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我喊他,他头也不回。然后安惜君过来了:"怎么了?刚才那个是长宁?"
我耸了下肩,我说他可能听到我们的对话了,看来还是不愿意多说——
"诶?你大哥不是法医么?"我突然想起了第一天来就给我心灵上造成沉重下马威的腹黑眼镜男安照南。
"法医是不是最擅长看出人身上的一些伤痕是怎么弄的,什么时候弄的?"
安惜君一拍脑袋:"对哦,我怎么没想到!不过我哥已经回去了,他工作很忙。昨天接到警署的案子,就走了。"
"啊?A市又有命案了?"
法医这个职业充满的传奇色彩,我也曾是个冒险又好奇的小女人,所以也就多嘴问了一句。
"恩,不太平呢。"安惜君有一搭无一搭地边走边说:"好像是个什么无头躶体女尸的,叫人杀了扔在下水道里。
估计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隐君子三陪女的,手指头都被人给剁下来了。"
我听得毛骨悚然,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安惜君笑了笑:"哈,不好意思,我和我哥那类职业都是经常接触这些事,一边看解剖报告一边都能下饭呢。念乔姐不习惯是吧?"
我绿着脸,说还好。
我把餐具送到厨厅以后,安惜君就先走了。不过刷碗的事应该就不用我亲自做了,于是我留给厨房的帮佣女工,吩咐几句要给孩子的餐具消毒。
突然间就听到隔壁有人说话,而那熟悉的声音不是安祈年又是谁呢?
可是安祈年跑到厨厅来干什么!
轻轻走过去,我看到我丈夫正在跟他的那个'线人';女佣说着什么。
"三少,我已经找到人了。就在后院整备室一层的偏院那。
只有吴妈和袖姨两人,老瘸子每天给她们送一餐饭。"
"辛苦了,杰西卡。"安祈年说:"你撤了吧,剩下的事我自己做。"
"三少,不需要我帮忙么?你一个人怎么带她们出来!"
安祈年低吟一声:"不需要偷出来,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把她们带出来。"
"那,你小心点。"
"知道了,你回公司吧。"
我听着这段信息量略大的话,暗暗思忖:原来安祈年留在安家这几天——果然不仅仅是为了和长宁相处?
他是在找什么人?这阴森森得安家大宅里,上行下效都透着一股腐化的集权制度。
有什么不堪的往事,或不见天日的秘密?
然后我看到叫杰西卡的女人出来了,安祈年等了几分钟也出来了。但是他们两个没有往一个方向走。
我选择了跟踪安祈年。
因为如果被发现的话,我可以有任何理由搪塞——比如,先生您好,这个老婆是你掉的么?
而如果要跟踪那个脚步轻的跟会轻功似的女人,我怕她一个忍者刀把我割喉了...
安祈年穿过后院,往一处没什么灯火的楼群走去。
我有点害怕,因为这种地方通常都会有很多鬼故事传说。
我看到安祈年进了一楼,却不知道在哪个房间。直到左手边第一间的窗户里亮了一盏灯,我才判断出结论。
于是我跟了上去,轻手轻脚地也不记得害不害怕了。
嗅着两侧走廊里散发着浓浓清洁剂的味道,我猜这里应该是安家存放床单整被的地方。除了女佣们拆洗换单,平时应该也不会有人专门看守。
走廊的尽头,我停在虚掩的门前——
"吴妈,身体还好吧?"安祈年跟老人对坐在一张针线台两侧,看那房间的布置,应该是安家的佣人起居室。
那老佣人目光飘忽,动作稳琐,应该...是个盲眼?(未完待续)