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飘起了漫天大雪,寒风呼啸,风伤不愿和冷月心同床共枕,自行走下了冷月心的床前。
冷月心的声音娇柔,说道:“就算你不想坐实我们的夫妻之名,那你至少也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啊,你看外面天气那么冷,你睡地板会生病的。”
“这张床还算大,勉强可以两个人挤一挤的。”冷月心啜泣。
“不必了,今晚我就去和大哥睡吧,也好顺便和他解释解释你我之间的清白,好让他明白我并没有对不起他。”风伤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洞房花烛夜里,新娘一人独守空房,烛影渐残,烛火灭,心再碎,冷月心心道:“烛光虽摇曳,却始终摇不动我对你的倾心,从前我自认一心不染红尘事,脚踏青云上九天,却不意终于还是为了你坠入红尘,也许今后我冷月心所征战的便不再是沙场而是你的情场了吧。”
冷月心不再多想,躺在冰冷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一夜她感到无比的心冷。
木青云的手下赤木获悉了风伤与冷月心成亲的消息,赤木连忙书信一封送回乌月国给木青云,他想趁着这会楚梦国的人正处于兴奋之中好去偷袭楚梦国的军队。
葵丑年十一月十五日,木青云接到赤木送来的书信,木青云打开一看,心中甚是欢喜,木青云心生一计,急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正在后院抚琴的天雪。
庭院内暮雪纷纷,天雪听得十分震惊和失望,神情恍惚之际玉指不意被琴弦所割伤,鲜血染红了半根琴弦。
木青云见状,急忙命令旁边的手下,“快去传太医。”
“不必了,肉身上的伤能好,可心里面的伤呢,能好吗?我流点血不算什么,可这明明是他在流血啊。”
天空中愁云惨淡,庭院里梧桐落叶飘零,冰雪纷纷落下染白了天雪的头发,冰冻了天雪的内心。
“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天雪强忍着泪水,一遍又一遍问着。:
天雪的手指流血,心如刀割的问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很想告诉你这是假的,但此事早已传遍了整个楚梦国上下,乃至我们乌月国。”
“我不信,除非你能够找到可以让我信服的理由,否则我便只会记恨你骗我,我就是宁死也不会为你出战效力。”
“好,你既然想要证据,那本帅可以给你。”
木青云走到天雪面前,抓起天雪的手,当即从自己的衣角上扯下一块为其包扎伤口,说道:“钟燕刚从楚梦国回来,整个楚梦国发生这样的大事她必然会知晓,你若不信大可去找她问清楚,她曾经是楚梦国的人,我料定她绝不会有任何理由欺骗你。”
“行了,你不必多言,风伤是不可能会抛弃我的,何况他和冷月心之间还没有发展到谈论婚娶的时候,你想骗我心死恨他,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的如意算盘算错了。”
不多时,天雪放下了手中的半月琴去寻找刚从楚梦国归来的舞姬钟燕,天雪问及了关于楚梦国现如今发生的大事,钟燕只把风伤与冷月心成亲的事情告诉了她,天雪终于相信了。
钟燕,一个极其神秘的人物,心狠手辣,满腹心计和阴险狡猾,生得一副妖艳的面容和妖媚多姿的身体,是天底下许多男人都想要侵犯而不敢的女子,不知有多少男人被其迷得神魂颠倒,她虽然在乌月国的皇宫里她只是一名舞姬,但却可以翻云覆雨。
钟燕,原本是楚梦国盐河城的人,十四岁那年,木青云的弟弟木落云攻下了盐河城,满城寻找生得艳丽的女子,木落云无意遇见了在后山温泉沐浴的钟燕并且强行把钟燕给要了,此后,木落云还将钟燕带回了乌月国,对她很是宠爱有加,封她做了公众三千舞姬之首。
她有乌月国未来的储君撑腰,整个乌月国里遍地是她的眼线,她在策划一场惊天阴谋,她希望可以把天雪拉入自己的布局之中。做她的棋子。
女子的香房之内,钟燕衣衫不整,声音妩媚说道:“国师何必如此绝色倾城,难不成还怕会没有人喜欢不成?”
天雪低着头不说话,伤心的泪水染湿了蓝色的长裙。
钟燕走路带扭腰,仪态万方,弱柳扶风,“再者说了,那叫做风伤的男子他算什么东西,他至多不过就是一可恶的花心蝼蚁,试问,这样无才无能之人又如何能配得上冰雪聪明的妹妹你呢?”
心碎的人痛到无语,唯有泪三行,“我再问你一遍,你回楚梦国时候所听见的消息可是千真万确?”
钟燕妩媚一笑,拒绝了回答,围着天雪周围打量了一番又一翻。
“我方才忘了说了,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可靠的,唯一能靠得住的便是你手中的权力,当你掌控了足够强大的权力的时候,你想要什么不行?”
“再者说了,权力这东西,往往都是男人比我们女人更加感兴趣和渴望,等你拥有了至高无上的能力,届时你还怕他不会乖乖回到你旁边来吗?”
“所幸,我们女人想要得到权力往往要比他们男人来得容易,男人们总是需要各种拼死拼活才能使得自己的地位逐步提升,而我们女人只要稍微加以利用自己的身体和头脑就足够了。”
钟燕拉开了房门,忽然侧回头,声音娇柔妩媚的说道:“我言尽于此,妹妹是想要把那男人忘了还是想通过获得权力将其吸引回来,你自己抉择便是。”
画面转向柳城大军营处,风和日丽,冷月心前脚刚把风伤封为千人屯的屯长,风伤便立刻点兵准备出征。
风伤那是无名之师,所以军中自然有人对其横加阻拦,而冷月心则履行先前与风伤的约定,以“驱除敌匪”为名义率十万大军出征浮生城,讨伐赤木。
风伤的军衔是卑微,可他如今还有一个更加尊贵的身份,那就是军驸马,所以他总算有了可以崭露头角的机会。
冷月心率领大军来到浮生城下安营扎寨,风伤骑着战马独自围着浮生城周围极其附近的地方打探了一番,心中便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以拿下浮生城。
主将的军营之中,有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有在出征之前被冷月心临时受命的军将,加起来人数不少于十二个,可是当冷月心问及他们对策的时候,却无一人能回答得出来。
在冷月心垂头丧气的时候,风伤忽然出现,冷月心急忙从将军台走过来扶着风伤的手臂,看着风伤一副踌躇满怀的样子,冷月心便猜出了七八分他必然已经有了对策。
冷月心扶着风伤走到将军台前,对双手作揖问道:“看夫君这副淡然心悦的样子想必是已经为月心想好攻城良策了吧?如此夫君便不妨说出来与我等听一听夫君的高见。”
“是,夫人。”
风伤面朝众将士,胸有成竹的说道:“据我了解赤木这个人的确是有些本事,但素来以狂妄自大的性格著称,这便给了我一个活生生的机会,我只要稍微虚张声势和声东击西便可轻而易举的破敌。”
风伤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下文,许多人便觉得他是在吹牛,在座诸位莫不是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听他继续说。
风伤不以为然,依旧侃侃道来:“今夜子时,必无月光,黑夜是上天留给我们破城的宝贵时间,届时我方需要将兵马分成三路,把主力留在东门处吸引赤木的注意力,然后以一小部分的兵力在南门处佯装攻城,佯装是佯装,但攻城尽量要猛烈一些,到那时候赤木一定会怀疑我军的主力其实并不在东门,赤木必然会把东门的兵力调回南门救难。”
冷月心听得虽然不算多妙的计策,但感觉还行,她当即便想下达命令分兵,但见风伤忽然将手指竖直在她面前,示意还未说完。
风伤继续说道:“此时趁着赤木猜忌离开的片刻,我们只需要顺势分兵三万赶往南门,当赤木看见我攻城南门的军队不过数万之众,他必然又会回防东门,而他前脚刚离开,我们的三万大军刚好抵达南门,此时,我们的主力早已由东门转移到南门,他们南门兵力薄弱,我们必然可以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攻破南门。”
这样的计谋虽然有些铤而走险,但风伤却是胸有成竹,除了雨点风和冷月心、韩光这三人毫不犹豫就答应之外,连同苏明武在内的将士都觉得不可靠。
苏明武的军衔比冷月心稍高,他当即便驳回了风伤的计划,勃然大怒狠狠地驳斥了风伤一番。
此时,冷月心无奈,但却甜美笑道:“苏叔叔和诸位将士都莫要惊慌,如果诸位确实担心的话,那么月心愿意在此立下军令状,如果此战失败,月心心甘情愿被苏叔叔军法处置,但如果此战成功了的话,那么苏叔叔你就要在我爹面前替我夫君多多美言几句,答应升任我夫君为中累校尉。”
运粮官钟世良心怀不轨和怀疑风伤的计策不可靠,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于是决定出卖众将士而投靠他女儿所在的乌月国,人在营帐心已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