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祈年你干什么啊!"我挣扎,可怎么都无法撼动他沉重的身体。想不明白,明明已经虚脱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接吻的水平不咋地,我实话实说。
本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身下必然有过无数的莺莺燕燕,可接吻的动作却生涩得像个初中生!
或者说,他只是想发泄想占有,甚至干脆就是镇痛...
我被压在软榻上,平躺着跟咸鱼似的,不动也不挣扎了。任由他的舌尖在我浅淡的口腔里侵入得很不着调。
"都说其实女人比男人更食性。如果我要了你,你会爱上我么?"他突然抬起头来这样问我,眼眸灰灰的,揉着我看不懂的光。
我说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不介意我在最绝望的时候叫的是兰家蔚的名字,你可以试试看。
这时他打了我一下。很轻的一个耳光。分明一点不疼,却让我充盈了泪水。
"夏念乔,不要再提这个名字。"安祈年皱着眉撑起身来,大概是想去洗手间,然而还没走出两步就跄踉了一下。
"安祈年!"
我扑过去扶他,才发现他身上烫得吓人。也难怪,那么深的伤口必然会引起发烧啊。
"你要去洗手间?我帮你。"
"放手!我还没有废到生活不能自理。"他不客气地推开我。
我觉得男人应该都是很要面子的吧,特别是像安祈年这样的叱咤了多少顶风云的男人——
如果混到连上个厕所都要人扶着对准,那他绝对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可逞强的结果是,就这么半吊子昏倒在马桶边,连睡裤都提的不是很平整的姿态——明明就比刚才更没面子!
我尽量把他很有尊严地放平在地砖上。不敢硬扯,怕弄破伤口。
于是只能像推箱子一样慢慢把他平躺着推出去。恩,回头看看,地砖擦得真干净!
拍拍他滚烫的脸颊,我担心他烧坏了脑子:"安祈年你这样子不行,我还是叫人吧。"
"你敢。"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我知道他应该是口渴了,于是慌忙出去喊阿美拿水。
就到安长宁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却挺平静的。
本来我还在担心满地的血衣绷带吓坏他,没想到他轻轻走上来跟我说:"三叔会死么?"
我安慰他说当然不会,只是受了点轻伤。
"那你为什么那么担心,眼睛很红。"
"有么?"我揉揉眼角,不愿承认。
"上次我发烧的时候你用酒精帮我擦来着,"安长宁看看我:"给三叔也试试吧。你不用管我了,我能自己吃饭睡觉的。"
唉,这孩子乖得让人醉醉的。真替他父母可惜,把这么好的儿子孤零零留下...
我扑到安祈年身边,问他感觉怎么样了。
"给安照南打个电话..."他说着。移了移身子,我这才看到他背上的伤貌似是裂开了,漏水一样流得满地板的殷红。
我差点就哭出来而来,吼道:"安祈年你别这样,一点点小伤而已,至于就这么放弃么!你现在已经是长宁的父亲了,就算为了他也要撑下去。"
我以为居然已经到了要找法医的地步了?是不是还要立遗嘱啊!
"夏念乔你有病么!"安祈年狠狠盯了我一眼,呼吸很灼热:"他会带私人医生过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