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明天哀家派人送你过去。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把皇上最喜欢吃的锅巴带上,就说是哀家命你送过去的。"
绮梦听了告退回去,一切准备妥当,第二天也往行宫去了。这宫里一下子走了那么多娘娘,显得冷清起来。涟儿每日待在宫里无聊,早晚也出来走动一下。
这日她吃过晚饭洗罢澡,觉得还是闷得透不过气来,就命春儿把后院空房里的小船拿出来。她吩咐人把小船放进湖里,就坐在里面赏莲。四周是水,翠绿的莲叶,或白或粉的荷花就在眼前,只要一伸手便可以触摸得到。
月亮慢慢升起来,映在湖水里格外的明亮。涟儿把春儿几个都打发下去,独自一个人躺在小船里仰望着天上的繁星。
不知道眼下子辞人在哪里?这片星空同样笼罩着他,若是星星能够说话,会把自己的思念告诉他吧。他走了两个月音信全无,一切可都还好?虽然这么多年,他总是一个人在外生活,可是涟儿还是很担心。皇上用她挟持子辞,想来此次的任务不是轻易就能完成的。子辞临走时让自己等他三年,什么事需要三年这么长的时间呢?一想到这些,涟儿的心就像被人用手狠狠地揉搓般难受。
"都道相思苦,何必苦相思?"她自言自语的轻吟着。
"谁在船上?"忽闻一声低沉的男声,让涟儿顿时一皱眉。这宫里的太监不会有这样浑厚的嗓音,究竟是哪个男人这样大胆在宫里行走?
她坐起来,顺着声音看过去。于此同时,几个人影走了过来。
还不等她看清来人,就听见打头的男人说道:"原来是徐姑娘,冒犯了。你们去那边巡逻,不要在这里打扰了。"
"是陈大人。"后面跟着的几个人立即答应着往西边去了。
涟儿这才想起眼前的人是皇后的亲哥哥,领侍卫内大臣陈鹏奕。他负责皇宫的安全,一定是刚刚带着御林军巡逻到了附近,听见自己的自言自语过来查看。
"这么晚了陈大人还亲自巡逻,真是辛苦了。"上次涟儿落水曾见过他一面,以后偶尔出宫也碰过面,虽说两个人没有说过十句话,却也不能说是陌生人。她猫腰走出船舱,站在床头说着。
陈鹏奕赶忙回道:"皇上、皇后不在宫中,我要更加守好皇宫,不能在这段日子出乱子。眼下天已经很晚了,这湖上起了凉风,姑娘还是回去歇着吧。"他抬眼瞧见涟儿只穿着一件白色宽大的棉质长袍,忙把脸扭到一旁。可是涟儿的样子却牢牢的映在他眼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在后面,明明身上罩着宽大的丝毫没有任何花色的长袍,却更显她曼妙的身材。素面朝天的脸在月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彩,完美的让人不敢直视,宛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仙子。
涟儿想要下船,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船已经顺着水流漂到湖中间。船上没有浆,这下可糟糕了。
"姑娘,得罪了。"陈鹏奕见状脚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轻轻落在船舷上。他脚下暗暗使劲,船竟然缓缓朝着岸边移动。没想到这样也行,涟儿看的目瞪口呆。
"多谢陈大人!"涟儿笑着感谢。
陈鹏奕慷慨的回道:"小意思而已。往后姑娘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只管吱声,只要是在下能力所及一定不会推辞。"
到了湖边,涟儿上岸进了听雨轩,陈鹏奕这才转身走了。这段插曲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而且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枯燥、平淡,让涟儿心生厌倦。不知道生意怎么样?算算日子,绮云的身孕已经七个月了,不知道她怎么样?春生跟知夏过得怎么样?她真想出宫去瞧瞧。
可惜这个月她已经出宫三次,手中的令牌在下月之前是不能用的。她再怎么想要出宫,也只好乖乖的留在宫里。
这日,涟儿正在听雨轩里百无聊赖的看书,突然春儿急匆匆打外面进来,"姑娘,西府传了口信进来,说是府里出大事了!"
呃!涟儿一愣,立即问道:"出了什么事?"
"奴婢也不清楚,神武门有个侍卫是奴婢的远房亲戚,西府的丫头找人往宫里带口信恰巧被他遇到。那丫头只是说出大事,让姑娘想办法回去一趟,至于出了什么事没有说。"春儿回着。
涟儿听罢立马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住。
"快打发人去上书房瞧瞧,今个儿林太傅可进宫了?"她急切的吩咐着。
春儿忙派小宫女去打探消息,不一会儿就返回来了。春生没有进宫,至于原因暂时还不知道。
这下涟儿更慌张了,她赶忙准备出宫。府里竟然派人传信到宫里,一定是发生大事情了。她风风火火往宫门去,半路却碰到了陈鹏奕。
"姑娘这样着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瞧见涟儿的神色不对劲,赶忙上前问道。
"我想要出宫。"
他闻言一皱眉,"可是姑娘这个月不能再出宫了!"
"我必须出宫!陈大人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他迟疑了一下,"好!姑娘在那边等一下,我一会儿就过来。"
涟儿依言在旁边无人处候着,心里面急得不得了。不一会儿,一顶两人抬小轿过来了。轿帘一揭开,陈鹏奕的脸露出来,"委屈姑娘暂时躲在轿子里,宫门都是我的人不会盘查。"
她听了忙上轿,轿子到了宫门口被侍卫拦住。陈鹏奕伸出头,"是我,你们闪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