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成邺这才阔步离开了凤仪殿。皇后怔怔送他到了宫门口,直到那道明黄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这才缓缓转身,眸中是无限的深情。
荨秋贴心,忙将外衣给皇后披上,言道:"主子何苦呢,好容易才盼来了皇上,原本是可以留着的。"
皇后笑着摇了摇头,只道:"本宫又不是寻常妃嫔,可以去计较那些宠爱。本宫是皇后,是他唯一的正妻,这便够了。如此还需要去计较什么呢,自古妃嫔色衰而爱弛,本宫自然不用担心容颜易改,只安安分分做好这个国母,便是了。"
荨秋扶了皇后入内室,轻柔道:"话虽如此,但是娘娘,您也是女人,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留在身边呢。说到底,大家也都是凡人罢了。"
皇后听后倒是不置可否,只淡淡笑了:"习惯就好。本宫早就忘了本宫原本该是怎样。"
顿了顿,见荨秋不说话,皇后才又缓言道:"荨秋你知道吗。原本本宫以为为他做什么,为他想什么,都是本宫作为妻子的本分,久而久之才发现,事事以他为先,已然是本宫的习惯了。在黎宛心里,先是皇上,而后才有自己,早已经是定局,也许这便是陈氏女儿的命中注定吧。"
荨秋听了,不免感慨:"若娘娘不顾及那么多,定不用像现在这样难受。娘娘对皇上的感情,谁也越不过去的。"
皇后闻言,怔怔道了句:"荨秋,你说我是爱他吗?"
只是没有回答,依旧是无边的风声吹过耳畔,余下一丝微凉。
暗夜里的风轻轻吹着,紫禁城里面又是那样的安静祥和。梵音宫那边灯火亮的很,里里外外守着齐嫔的人儿整整比一般嫔位后妃多了三倍有余。
成邺风尘仆仆,见了齐嫔,只宽慰道:"怎么身子总是这样不好,时好时坏的,滋补的药可都是按时吃了?"
齐嫔见成邺来,似乎胎气也安稳了,忙起身为他宽衣,娇媚一笑,只道:"有时候总是吃的不好,吃了便吐,害喜得厉害。不过..."
她顿了顿,害羞一笑,十指丹寇缓缓绕上成邺的背脊,揽过他的腰间,只道:"如今皇上来了,嫔妾就什么病儿都没了,想来是肚里的皇儿和嫔妾一样,总思念皇上得紧。"
成邺闻言只得无奈笑道:"朕除了南书房便是你这梵音宫,你这样闹脾气耍性子,还要朕如何?若是总这样下去,嫔妃们该都有意见了。今儿个本是十五月圆,按祖制该是陪着皇后在凤仪宫的,朕也撇下她过来了。你啊,还想怎么样,总不能让朕一直陪着你吧。"
成邺只是略带嗔怪的语气,并不真心责备,还是忍不住轻点了点齐嫔的额头,她生的美艳,如今虽然这样娇气无比,倒也让人觉得别有滋味。
齐嫔听了心里颇为得意,笑的更媚:"皇上心疼臣妾,臣妾知道。可是这两日皇上都歇在南书房,臣妾不敢打扰,今日实在是思念皇上的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