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某种邀约,衬衫微敞,露出健硕的胸膛,将她白/皙娇/嫩的身子压在身下,亲密无间。
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游弋,耳/垂,脖颈,胸口,锁到之处都是涟漪阵阵,感受着她身体一点点的变热,他的身子,便挤进了她两腿之间,更有乘风直逼的趋势...
"叮铃--"一屋子的火热,却被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惊扰,紧接着就是一个低柔的女声响起:"陆先生,您要的衣服我们帮您准备好了。"
靠,这个时候!
陆湛东的身子一僵,已经蠢/蠢/欲/动的某处哪里会想停止,掀起被子盖在身上假作未曾听到,可是门外的铃声一声接一声,倒是被他压在身下的欢沁有些不耐,推攘着他的胸膛,气息不定。
然一双眼睛却是明亮:"来人了!"她指了指门口。
"别管。"男人亦是气息不稳,胸口高低起伏着,某处就要往里嵌。
门铃却再度响了起来,门外的服务生的嗓音也扬了扬:"有人吗?"
像是催命符!
陆湛东在心里将那人骂了一万八千遍,想要继续又卡在那里,想要离开又舍不得,只能杵在那里,面色黑沉,不语。
欢沁是又恼又想发笑。
恼的是'激情四射';的'晨间运动';就这么被打搅,可是对上陆湛东那张黑色通透的脸颊,便又觉得有趣。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这一次没说话,只拿一双水色无边的深眸凝着他,努了努嘴,示意他开门。
这个时候所有的欲望消失了个无踪,陆湛东咬了咬牙,愤愤的起身,整理了刚才印激烈运动而略略有些褶皱的衬衫,复又看了揶揄浅笑的欢沁一眼,这才转身去开门,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
欢沁知道他是在郁闷,所以拿了衣服便忙不迭的冲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陆湛东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张写了几个字的便条纸,无非是说他先走云云。
看着白纸黑字的分明情形,欢沁不由得一笑。
大概也只有闷骚如陆湛东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分明一个屋子,却还留什么言。
不过他的字,写的还真是不赖!
离开酒店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
身上的那一套难看的连身套装让她有些没办法忍受,也不知帮她买衣服的那人是什么眼光,竟会选一件那么老旧的款式。
她压低了头上的棒球帽,想说明珠的店就在附近,不如去她那里蹭套衣服穿,于是伸手拦了一辆车子。
——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青廊一如既往的格调优雅,一去《何日君再来》被邓丽君唱的温婉动人。
踏着曲调儿进门,却没想到会再次在这里碰上她。
临窗漆花竹桌旁,两个穿着时尚的女子微笑着攀谈,长发齐腰的女人正对门口,所以率先看到进来的欢沁,勾勒着黑色眼线的狭长眸子微挑,眼底似带了抹狐黠,微笑着朝欢沁点点头。
欢沁也还以一笑,这时她对面的人也回过了头,两人对视,似都微微一怔。
将手包递给迎上来的店员,欢沁朝两人走去。
"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江雨霏也回过神,随着蔚明珠站起身,朝着欢沁伸出漂亮的手。
"是啊,真巧。"欢沁微微笑,却没理会她伸过来的手,扭头看向一旁的蔚明珠,"你先忙着,我去休息室坐会儿,待会儿一起去吃午饭,刚才过来看到一家新开的重庆菜馆,咱们去尝尝。"
江雨霏的脸色明显僵了一下,欢沁却似是没有看到,正巧着这会儿手机响了起来,她便松开蔚明珠的手转身出去。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江雨霏不觉皱了一下眉头,,"蔚老板,我难道哪里得罪宋小姐了吗?她似乎对我充满了敌意。"
蔚明珠也觉得难堪,上回在餐厅就是这样,这回又是,可是当着江雨霏的面儿又不能说什么,只好勉强勾笑,解释道:"她有些害羞,不太喜欢跟生人打交道,你别在意,我们接着聊。"
显然是在为宋欢沁打圆场,江雨霏虽心中恼火,却到底也不能表现出来,只是盯着欢沁离开的方向又望了一眼,这才重新坐回了位子上。
此次来找蔚明珠,是因为过两天她要出席公司十周年的庆典。
父亲也预备着将她正式介绍给公司的其他人,所以免不得要盛装出席。
勉强压下方才心头的不快,把要求与蔚明珠说了一通这才出了青廊,眼见着蔚明珠还有事,她便也不多呆,又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却并未立即离开,坐在车子里,拨出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她简单的吩咐了一句,再望向青廊时,美/目间不多时就多了几分的恼意。
她最讨厌的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原本以为宋欢沁是个人物所以想着趁着刚上任之际把她签过来,谁知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示威,既然如此,那么就别怪她不客气。
——
中午与明珠一起吃了饭,免不得被念叨一通。
又是她跟前一家公司解约之后无所事事,又拿出江雨霏来说事。
欢沁搪塞着,嘻嘻哈哈拿了别的话来说,一顿饭倒也吃的气氛融洽。
饭后蔚明珠回了青廊,欢沁则是一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手机就是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是许文,便想也没想按下了接听键,"喂--"
对方细细琐琐的又问了一通她在哪里,无非是担心她又到处去闯祸,欢沁胡乱的应着,挂断电话前,许文却忽然想起什么来。
"对了姐,从昨晚起就一直有个姓付的人打我电话找你,我问他是谁他又不肯说,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朋友。"
欢沁原本想着挂断电话的手一顿,脑子里不多时就闪了一个名字,却也只是一瞬,她没有多想,说了声再见,就挂断了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