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这可咋办啊?”洛蔓儿当先担心起来,“那个宝珠有多狠咱都知道。最怕的就是宝珠跟香雪联手,两个坏闺女联起手来,那坏水可不是一肚子了,是两肚子!”
“扑哧!”洛蔓儿这话让本来怒火冲天的香玉立马笑了起来,“哈哈,两肚子坏水。哎呀,蔓儿,你可真逗!咋想出这个词来呢?”
香玉一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洛蔓儿立马露出了个囧囧的表情,说道:“那啥,不都说坏人是一肚子坏水吗?这两个坏人聚一块了,可就是两肚子坏水?”
“是是,两肚子坏水。还是咱家蔓儿想得彻底!”香玉笑着说,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她,还是带着看笑话的笑。
洛蔓儿小嘴一撅,“成,咱不说了。白为你担心了,你早就有对策了吧!”
香玉收起笑来,摇头,很干脆地说:“木有!”
“唉!”这回轮到香兰叹气了,“香玉呀,这可咋办?香雪那妮子确实坏,我,我是恨透了她!”
香兰是个老实人,能让老实人说出这话来,可见香雪确实够坏。
李玉凝直接暴力地说:“要不,让我先去把丁香拖出来暴打一顿,看看宝珠和香雪还敢不敢出手!”
这话让香玉三人额头上直冒汗,这姑娘还真没治了,暴力女呀!
不熟悉她的香兰还一个劲地劝道:“可别。咱们不是小子,要是咱们这样当街打人的话,这十里八村还不得叫你声母夜叉呀,到时谁也娶你,咋找婆家?”
“这个,呵呵,我说着玩的。”听到母夜叉,李玉凝打了个寒颤,最近她可能是真的有些过火了。
这几人七嘴八舌地也没商量出个啥预防的方子来,最后还是香玉安了她们的心。
“怕啥?我也就是气了点,才不怕她们报复呢!可别忘了,我还有两只狼,在这世上我想是独一份吧,谁敢来,咬谁!”香玉也很霸气地说。
“就是,就是!”李玉凝头一个跳出来支持,“不过,小灰和大灰好久不出来了,它们去了哪?”
“在屋里呆着呢,出来干啥?吓人呀,这可不行。”香玉胡乱说道,她可不敢说这娘倆在空间里跑得欢实,吃得也欢实呢。
空间里的鱼少了许多,毕竟大灰是成年狼了,食量摆在那里。不过,香玉养得起!
香兰和洛蔓儿想想也是,便也真的放下了心,有说有笑的讨论着今天的牛角面包。
再说宝珠被大李氏拉到香雪的闺房,未待香雪说话,她先怒了。
用力抽出手来,说道:“你这婆子好生无礼!离我远点,一股子尿骚味儿!哼!”
“你这……。”大李氏被她说得一个趔趄,脸涨得红红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毕竟这个时候的乡下大老娘们是没有经常洗澡,换洗小内内的习惯,有的人确实会有那种味道。
丁香看这样不行,她通过洛腊梅的话猜到这个婆子似乎是香雪的娘亲,便笑着上前和稀泥。
“这位就是香雪姑娘吧?”丁香笑着,拉了拉宝珠的衣袖,说道:“姑娘好,这是我们家表小姐,是从京城来的。”
“京城!?”大李氏抢先尖叫一声,“那,那可是皇帝老爷住的地儿。”
在她眼里京城就是高大上的代名词,从京城来的人也都是富贵的。刚才宝珠的嫌弃,她立马忘了。
只笑呵呵地拉着香雪的手道:“雪儿啊,你好好和这位大小姐唠唠,我出去让你大嫂给你弄点好吃的。呵呵!”
尽管是知道京里来的人不好相处,她还记得宝珠说的那话,她身上臭,先去让香草烧点水洗洗再说。话说,自从忙完了地里,她还没洗过呢。
东屋内,香禄林的妻女都在东屋张罗着吃食。黑面馒头没了,她们得趁空闲时蒸点。
大李氏快步走进东屋,清了清嗓子就抱怨起来,“不就是蒸个黑面馒头,用得着娘仨一道吗?咦?草儿呢?又偷懒了是不!”
香芽马上说道:“没没!草儿去扫院子了,一会就回来。嬷嬷你有啥事呀?”
时间一长,香芽越发怕大李氏了,她发现这个家里没了香玉,她们姐妹倆就是第二个香玉,谁都能命令他们。
而她们的父母却是不管的,只计较着她们能嫁个啥样的人儿,能得多少彩礼,能不能供他们的二儿子科考。
这也是她们姐妹最怕的,要是彩礼不够的话会不会卖了她们?当初小叔考童生还不是想卖了香玉?要不是香玉突然记起了好多事,有了能耐,这会子还不知道卖到哪个山旮旯里去了呢。
再说了,就算是她们姐妹的彩礼钱够,那也要看嫁给啥人,说不定就是年纪大又死了老婆的醉汉。
那种场景,香芽想想就可怕,她和香草就越来越来低调,想让这家里的人注意不到她们。
所以当宝珠,这个来自京城的大小姐来的时候,香芽觉得这是个机会。但凡是来找香雪的,她就觉得不是好人。定是想法子害香玉的,她就让香芽出去装作扫地的样子偷听消息。然后想让香玉帮她,她刚过了生日,已经十四了呢,眼看着就要嫁人了。
“哼,一个两个的偷奸耍滑,不好好干,吃啥?没用的赔钱货。还不快烧点水让我洗洗,咱忙了一季了,都没那闲功夫洗洗身上,这个脏呀。”大李氏边骂边叹,让人觉得她身上脏是因为累的,是孩子们不孝顺。
香芽心里暗骂,那还不是因为你懒,连烧饭都是她们娘仨,你只管吃还脏成这样简直是没治了。
但她不敢说,只道:“我这就去烧!”
“哼!”大李氏瞅了她们娘倆一眼,便晃晃悠悠地往屋里走。
徐氏看大闺女这么低声下气地跟大李氏说话,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妮子不是厉害吗?咋地越来越怂了呢?你看你都跟以前的香玉差不多了!”
大李氏是不敢对徐氏说重话的,要是徐氏不干活,这一家子人也不敢说啥,因为他们欠她的。能在东屋烧个菜就很对得住他们老香家了。
香芽一句话也不说,她早就对父母死心了,默默地提水烧水。
宝珠坐在一个还算可以绣墩上,不断地打量着香玉的闺房,不屑道:“寒酸!”
香雪撇撇嘴,也很不以为然道:“你是哪位?”
宝珠笑道:“丁香,跟她说我是谁。”
丁香道:“香玉姑娘,您还认得我吧?我们表小姐可是从京城来的,是镇安候府的表小姐,同时也是你们村里谭猎户由父母之命定下的未婚妻。我这么说,您明白了吧?”
“什么?谭猎户,镇安候,这,这是……。”香雪起身震惊了,她比这个时候的姑娘们都懂得多,自然知道一个候爷代表着什么,那可是泼天的富贵。
继而又想到香玉,恨得牙咯咯响,“香玉那贱妮子的运气咋那么好呢?我那傻二哥当真是亏大发了。”
一句话暴露了她对香玉的严重不满,这让宝珠非常开心,香雪果然是恨着香玉的。
她给丁香使了个眼色,丁香便把谭墨和宝珠的关系说了一遍,又说到香玉,“香雪姑娘,你也知道香玉现在霸占着谭少爷的家,实在是太可恨。可怜我们表小姐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的,一直被她欺负着。早知道谭少爷刚好有事外出的话,我们就住在镇上或县里了,可现在实在是骑虎难下。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呀?”
香雪羡慕着宝珠,又嫉妒恨着香玉。她本以为和卢敬贤定亲后就能力压香玉,可没想到,这个香玉竟然跟一个候爷的儿子定了亲,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香玉的命可真好。从一个乞丐转眼间就成了候爷的儿媳妇,咋能这么好呢!我那二哥呀,真是亏大发了。”香又再次说道,她觉得香玉能跟谭猎户结亲那是她二哥的功劳,可这死妮子竟然还不知情,处处与他们老香家为难。
宝珠立即不悦道:“什么谭墨的媳妇儿?他的媳妇只能是我。我今儿来找你,是让你想个法子把香玉搞臭的,不是让你羡慕嫉妒的。”
香雪再次撇嘴,这个宝珠她也不喜欢,可人家是候府的人,自个儿这个泥腿子的闺女怎么也是比不上的。转念又一想,她得与宝珠交好。
宝珠不是来自京城吗?而小哥以后要是考中的话也是要进京的,现在交好,说不定以后会有大好处。况且,卢敬贤也是京城中人。
此时的香雪一下子想到了许多,再次面对宝珠时便笑了起来,“这事好办。上次宝珠姑娘你们没来时,香玉可是做了件大事。到现在我们村的那人还有我二哥的小舅子都没好呢,为这事儿他们可恨香玉了。”
“哦?说说看。”宝珠一下子来了兴趣,香雪这姑娘果然如丁香说得那样一肚子坏水。
“咱们这样……,这样……。”香雪便压低声音说了起来。
门外的香草听了个大概,看到大李氏又出来要水了,便撒腿跑向了东屋。她得去跟姐姐说,还想去香玉家报信,她好久都没吃到香玉做的鱼了。
那味道她作梦都在想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