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顾清阳大步走进镖局,田总镖头听到动静,马上从前厅里走了出来,看到是他闯了进来,神情十分尴尬,一张老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贤侄,你怎么来了?”
“世伯,在下只想知道,您退婚的原因?是因为在下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什么对不住田小姐的事情,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田总镖头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突然从前厅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刺耳,就像是用指甲刮过玻璃的感觉,“这事你也别问他了,你问我就好了,倒不是你做了什么,而是我做了什么,那田晓萌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除非他连脸都不要了,才会把闺女嫁给你。”
顾清阳听了他这番话,瞬间便冷静下来,不过只是淡淡一瞥,打量了一下那男子,就见那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上穿得花里胡哨的,长得一副奸诈小人的德行,走起路来还不住地抖肩膀,分明就是个纨绔子弟。
顾清阳打量完他,将目光投到田大壮的身上,“世伯,这是怎么回事?”
田大壮突然就哭了起来,“顾小哥儿,你就当我田大壮对不起你,是晓萌没福气!”
顾清阳却认真地说:“世伯,我相信田姑娘冰清玉洁,不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就听那男子尖着嗓子道。“事实上就是田晓萌无耻**,主动勾引了我,我大人有大量,才愿意娶她回去当老婆,不然的话,就凭她的姿色……”
“你这个畜生,你给我住口!”田大壮听到他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诬蔑自己女儿的名声,气得浑身哆嗦,伸手指着他道。“要不是你给我的女儿下了迷药,晓萌又怎么会被你这畜生糟蹋?”
顾清阳这才冷冷一笑,“世伯,也就是说,田姑娘被这畜生污了清白?”
田大壮听他这么一问,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顾清阳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浅浅地笑道:“世伯,我想请问一下,此人和您是什么关系?”
田大壮冷哼了一声,道:“这种下**贱之人,和我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家中姨娘的娘家侄子罢了!”
“既然如此……”顾清阳脸上的笑容突然加深,凝固,随即一个箭步,晃身来到那男子面前。
那男子就觉得眼前一花,“啊”的惊叫了一声,可是声音只叫出口半声,就觉得一股大力撞上了自己的胸口,他就像个木偶娃娃一般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到前厅的门口,撞上了门槛。
顾清阳仿若从地狱而来的死神一般,俊俏的脸孔冷凝得似一块寒冰,隐隐地散着无穷的寒意,他大步走了过去,在一个妇人的尖叫声中,抬起脚来,狠狠地一脚踩上那男子胸前的膻中大穴。
那男子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口中接连喷出几口鲜血,随即断了气。
顾清阳瞪着站在前厅中,满脸惊恐神情,正在大喊大叫的妇人,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步履缓慢地逼了过去,一把掐住那妇人的咽喉,把她从屋子里给拎了出去。
就见田大壮站在台阶底下,傻呆呆地看着前厅门口的那具尸体,说实话,顾清阳把这家伙宰了,他是真解恨,事实上出事之后,他就想宰了他,可是一想到女儿已经被他玷污,若是不嫁他,也没有旁人可以嫁,便只能咬牙忍了。
顾清阳像拎小鸡似的将那妇人拎出来,冷着脸问田大壮,“世伯,这一位是否就是您家中的姨娘?”
“啊……是!”实在是这个杀伐决断的年轻人今日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一时间,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就见顾清阳不顾手中那妇人的挣扎,脚下一绊,便将那妇人按到地上,然后一手托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头顶,轻轻的一转,只听“喀”的一声轻响,这妇人的尸体便软软地滑到了地上。
顾清阳拍了拍手,动作轻描淡写得似乎刚刚不是杀了两个人,而是去郊游刚回来一般。
“田小姐呢?”他淡淡地问。
“在……”田大壮饶是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贼匪也杀了不少,却仍然被他给震慑住,吞着口水道。“在她的房间……”
顾清阳轻轻施礼,“劳烦世伯带路,还有,放出话去,府中若有人敢将此事泄露半句,就跟这两个人的结局一样。”
“好!”田大壮在他面前,突然间有一种自己才是他女婿的感觉,匆忙答应着,便带着顾清阳来到田晓萌的院子里。
还没进屋,就听到里边响起江氏呜呜的哭泣声,“我苦命的女儿啊,无论如何,你也得活下来,你说什么也不能再寻短见了……”
顾清阳径自走了进去,就见一屋子丫鬟婆子,全都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敢说话,而田夫人江氏则坐在床边,手上拿着帕子,哭得不能自已。
至于田晓萌,则被五花大绑地躺在床上,嘴里还塞着帕子。
田大壮抹着眼泪道:“自从出了事,她就上吊了,救下来以后,怎么劝也劝不住,就是要寻短见,没办法,才把她给捆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田晓萌看见他突然出现,原本木然的脸孔顿时激动得涨红,她口中呜呜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拼命地摇着头。
顾清阳文质彬彬地冲田大壮和江氏施礼道:“世伯,夫人,请你们把屋子里所有的丫鬟都遣走,我要单独要田姑娘说几句话。你们放心,我不会让她死的!”
田大壮见他这么说了,便扯了江氏跟自己一起离开,同时带走了屋子里所有的丫鬟。
顾清梅一直跟着他们来着,此时见众人都走了,觉得自己也不方便留下,只得也走了出来,不过却没走远,只和田晓萌几个贴身的丫鬟在院子里守着。
顾清阳坐到床畔,凝眸望着被五花大绑地躺在床上,默默流泪的女子,忽而一笑,伸手将她嘴里的帕子扯了出来。
“做什么寻死呢?”他幽幽地说着。“该死的人又不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