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主子们说话还轮到你插嘴,这嘴是不想要了还是怎的?"青越冷冷看了冰凝一眼,再道:"多嘴就该打,日后说出这样的话来,是给你们主子惹祸端,奴才做的这样愚蠢,若是我宫里的人,定把你的嘴撕烂了!"
冰凝的脸通红,忙跑到齐嫔身边,泪眼汪汪看着齐嫔,却也忌惮着青越的位份,不敢说话。
齐嫔顿了顿,这才气血上涌,方才扬了扬声,只道:"端嫔你是吃错药了不是?我的奴才也轮得到你来管教?你算什么东西!"说着便要起身发作。
青越未动怒,只是缓缓道:"齐嫔莫要急了,我教训的也只是个奴才。我这位分教训一个打断我说话的奴才,齐嫔难道不许?真要搬出皇上来评理吗?"
她顿了顿,吐字也清晰:"我说的是为你好,你自己该是好好想想才是,否则就是你现在怀了龙裔,想害你的人多了去,你能不能安稳度日也是要好好周全的。话糙理不糙,齐嫔分辨得出来。"
许是没有看见青越这般样子,齐嫔倒也没有说话。青越虽然现在圣眷不如她,却也是有举足地位的。
齐嫔顿了顿,转而对冰凝道:"这般污浊,我这胎气也要不稳了,本宫...我不想和这些小人物一般计较,他日新帐旧账定会一起算了。冰凝,你记住,你这个巴掌不亏,我一定帮你讨回来。"
齐嫔说话忿忿,却也暗自咬牙忍了下来,并未当即发作,只是讪讪离开了。
云衣见其走远,方着急走近青越,对其道:"端姐姐,你今日怎么...怎么这般沉不住气了?"
青越看了看远方,又看了看云衣,淡淡启唇道:"我就是沉得住气才被欺负成这样,让身边的人也来害我。我一定不能再沉住气下去了,否则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云衣望着她此刻的样子,只感到莫名的陌生,她的语气坚定如斯,目光如炬,她望着她孱弱的身影和眼中的坚毅,不知如何劝慰,一时间竟然不敢直视,突然想起她曾在那个晚上对她第一次吐露心扉的话语:"云衣,也许有一天我不再是我,但是我希望你永远是你。"
回宫后,云衣心里总觉得空落得很,绾心见她如此也不说话,只在一旁静静陪着她。只是云衣在想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想到青越今日的言行,只感觉沧桑无奈,心底竟然还生出隐约的同情。
绾心拿了云衣常翻阅的《饮水词》,面上几个字格外晃眼:家家争唱,几人知心思?绾心顿了顿,才出声宽慰道:"小主,后宫里头本就是如履薄冰。虽然心里不爽快,可也别太伤神了。"
云衣颔首无奈,只缓缓言道:"自是知道,别说经历,就算是看着,也早就懂得。"
绾心也只得无奈扯了一抹笑容,只道:"小主原本就是兰心蕙性的,只是小主心地善良,难免伤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