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笑着将嘴巴凑到她耳边,声音极低地说。“从我看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想把你带回家,然后脱光了你的衣裳,把你压在身子底下蹂躏。”
她听到他又没正经地胡言乱语,气得涨红了小脸,也不知道打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居然从他怀里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劈头盖脸地挥起小拳头就朝他打了过去。
“你这混蛋,一天到晚都没句正经的,看我不打死你……”
“哎呦,痛,我现在是病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吗?仔细手疼……”惨遭被揍的慕容羽也不敢反抗,只得狼狈地用手护住拳头,由着她把一双没什么力道的小拳头砸在自己身上,口中却在哀哀的求饶。
屋顶上,有两名侍卫正在守夜。
一个轻声开口道:“真是看不出来,咱家少爷居然也有当流氓的潜质。”
另一个故作深沉地说:“你看不出来的东西多着呢。”
不知道他俩是不是故意的,音量的控制刚好能让正在发飙的顾清梅听见。
只见顾清梅蓦地停下殴打身边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的动作,低声问道:“你……安排了人在屋顶上守夜?”
“对呀!”慕容羽看她不打了,不要脸地搂住她让她躺回到自己身边。
顾清梅懊恼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孔,“老天,我没脸见人了……”
她刚刚都说了什么话?自己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总之是一些不太方便被别人听去的话,想到这些私密的人,居然被屋顶上的人听了去,她跳河的心都有。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先是被他爹听到他调戏自己的事,如今又被侍卫听到自己和他的谈话,她以后到底还要不要见人啊?
慕容羽见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你不用在意他们,把他们当成稻草人就好。”
听到他居然还敢说便宜话,她忍不住怒从心头起,一把掐住他腰间的嫩肉,狠狠地掐住,这个家伙,不修理他就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痛得“嘶”了一声,赶忙讨饶,“我错了,宝贝,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你叫谁宝贝?不准乱叫!”她凶巴巴地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不过还是把手收了回来,实在是这家伙的腰间也全是肌肉,捏起来让她的手指酸得不行。
他涎着脸道:“好了,睡觉吧。”
她懊恼地小声咕哝道:“丢脸丢成这样,我哪里还睡得着?”
他闻言,赶忙又将一只大手探进她的衣内,“既然你睡不着,那咱们就做点别的事情。”
她恼羞成怒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内扯了出来,没好气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
二人纠纠缠缠的打闹了大半夜,直到过了子时才睡着。
翌日清晨……
穆郡王府,秋妈妈垂首站在一间布置得十分雅致的房间里,缕缕檀香的气息中,响起一个苍老的嗓音。
“你是说,那丫头竟然敢为了羽哥儿跟刺客拼命?”
秋妈妈笑道:“是长丰说的,您不是派了他暗中盯着顾姑娘吗?”
“长丰跟了我三十来年,一向不说假话,他的话我信得过。”穆郡太妃半躺在软榻上,灰白的头发挽着圆髻,上边盘着一串通体晶莹翠绿的翡翠珠子,此外,便是一根帝王绿的翡翠簪子。
再看她的左手手腕上,同样也是一个帝王绿的翡翠镯子,手指上的戒指,戒面一样是帝王绿的翡翠,再加上耳垂上的一对帝王绿的翡翠耳坠子,这几样首饰加在一起,怕是得值个数万两银子。
她见过顾家兄妹不久,便回到都城。
“这倒真是个好孩子。”太妃幽幽一笑,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只是……”秋妈妈突然露出为难的神情。“羽哥儿身上还有婚约,这桩婚事未必能遂他的心。”
“若羽哥儿连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了,我也就白疼他一场了。”老太婆说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君氏死得太早了,君氏临死的时候,跟我说,无论如何,也不准西华郡主进慕容家的门,这话就跟刚在我耳边说的一样。便是她占了理,能做出这么打夫家脸的事的女人也要不得。羽哥儿如今都二十三了,还没成亲,子嗣也没着落,旁人不急,我不能不急。二姑娘和四皇子妃都给我写信,全都夸这丫头,如今看来,她们倒是没看错。能为了羽哥儿舍出命去的,想必是心里有羽哥儿的。”
说着,她突然笑起来,“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有什么魔力?不止羽哥儿喜欢她,就连二姑娘和四皇子妃都喜欢她。”
秋妈妈说:“您是见过她的,您就不喜欢她?”
“才见了那么一次,做不得准的,都是羽哥儿不好,这么快就拆穿了我的计谋,害我白跑了一趟。”
秋妈妈突然露出一抹尴尬的神情,“就是羽哥儿也实在是太孟浪了些,人家姑娘还没过门,就硬是搂着人家姑娘一起睡晌觉。还是当着人家哥哥嫂子的面,这也太……”
她斟酌着用词,找了半天,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
“哦?”老太婆惊疑了一声,随后笑起来。“睡了便睡了,能让咱们羽哥儿喜欢上,也是她的造化。你去告诉随风和随意,好好给我盯着,有什么状况,随时来报我。”
“是!”那妇人笑吟吟地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老太婆独自一个人半躺在那里,神色幽幽的,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才喃喃地开口:“羽哥儿,你这一步棋,可千万别叫我失望啊!”
顾清梅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
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从罗汉床上爬了起来,待要下地穿鞋子,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是被那个大坏蛋给扛过来的,衣裳鞋子全都留在了对面的屋子里,只好大声地要马云裳帮她把衣裳鞋子全都送过来。
马云裳看着她,一脸同情的表情,不过却什么都没说,昨天晚上,这两个人的声音虽轻,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中是既喜又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