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冬的眼泪不能克制的流下来,她没想到拓跋炎竟然固执的等在这里是为了跟自己道歉,没想到他会送给自己象征爱情的玫瑰,没想到他给了自己第一次!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满心都装满了感动。
"你哭了?你不要哭!"拓跋炎见到她掉泪立即慌乱起来,扔掉手里的花圈住她的肩膀。
知冬见了忙把花捡起来,宝贝似的小心扶掉花瓣上的泥水。"已经送给我的花,要扔也是我来扔!"
拓跋炎见状笑起来,原来她喜欢自己送的花。良子那小子说得果然没错,不管是古人还是现代人,只要是女人就喜欢花!
"雨下得太大,咱们去旁边的亭子里避一下吧。"拓跋炎不管知冬答应没答应,拉着她的手就往旁边走,知冬略微挣扎了一下就由着他了。
她的心怦怦乱跳,脸上一阵阵发烧。虽说她默默喜欢拓跋炎八九年,可是这般亲密的接触还是头一遭。进了亭子,知冬把手抽出来,扭捏的站到角落不敢看他的眼睛。外面的雨似乎下的更凶,那把小小的油纸伞根本就遮挡不住什么,一阵狂风刮过来。拓跋炎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着凉了?"知冬忙关切的问着,掏出身上的丝帕递过去,"擦擦脸上的雨水,小心受寒。"
拓跋炎上前一步,使劲攥住她的手,"只要你不生气,我大病一场也是值得的。"
"胡说..."还不等她说完,拓跋炎一拽,她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手一松,丝帕随着风飘飘忽忽飞走了。
"我...喜欢你!"知冬在他怀中拼命挣扎,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吟不由得怔住。
"一直以来我都自诩风流不下流,对女人从来都是不拒绝,不强求,不亏待。可是对你...终是不能一样对待。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说话,知道你要嫁给别人,我快要疯狂!我想要留住你,想要拥有你,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拥有的时候不觉的多珍贵,等要快失去才发觉你的重要,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或许你说得没错,我一直在享受你的爱恋。在我的心底,你从来都只属于我!知冬,不要嫁给那个傻男人!给我点儿时间好吗?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不过我会努力去理解,努力去做!"
"咔"一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知冬充满迷恋的双眼猛地闪烁起来。她到底在做什么?她不是已经作出决定了吗?眼前的男人永远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
她猛地推开拓跋炎,冲进雨幕中狂奔起来。
"知冬!"拓跋炎先是一怔,过了一会儿才追出去。怎奈知冬跑得飞快,早已经不见了她的影子。
回了徐府,拓跋炎顾不得浑身湿透先去了知冬的房间。房门紧闭,里面有灯光透出来,确定她平安无事的回来拓跋炎才放下心。
"开开门好吗?"他轻轻敲了几下,小心翼翼的说着,"我不知道哪句话惹你生气,你能告诉我吗?"
屋子里没有动静,不一会儿里面的灯灭了。拓跋炎呆呆的站了好一阵,想要再说些什么又怕打扰知冬休息,只好悻悻的回去了。
一晚上,他的梦里都是知冬跟别人成亲的情形,即便是明知道做梦心口仍旧酸楚。第二天,他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感觉自己在发烧索性就赖在床上不起来。他吩咐小丫头去回禀涟儿,就说他病得很重不能去国贸。
涟儿听了自然会来看望,还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来,厨房里开始熬药。闹出这样大的动静知冬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却狠下心肠没有去探病。拓跋炎从早等到晚,始终不见知冬的人影,他终于按捺不住拖着没有完全好的身子去找知冬。
"刚刚大牛派车来接知冬姐姐,她出去有一阵子了。"小丫头快嘴快舌的说着。
他闻言脸色难看,昨晚上自己那般的表白都不曾打动她吗?人家派车她就跟着去,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他似乎忘记了昨晚上在亭子里,他的所作所为比大牛过分多了。
此刻的知冬就在大牛家里做客,招待她的是大牛的婶子。
"大哥大嫂身子不好,几年前相继离世,大牛又没个兄弟姐妹相傍很是孤单。这孩子老实本分不善言辞,又因为有些事情就把婚事耽搁了。我们是本分家庭,不想对姑娘隐瞒什么。实不相瞒,大牛小时候订过娃娃亲,后来姑娘夭折死去。前几年有媒婆给介绍姑娘,可是头一天刚说好第二天大哥就去了,人家姑娘家嫌晦气就作罢。后来又有媒婆提亲,偏巧我大嫂又走了,婚事黄了不说大牛还落下个克妻的名声。不过知冬姑娘请放心,徐夫人事先要了大牛的生辰八字,知道你们八字相合才答应介绍看看。我们黄家一共三房,在大哥还活着的时候就分了家,大房这边就是大牛,往后要是你进了府就是大奶奶,上面没有公婆,下面没有小姑小叔,万事都是你说了算。不是我这个做婶子的夸奖自家人,大牛只会做生意好,吃喝嫖赌抽一样不沾。府里丫头不少,他连多看一眼都不看,我还暗暗说这孩子呆呢。"说到这里她抬头盯了知冬几眼。
"可是自打这孩子见了你一面,回来就跟丢了魂一般。昨个晚上特意到我家里央求我出面,他说总要有个长辈才显得正式。我从未见到大牛对哪位姑娘这样上心,看来他是真喜欢你。只要姑娘看大牛还行,我们这边就赶紧准备婚事,你们的年纪都不小了。彩礼什么的你不必担心,黄家虽然比不得徐府却也是殷实之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