起发簪准备刺下去。
“等等!”在接近她脸一公分近时,她开口了,“我说、我全都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呜呜……”
我冷笑着,轻拍她的脸,“这样才乖嘛!”
然後我站起身,却在起身不到一秒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黑社会虽然讲求义气,但是一方面也很残酷,很多人都基於自己的利益为主,前一秒的朋友,下一秒就有可能是你的敌人。”
我睁开眼,是泛白的天花板。
因为突然的光亮使我不禁眯起了眼。
“茉莉?”是翔太的声音。
“翔太?”等稍为适应光亮後,我看到房间内有好多人。
翔太一脸着急的坐在床边那,小夏、小古和医生也站在床的另一边露出关心的脸庞,而蓝丞颢坐在离床有点远的位置那,跟我对到眼时脸上有说不出的情绪来。
“我看看。”医生说着,然後撑起我的眼皮看看我的瞳孔。
“怎……怎麽了吗?”怎麽每个人的表情都怪怪的?
“茉莉,你知道你为什麽会在这吗?”医生温柔的问。
“我……”我摸摸我的头,“我晕倒了吧?”
翔太在一旁不停的点着头,医生又问说:“那你记得你昏倒的理由吗?你看到了什麽?”
“理由……”我想了想,然後回答着,“我看到蓝丞颢对那女人实施酷刑,因为实在受不了了所以才晕倒的吧?”
奇怪的是,我讲完这答案後大家却露出不解的神情来。
“……?”
“茉莉,你还记得蓝丞颢对那女人做了什麽刑吗?”医生又问。
“……那时候前方的人好像是说,他把那女人的手给折断了吧……然後我就没什麽印象了,失去意识应该就是在那时候。”
我讲完後大家面面相觑。
……?
到底……怎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