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失楼台,月迷津度,打一句唐诗七律。这是甜姐出得?"她笑着问道。
甜姐忙点头答应下,旁边的老王爷一脸的不喜,"今日是大年三十,这个谜面不讨喜该罚!"
"我昨个翻唐诗看到就信手拈来,并未想过其中的意思,祖父不要生气!"她立即站起来,一脸的惶恐。
"你祖父哪里至于生气?可是即便不是过年也该看些平和、喜气的书才是。咱们家的姑娘都是捧在手心长大,为赋新词强说愁是小家碧玉的勾当。"王妃的心情特别好,笑着拉过甜姐,"去把你大哥写得念来听听,我瞧着不真切。"
甜姐听了快步走到屏风跟前念起来:"矮矮树,结银果,我去摘,它哄我。"
晏子宁顿时一皱眉,刘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大少爷的谜面还真是别具一格,不过老是看文绉绉的谜面怪闷得,这样才雅俗共赏。"
"三婶子可猜到了?"晏炜怯怯的瞥了自个父亲一眼,不耐烦的问道。他向来不喜欢刘氏,嫌她总是抓着自己的错处宣扬,尤其是在自己父亲面前。
"我可猜不着。"刘氏撇撇嘴,"大少爷饱读诗书自然能浅入深出,我一届妇孺不过看过两本《妇容》、《妇德》,岂能上得了台面?"
晏炜被她一顿暗讽说得面红耳赤,瞧见父亲满是怒火的双眼吓得慌神,忙低垂着头不敢言语乱动。
老王爷见他的谜面乱七八糟不知所云,心里也有些不喜,不过大过年的当着众奴仆的面不好发作。
"快别打闷葫芦了,每人一份压岁钱。"老王妃赶忙圆场,吩咐丫头端出一大盘红包,一、二等丫头、婆子全都有份。
众奴仆都兴高采烈,陆续三三俩俩进来谢恩,场面立即热闹喜气起来。外面又有丫头进来请示,说是烟火已经准备好就等着王妃吩咐呢。
"咱们都到鳞波亭去,那边四面环水看烟火最好。"众人簇拥着景王爷和王妃逶迤着往鳞波亭去。
白日里下了半天小雪,眼下晴了升起明晃晃的月亮,映照的四下里亮堂堂。园子里到处都挂着灯笼,丫头早在鳞波亭备下热茶和瓜果点心。
落漓捡个角落坐下,不想老王妃却喊她过去,"一会儿大炮仗放起来怪吓人的,坐到祖母身边来。"这话刚说完,外面的鞭炮便响起来。王妃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掩住她的耳朵,又吩咐李氏看好烨儿免得惊到。
一顿"噼里啪啦"过后是烟火,半空中、湖水中、雪地上都绽放着五颜六色的烟花,相互映衬看得人眼花缭乱。
晏炜见状活了过来,跑到岸边去看小厮放烟火。史氏忙派婆子去照看,唯恐发生什么意外。
景王爷和王妃到底上了年纪,看完烟花便支撑不住回房休息去了。晏烨尚小不能熬夜,李氏也带着他回去。刚刚因为有老王爷在场,子宁、子安两兄弟不敢多喝,眼下见父王走了便去外院另备一桌酒菜再喝。
晏炜见祖父和父亲都不在,立马像变了个人一样,满嘴合不拢的说笑趁母亲不注意还占丫头的便宜。海棠见了不免心里发酸,原来她是幽篁馆的大丫头。她自认为自己样貌不俗,私下里晏炜对她也是动手动脚,自己早早晚晚都是晏炜的人,对他的心岂能跟一般丫头一样?如今自个主子已经十四,按理说也到了屋子里放人的年纪,她可不能让其他狐狸精钻了空子。
想到此处,她在晏炜身边侍候的越发精细,摆出一副眼里心里只有忠心侍主的模样。史氏见她稳重老实,侍候炜儿周到细致心里有了算计。
说是要守岁,不过刚过四更天众人就都熬不住了。两个小丫头在前面打着灯笼,海棠扶着晏炜回幽篁馆,两个婆子提着灯笼押后。
"我还没喝够,一会儿你吩咐人置办一桌酒菜再把二弟和四弟都请过来。"他在海棠的腰上轻佻的捏了一把笑着说道。
海棠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昏暗中越发的娇媚动人,再闻她身上的幽香直勾得晏炜心旌摇曳。
"都这个时候还折腾小厨房的人,传到老爷和王爷嘴里免不得生气。"她压低声音回道,"屋子里有不少点心,刚刚我又偷偷吩咐小丫头装了些凉菜。等一会儿回去奴婢陪着大爷喝两杯,明个儿白日你再找两位少爷吃酒才好。"
晏炜近来渐通人事,平日里见到海棠娇俏的模样心里就发痒。如今软香在怀,又听到她要陪自己喝酒,哪里还想起兄弟?
一行人急叨叨回了幽篁馆,海棠见他猴急的模样朝着他使个眼色。照平常的样子洗漱,海棠在外间上夜吩咐丫头上房留灯。按照旧历除夕晚上不能灭灯,这样才能讨个吉利。
眼见屋子里只有自己和海棠二人,晏炜一骨身从床上下来,"咱们就在暖炕上放个小小的炕桌就好,菜不需要太多有酒就成。"
海棠笑着照做,二人对面而坐。两杯酒下肚,海棠便面带红云。俗话说得好,春为花博士,酒是色媒人。晏炜色心已起,瞧着海棠斟酒的小手白皙细嫩忍不住一下子抓住。
"哎呦。"壶里的酒撒了出来。
"屋子里生了地龙还有暖炉,外衣脏了不如脱下来。"晏炜虽然没有侍妾和通房丫头,不过前不久被身边的小厮带去青楼着实开了把荤。摸到女人滋味的他自然是板不住,海棠有心勾引故作媚态。
纤纤素手慢悠悠解了衣扣,除去外衣露出里面白色的褥衣裤,偏偏里面的肚兜却是火红。她的**很大,快要挣破肚兜跳出来,看得晏炜眼睛发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